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锦有些疑惑,有些不解。
“你是说,陆亭卿拿起匕首就扎进了自己的左手?”
来禀报的人一袭黑衣蒙面,谢惜锦只看见他头点个不停。
谢惜锦震惊。
“匪夷所思。”
春风知道后,满脸解气。
“人之常情。”
谢惜锦让那人退下,春风则脸上表情十分出彩,谢惜锦看着有些哭笑不得。
陆亭卿那夜刺伤自己后,瞬间就被左手传来的刺痛痛的清醒过来。
看着不受自己控制还想拔出匕首再次刺向自己的右手,惊恐万分,左手立刻松开了白绫芷的胳膊。
屋外是侍卫和婢女焦急的询问声。
白绫芷十分惧怕,离陆亭卿远了一些距离。
白绫芷低呵,“你别过来,你又犯病了!”
陆亭卿的左手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鲜血不停往外流。
“流萤,你进来,其他人都退下。”
陆亭卿的已经疼到额头直冒冷汗。
“让她快些!”
白绫芷心梗的厉害,“说你是蠢货还不承认!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别碰我,如果还有下次,陆亭卿我们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流萤很快带了止血的草药和绷带进来,陆亭卿没有理会白绫芷的责骂,流萤低头不语,麻利的为陆亭卿包扎。
白绫芷接着喋喋不休,陆亭卿没理会。
“你一会儿把事情处理了。”
白绫芷满脸晦气的打开房门,气冲冲的离开了。
谢惜锦后来把自己锁在施府院中时,思考的最多的事情里,陆亭卿扎自己一刀算其中一件。
谢惜锦主仆三人启程时,晨光熹微。
“逐风,我想再拜托你一件事。”
谢惜锦在她示意下凑近的暗卫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交给了那人一样东西。
暗卫一身黑衣,看不到脸,宽肩窄腰,往那一站还挺像那么回事。
“事情办完,带着你的兄弟来京城找我!”
谢惜锦暗自下定决心,她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谢惜锦从岛上回来后让人将玉佩从河中捞了出来,私下里单独给白绫芷送去。
自从那天起,陆亭卿和白绫芷二人便安分了,陆亭卿的手需要修养,白绫芷则一心研究那枚玉佩。
俩人得到谢惜锦已经回京的消息时,已经是一天后。
谢惜锦他们走的是水路,陆亭卿也想走水路,但是白绫芷死活不愿意。
陆亭卿妥协。
谢惜锦再次回到谢府,见到谢父谢母时,强忍的泪还是落了下来。
谢母着急忙慌的为她擦泪,嘘寒问暖,谢惜锦的泪流的更凶了些。
先前重生醒来的谢惜锦,着急前往清陵,一来为了试探那两人到底几斤几两,没想到他们的破绽如此明显,二来她实在无颜面对因她而死的谢府几十口人,无法站在他们面前,她做不到。
如今,她已经差不多适应了重生的一切,面对亲生父母时也可以从容不迫。
“娘,我无妨的,只是坐船坐的人晕头转向,风大又急,眼泪根本止不住。”
施安玥,也就是谢惜锦的亲生母亲,出声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坐船?”
谢惜锦有些调皮的笑。
“我们都还没自己做过船,觉得新奇,便坐了,以后都不坐了,这般难受。”
施安玥笑骂他们几句,才不经意似的,提起陆亭卿。
“陆家那孩子,听说你去了清陵,二话不说就上马追去,怎么不见他与你一同回来?”
谢惜锦握住母亲的手,情绪一瞬间就涌上来。
语气委屈,神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