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四岁以后就开始喊江郁“少爷”了,真的很莫名其妙,就像……塞巴斯蒂安很早就和他认识一样……
“少爷,在想什么呢?到家了”
“发呆”
塞巴斯帝安温柔笑了笑,下车为江郁拉开车门。
“少爷,请下车回屋休息”
对,这家伙现在甚至可以说是江郁的管家。
“走吧”
“好的少爷,请把手搭给我”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嗯”
门口距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
江郁:这么大别墅就住两个人。
你要问这别墅谁的……江郁的,钱是塞巴斯帝安付的,不过要真从实际意义上来讲,也可以说是江郁付的……
进了家门后,江郁也是习惯性地将外套脱了下来,随即仍给塞巴斯帝安。塞巴斯帝安也是把江郁扔给他的外套整理好后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少爷,先洗个热水澡吧,十点钟就该上床休息了”
“晚点睡又不会怎么样”
江郁:干嘛就非得每天都这么早睡早起。
但塞巴斯帝安只是笑笑,依旧是那个温柔的笑容。
“不可以哦少爷,晚上十一点至凌晨三点是身体修复功能的最佳时间,晚上十点至早上七点属于最佳睡眠时期,所以还是为了您的健康着想”
“不规律点又不会死”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如果您实在是不想的话,我可能得使用点强制手段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笑容,江郁只好无可奈你的接受了,毕竟他尝试过一次,不想尝试第二次。
“哼……行吧”
“那太好了,请少爷先去洗澡吧,您的更换衣物已经放在您的卧室,浴巾和毛巾放在浴室架子上”
“甜品呢?”
“我现在去给您做,可以吃但不能吃太多,晚上吃甜品容易发胖”
江郁“啧”了一声,内心吐嘈这家伙大道理是真多。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向卧室走去……
浴室内,水流“哗啦啦”地冲洗着江郁的身体,将泡沫都冲了去,舒适之余脑子的一根筋突然绷紧,剧烈的疼痛感来袭。
“嘶呃!”
又来了……头好痛……
江郁疼痛地紧闭双眼……怎么……还能看到浴室?
一个跟他酷似的男人摊坐在地上,花洒喷出的水浇灌在男人头上,随之流下的还有混杂在水中的泪水,手臂无力地垂下,声息也慢慢消散……
死了吗?!
“呼——呼——”
江郁猛地睁开眼,他为什么会这么想0明明看不清对方的脸,却像是早料到了一般,是绝望,是痛苦,还有释然?
不对,根本就没人,没人。
幻觉,又出现了……
——
“什么?!你们把人放了?!”
“不是你叫我们放的吗?吴队,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宛伊宁本来就因为加班非常的不爽,现在更不爽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局里压根就没有这项规定!”
“我说吴队,你自己下的命令自己不认是吗?!”
宛伊宁现在感觉是一点聊下去的耐心都没有。
宛伊宁:上司了不起啊,去他鸭的,这个班老娘不加了!
“宛姐,吴队,都消消气,消消气”
程路鸣夹在两人之间表示,他才是最难为的,一个是自己上司,一个是脾气一般的大姐头,咋整?
“我呸,老娘累死累活的加班,吴队自己下的命令都不承认,是想让老娘当替罪羊吗!”
“宛伊宁你什么态度!就这么跟上司说话的?局里根本没有这项规定,我也没有下这道命令!”
“怎么没有?之前有个警员跟我和路鸣说你下命令让我们把人放了!”
“那个警员人呢?”
“啊我!报告吴队,是我!”
那名警员忙从围观的加班的人群中穿出来。
“我什么时候有给你下过放人的命令?大声回答我!”
“报告吴队!在宛姐和路鸣哥还在里面审迅的时候,一通电活打到我的电话机,是吴队您的声音没错!”
“看,我就说吧,自己下的命令自己不承认!现在还怪到我们头上来,是上司了不起啊!”
“行了,大晚上吵什么吵?”
正当局面混乱之际,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荆队好!”
“荆队好!”
“荆队好!”
来人是刑事犯罪侦查副主任:荆霄,大家基本称他为荆队。
“我说老吴啊,别生那么大气,气大伤身,小姑娘也注意下言行,他好歹是你们的前辈”
接着荆霄又向程路鸣了解了下情况,皱了皱眉。
“你确定那真是老吴的声音?”
这句话是问那名警员的。
“对,荆队,我发誓,不会有错,就是吴队的声音”
“奇怪,那个时候我和老吴在我办公室讨论案情呢,也没见着他有打电话啊”
然后,整个场面一度寂静。
程路鸣:“灵异事件……?”
宛伊宁:“别老想那么恐怖,应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荆队:“咳咳”
吴队:“咋了老荆,你喉咙不舒服啊?”
荆队:“……”
“先不说这个,你俩是不是应该先互相道个歉?”
荆霄死死盯着刚才还吵得厉害的两人。
“哼……对不起,是我的言行冲撞了您”
宛伊宁冷静下来后,十分不情愿地向吴队道了歉。
紧接着荆霄把目光投向吴遂延(吴队)
“行……对不起……”
“好了好了,这个乌龙就算过了,年轻人不要太冲动,老吴也是,都五十多的人了”
程路鸣:“但是那个可疑的电话……?”
荆队:“对,路鸣那你就帮忙负责调查一下这通电话来源”
程路鸣:“是!荆队!”
荆队:“伊宁,你负责整理下嫌疑人的口供,顺便明天再让他来趟局里”
宛伊宁:“收到!”
——
“少爷洗完了?”
“嗯”
江郁洗完澡后懒得吹头发,水珠顺延着发尖滴落在衣服上,似乎蒙蒙眬胧有一种玻璃的破碎感。
“少爷怎么又没吹头发?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塞巴斯蒂安略显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活,去楼上拿了个吹风筒下来。
“少爷麻烦坐过来,我来帮你吹”
“哦”
江郁乖乖坐着,任由塞巴斯辛安拨弄他的头发。
“塞巴斯帝安”
“嗯?怎么了少爷?”
“我不想吃甜品了,帮我热杯牛奶”
“好的”
等到吹好江有的头发后,塞巴斯帝安就进了厨房,连吹风筒都被放在茶机上。
在江郁的位置是看不到塞巴斯帝安的,最多只能看到厨房门口。
塞巴斯帝安也是十分清楚这一点,他将事先准备好的两粒不同的白色药丸弄成粉末,倒进了牛奶中,再拿勺子搅拌均匀,无色无味还被倒进了白色的牛奶中去,那定是难以察觉。
“少爷,牛奶好了,喝完该刷牙睡觉了哦”
“嗯”
江郁接过塞巴斯帝安递过来的牛奶,快速把牛奶喝完了。
塞巴斯帝安笑了笑,“少爷先去刷牙,我去把杯子洗了”
“嗯……哈啊~”
江郁打了个“哈欠”,便走去洗手间了,好像确实困了……
躺在床上,眼皮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慢慢地合上了眼。
梦中,对他似乎并不友好。
……
“江医生,有台手术现在急需你过去”
“江老师,这是明天的周测卷”
“江博士,这个实验项目上面要求立即停止”
“江学长,一起去图书馆吗?”
“江总,这份合同需要您签下字”
“江检察官,案件快到期了,要抓紧时间”
“江警官!快来局里一趟!抓到嫌疑人了!”
“江经理,麻烦帮我去把文件复印一下”
……
好吵……好吵……太吵了数不尽的声音。
我是江郁,不是你们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