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日子持续了几天，直到一天晚上……

月光将消防通道的栏杆切割成琴弦时，左航正在用手术刀给苹果雕笑脸。

钝响撞碎玻璃的瞬间，刀尖精准刺入果核中央的籽室——他讨厌有人打断进食仪式。

血腥味比尖叫声早两秒抵达鼻尖

左航悠闲的走出房门，贴着梯形扶手就往下滑，发出了孩子洒欢的声响

左航呼——

左航刚下去就看见储藏室阴影里纠缠的人形，男人掐着女人脖子往货架撞去的节奏，与《死亡的第三部曲》完美重合

左航注意到女人后脑勺渗出的血在瓷砖上画出的轨迹，像极了张泽禹发病时打翻的威尼斯红颜料。

左航叹了口气，刀片擦过男人太阳穴的瞬间，他哼着《致爱丽丝》的调子跃上货架，苹果核精准砸中监控探头。

左航的，的的～

男人转身时左航正在系鞋带，手术刀在指间翻出银色的蝶影，刀背映出对方眉骨处的旧疤

左航王强

左航的声音极轻，下一瞬抬起头笑了起来，慢悠起身

左航对吧？

——和入院评估表上那个猥亵惯犯的照片分毫不差。

万能人物小兔崽子找死！

拳头带起的风掀动左航额发，他顺着攻势后仰，后脑勺擦过女人惊恐瞪大的眼睛。

刀尖挑开男人皮带扣的刹那，左航突然想起某个人把玩打火机时说的浑话

“知道哪里捅进去最有趣吗？”

金属没入腹股沟的触感像切开冷藏的黄油。左航贴着暴起的青筋旋转刀柄，在男人痉挛的瞬间抽刀后撤。

左航嘘——

染血的食指竖在唇边，左航蹲下身看着瞳孔扩散的男人

左航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吗？

左航储藏室每周四换清洁剂，浓盐酸遇到血液会..

左航这可是我观察到的，不会错

左航眼睛充满笑意，带着些骄傲

左航厉害吧？

女人撞翻的消毒液桶验证了他的话。白雾腾起的刹那，左航拽着她后领甩向安全出口，自己却迎着火舌般的腐蚀气体俯身。

手术刀挑起男人染血的领带夹——内侧刻着英文的缩写正在嘶嘶冒烟。

警报器响起时，左航正用领带夹在墙上刻简笔画。月光透过气窗照亮歪歪扭扭的涂鸦：戴礼帽的猫踩着燃烧的老鼠，角落标注着今天日期。当他舔着虎牙上的血渍退向阴影时，发现本该昏迷的女人正攥着破碎的药瓶发抖

女人突然扯断颈链砸过来，左航偏头躲开的瞬间，她已消失在通风管道的黑暗里。

左航挑眉，看向一旁撇嘴，声音不屑

左航跑了？胆子真小

消防喷淋系统启动时，左航把手术刀藏回舌底。他踩着积水哼起新的旋律，却在拐角处踩到半截万宝路烟头

左航这是向我挑衅的信号吗？

左航看着烟上的烟头，沾上血迹的帆鞋轻轻挑开

左航吸烟有害健康

某道窥视的视线正随着水波纹荡漾。左航突然对着反光的血面露出酒窝，用口型说了句"夜安”

。

血色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