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徊匆匆赶到,风尘仆仆,头发凌乱,衣服更是,但是不只有他在那,还有一个人,是他不认识的,他突然整理好衣领和头发径直走向坐在长椅上的男人,上下扫视,“你是谁?我可不记得舅舅有你这个朋友。”
对方站起来,时徊才注意到这个人的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看起来像是个高级别的Alpha;对方伸出手,露出得体的笑,“你好,我是阿嵇的联姻对象,郗树。”
良久见对方好像不愿意和他回握就悻悻的放下。
时徊在心里蛐蛐:配叫的这么亲昵吗,昂,又不是家属,还联姻对象,要不是我去截胡,恐怕你就要得逞了,切。
时徊直视郗树的眼睛,眼里的不满显现出来“联姻对象?那你不应该是个Onega?但你看起来不像啊?”
“我的确不是,但...”
“谁是时嵇先生的家属?”急诊门拉开,一个身着绿衣的医生走出来朝他们喊道,时徊急忙上前“我是,他怎么样了,还好吧?”
“手术顺利,时嵇先生的情况还好,轻微脑震荡,还不算很严重,但不知道。”说到这医生突然停住,时徊很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和故意吊胃口的人,皱了皱眉,“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失忆这种状况。不过你也不用着急,这个情况只是短暂的,不会持续很。”没有插上话的郗树听到失忆后低下头,眼神晦暗不明。
时徊来了句没头没尾的话:“那能不能一直让他失忆下去?”郗树这才抬头看他。
见多识广医生怔住,“这......”他见过各形各色的家属,头一回听到家属想要病人永久失忆的。
VIP病房内,时嵇面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在时嵇被推进来之后,时徊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手紧紧地握住时嵇的右手,他的手好凉,时徊感叹;郗树也才刚刚坐下没多久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走之前抚摸了一下时嵇的脸,小声的说:“我会来看你的。”就急匆匆的走了。时徊在心里翻了大大的白眼。
过了会儿,护士进来把吊瓶拿走,然后记录,走开了。
又过了很久,久到时徊差一点就睡了,时嵇才有了动静,时徊看他醒了,立刻去倒水,然后给他调了舒服的坐姿后,把手里的水杯递到他嘴边,时嵇诧异的望向他,问道“我们...认识吗?你是谁”时徊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是心脏还是不免的抽动一下。
他去把医生叫来,“不会持续很久的,但是时间不具体。然后又不巧赶上时先生的发热期,这时候也需要伴侣的安抚。”医生停住,试探性的问“你是时先生的什么人?”
时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男朋友。”医生点点头,嘱咐注意事项。
“好的,我知道了。”送走医生,锁上门,转头对上时嵇审视的目光。
他早就想好了措辞,立马委屈的扑进时嵇的怀里,有些哽咽,“宝宝,我是你的男朋友啊,你不记得我了吗?”然后眼泪汪汪的看向时嵇,时嵇被这一系列动作搞得不知所措,“啊,额,我还有男朋友 了?”时徊的眼泪说掉就掉,“你果然还是忘记了。”说完小声的呜咽起来。
时嵇在醒之后脑袋痛痛的,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看着怀里人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他刚刚的表情也不像是假的,而且这个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信息素也好闻。我去,我不会是真忘记了吧。
时嵇小心翼翼的捧起时徊的脸,眼泪顺着眼角一直往下,他用手抚开,“对不起,我是真的忘记了,醒来之后脑袋痛痛的,记不起来,对不起。我可以问问你叫什么吗?”
“时徊。”
“好的,时徊,不哭了昂。”
时徊的情绪稳定下来,但是眼泪还在不停的往外掉,时嵇无奈,“还哭哪?”
“你亲亲我,我就不哭了。”这可把时嵇为难了,时徊知道他会犹豫,继续掉眼泪,“你以前好喜欢亲我的,为什么你现在。”
“不哭了,不哭了。”不就是亲吗,又不会少块肉,想着朝他额头,眼角,鼻梁,嘴角吻了吻,然后真的不哭了,时徊喉结上下滚动,按住时嵇的后脑勺吻了上去,这个吻很凶,时嵇时嵇双手抵住时徊往前推推,发现推不动,但很快,他因为缺氧,脸敷上一层红晕,时徊这才松开,时嵇把头扭向一边喘息。
空气里很快弥漫出黑加仑和玫瑰的味道,深邃又复杂。
出于时嵇还在生病就不想折磨他,可心里的那点谷欠望根本压不住,他声音沙哑,“宝宝,就让我yao一下,很快的。”
……
时嵇的身体亶页了一下,时徊轻笑。
而他最后的下场就是,时嵇一直到晚上也没理过他;不管他怎么闹,怎么委屈,时嵇还是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