入园喜宴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客厅，在茶几上的录取通知书上镀了层金边。杜城举着那张印着卡通小城堡的通知书，反复核对念念的名字，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沈翊刚把切好的水果拼盘端上桌，就被兴奋的杜城一把拽过来：“宝贝！念念被录取了！我就说咱们闺女最厉害！”

“早就说不用担心。也不知道是谁紧张的几夜没睡好。”沈翊眉眼含笑，任由杜城搂着肩膀晃了晃。角落里玩贴纸的念念听见动静，蹬着小拖鞋跑过来，踮脚够到通知书后“哇”地欢呼：“我可以去幼儿园啦！我要把小熊介绍给新朋友！”

杜城弯腰把女儿高高举起，转了两圈才轻轻放下：“走！今天必须好好庆祝！想吃什么，爸爸全包！”念念歪着头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我要吃彩虹糖霜蛋糕！还要好多好多气球！”沈翊无奈又宠溺地摇头：“小馋猫，蛋糕可以，但气球不能吃。”

整个下午，杜城像上了发条的陀螺。他开车跑遍半个城区，在烘焙坊定制了缀满彩色糖珠的双层蛋糕，又钻进文具店采购卡通气球和彩带。等他抱着大包小包回家时，额头沁着薄汗，T恤后背洇出深色汗渍，却仍兴致勃勃地招呼沈翊帮忙布置客厅。

“宝贝，这个星星挂饰挂这儿怎么样？”“念念的照片贴在气球上肯定好看！”杜城踩着椅子挂彩带，时不时低头征求意见。沈翊站在梯子旁扶稳支架，看杜城认真摆弄装饰的模样，忽然想起这几天对方还在担心女儿面试，忍不住轻笑出声。

夜幕降临时，客厅已经变成童话乐园。气球串在吊灯下轻轻摇晃，餐桌上摆着印着小公主图案的餐盘，蛋糕中央插着“念念最棒”的巧克力牌。念念穿着新裙子转圈圈，裙摆扬起时露出小腿上的卡通创可贴——那是下午帮忙布置时不小心蹭破的，杜城却自责了好久。

“来，先许愿！”杜城蹲下身，帮念念点燃蛋糕上的蜡烛。暖黄烛光里，小女孩双手合十，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我希望每天都能和Daddy、爸爸还有小熊一起玩！”沈翊和杜城对视一眼，眼底都泛起温柔的涟漪。

切蛋糕时，念念非要亲自给杜城喂第一口。沾着奶油的叉子递到嘴边，杜城故意张大嘴巴“啊呜”一口，逗得女儿咯咯直笑，奶油蹭到鼻尖也浑然不觉。沈翊见状掏出手机偷拍，镜头里，一大一小笑作一团，糖霜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夜深了，念念抱着被奶油弄脏的小熊进入梦乡。杜城和沈翊坐在沙发上收拾残局，茶几上散落的气球彩带还带着甜香。“今天辛苦你了。”沈翊递来杯温水，指尖擦过杜城手背时微微停顿。杜城仰头喝完水，忽然伸手揽过他的肩膀：“最该谢的是你，要不是你一直稳住我……”话音未落，怀里的人已经轻轻靠过来，窗外的月光漫过纱帘，将两人的影子叠成温柔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