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钨丝灯滋啦作响，左航盯着墙上霉斑拼成的鬼脸，直到张极的银链缠上他手腕。金属凉意蛇行至脉搏处，链节刻着的"L.H-06"编号正抵着动脉。
张极握这里
张极的掌心覆上来，枪柄残留的上个使用者的体温烫得左航指尖微颤
他故意让虎口偏离半寸，枪管立刻歪成可笑的角度
张极低笑一声，后颈传来若有若无的热气，如羽毛轻拂般带着些许痒意
张极小骗子，注意细节
左航踉跄着扶住观察窗，玻璃映出两人交叠的阴影，明明是暧昧的气氛……
张极装得太蠢了
左航瑟缩着回头，睫毛扫过对方下巴
左航我……我不行的，我…害怕金属味
张极看着左航飘忽的视线，因为急切带着些许泪光，面容肌肉表情控制的很好，只可惜他的眼晴出卖了自己
张极看来你的老师没教过你
带着青筋的手攥紧了左航扣动板机的手，眼神专注的盯着前方
张极撒谎时瞳孔会收缩
张极像现在这样
左航在剧痛中扣动扳机，子弹击碎二十米外的石膏像右眼
那雕像是按他父亲面容复刻的，故意不防的后坐力震得他撞进张极怀里，后腰抵上某个硬物
张极你可真是天才，第一次开枪就精准打爆…
张极自己父亲的假眼球
左航的啜泣一瞬间卡在喉咙，抬头看向张极时只剩下一个背影
张极明晚八点，记得带束白玫瑰来上课，祭奠你用烂的演技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泽禹的影子吞噬了月光
张泽禹他教的所有人都会收到白玫瑰
画家扯动蛇形耳坠，吐出的话杀人诛心
张泽禹在你坟头盛开的那种
少年将悄悄抠下的枪械编号塞进鞋垫
左航那下句是不是要问我后悔了吗？小画家
张泽禹听到这个称呼时不悦的偏头，带动耳坠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月光下绿色的蛇眼宝石格外刺眼
张泽禹你包浆的脑子在想什么？
张泽禹我是在期待你什么时候为自己的自负而负出代价
左航啧
左航微微侧头，半是打趣半是娇嗔，话言中满是不在意的底色
左航这就伤我的心了
黑夜的照耀下左航腕间的银链印痕正渗出细密血珠，在月光下蜿蜒成挑衅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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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抱着白玫瑰推开训练场铁门时，张极正用枪油擦拭一枚弹壳
张极迟到了三分十七秒
张极玫瑰刺没拔干净
左航低头看着怀里的花——确实有一根暗刺藏在缎带褶皱里
左航哥哥怕疼？
张极终于抬眼，枪管挑起他的下巴
"我比较好奇……"冰凉的金属滑到左航喉结，"你打算用这根刺扎谁？"
“你猜？”
花瓣在枪膛里炸开的闷响中，张极猛地扣住他后颈
两人鼻尖相抵的瞬间，训练场的灯管突然爆裂，玻璃碎片如雨坠落
左航在黑暗里数着张极的呼吸——温热、平稳、带着硝烟与薄荷糖的气息
左航灯坏了……还继续教吗？
张极的低笑震得他耳膜发痒，突然拽着他跪倒在弹壳堆里
张极这种把戏……
膝盖压住左航的尾椎，在一瞬间如同遇见危险的野兽般，衣服下的肌肉紧绷，不自决握进了手心克制本能
张极我玩剩下的
左航嘴角扯出一抺笑
左航这个证明我们比较默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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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花花(*´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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