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线索！

档案室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两下，杜城翻到的泛黄卷宗被冷风掀起边角。窗外的雨不知何时转为雨夹雪，冰粒砸在玻璃上的声响混着老式空调的嗡鸣，让他后颈泛起细密的凉意。当“2019年6月17日雷阵雨”的记录第三次刺痛他的视线时，手机在桌面震动出闷响。

“城队！有重大发现！”蒋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炸开，伴随着纸张翻动的簌簌声，“三年前走私案的船务清单找到了！货轮到港日期和最近三起案件的案发时间完全重合！而且清单备注栏里，有串奇怪的符号！”

杜城的瞳孔骤然收缩，马克笔在嫌疑人画像上划出歪斜的尾迹：“符号？什么样子？”

“有点像简化的海浪图腾，又带点数学公式的感觉。”蒋峰喘着粗气，“我对比过现场提取的痕迹照片，相似度起码百分之九十！”

杜城的指尖重重叩在白板上的港口地图：“蒋峰，立刻查清楚当年货轮的停靠位置，还有船员名单！对了，联系技术科，把符号输入系统做交叉比对！”

“明白！不过……”蒋峰突然压低声音，“城队，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当年那艘船是因为‘设备故障’临时停靠，可事故报告里连张维修照片都没有。”

“继续深挖！”杜城抓起车钥匙冲向车库，“有任何新线索，立刻汇报！”

手机再次震动时，杜城的车已经拐上跨海大桥。车载屏幕亮起沈翊的消息框，附带的视频里，念念正踮脚把草莓蛋糕装饰成警车形状，奶油警灯颤巍巍立在车顶。“能量补给升级版！”沈翊的声音从镜头外传来，带着克制的笑意，“不过这位小警花坚持要直播监督爸爸吃掉第一口。”

就在这时，蒋峰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城队！当年那艘货轮停靠的3号码头，现在全是废弃集装箱！还有，符号比对结果出来了——和一个地下黑市的标记高度吻合！”

杜城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湿滑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查过周边监控吗？”

“查了！近一个月内，有辆改装过的厢式货车，每次雨天都会在凌晨进出码头！”蒋峰的声音里带着兴奋，“车牌号……等等，我发给你！”

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的车牌信息，杜城想起沈翊今早发来的语音：“雨具店老板说，每次案发前都有戴渔夫帽的人买走大号雨衣，会不会是为了掩盖湿衣服？”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发动车子：“蒋峰，联系特警队，我们立刻行动！”

“城队，我已经在路上了！”蒋峰的声音混着呼啸的风声，“这次，一定让那家伙原形毕露！”

警笛声撕裂雨幕时，杜城的手指悬在通话键上迟迟没有按下。他望着导航里逐渐靠近的废弃码头，想起沈翊说过“真相需要温度”。副驾上，念念送的能量珠在警灯红光里折射出细碎光斑，旁边是沈翊用画纸折的千纸鹤，翅膀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蓝色颜料。

“城队！蒋峰已就位！”对讲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特警队正在部署包围！”

“收到！保持警惕！”杜城握紧枪，“这次，我们要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当特警队撞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潮湿腐臭的空气扑面而来。杜城举着手电筒扫过角落堆叠的集装箱，光束突然被金属反光刺痛——某扇箱门上，赫然画着和现场如出一辙的神秘符号，旁边还刻着歪歪扭扭的“星星钥匙”。他摸出手机调出念念的“破案秘籍”，画里穿着雨衣的小熊，此刻正举着放大镜站在集装箱前。

“城队，找到了！”蒋峰的声音从另一个集装箱传来，“这里有作案工具，还有……受害者的随身物品！”

杜城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想起沈翊总说“每个细节都是故事的线头”。此刻他终于抓住了那根线，在念念的魔法、沈翊的画笔和无数个不眠夜里，拼凑出了完整的真相。雨停时分，晨光刺破云层，照在警车上那枚草莓奶油警灯上，折射出童话般的七色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