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我发现华特早已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颇具轻松情态。他的眼只睁开了一条缝,随即又立马闭上了眼睛,故作得意地说道:“说吧,我的朋友,什么事使你忧虑?”我便略微整理了自己的思路。随后以几句话概述出这件事来。
华特坐在沙发上,双手合十地听着我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那明亮的目光直盯着我,说道:“那个女孩是不是扎着双马尾,穿着深蓝JK裙?”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问道。
“在那附近看见过,她与朋友聊天时,我恰好从旁边经过。”华特随意地说地。
“嗯?你会偷听别人说话?”我打趣道。
“怎么老伙计,你断网了吗?你没看出他是最近侦探小说家的后起之秀江晚吗?”
我恍惚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诸多画面,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她那眼神亦如当年,蕴藏着怨恨、失望,临别之际的那天仍难以忘却,原来她也认出我了我吗?这眼神分明是对我的谴责,同时这名字正如鞭子鞭打着我的心。
“你怎么了?”华特察觉出我的异样,问道。
我犹豫了,要把我和她的那段经历讲给华特听吗?可这是一段遗憾过往,我并不想过多地提起往事。再者,我与他的那段青涩回忆,似乎也与刚才的那件事没有过多的关联,因而我选择了隐瞒。
“没事,我只是想到前几天发生了一件事。”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不成想华特并不买账。
“林枫,你这点小心思,还想瞒得过我?说吧,你们俩是不是之前认识?”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必须说谎的理由了,我这样默默的想着,开口说道:“是的,她是我大学时期交往的女朋友。”
华特望向了我,仿佛看出我内心对于谈论这件事的抗拒,于是他又将话题转移了:“所以,你害怕了?”华特带着一点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事实上来说是这样的,我清楚她的为人,但我不确保她会做出什么。”
“为什么?”华特不解地问。
“她是他奶奶一手养大的,父母是警察,在追捕犯人的过程中遭遇枪杀,因公殉职。她爷爷早在十几年前病故,可以说奶奶与江晚的关系已经十分亲密。记得有一次因为我不小心把奶奶送她的生日礼物—一个平安符扔进来垃圾桶,她跟我冷战了半年之久。”我急于向华特说明这个情况。
“你觉得她有认出你吗?”
“也许有吧,我的样子以及穿搭风格没有什么大变化,倒是她变化挺大的,她以前总喜欢穿粉色衣服或短裙,也不扎头发,长发飘飘的很有仙女范。她还说过她讨厌穿水手服的。可现在的她穿上了水手服,扎了双马尾,衣服颜色不再是粉色而以深蓝取代。”我感慨万千地说道。
之后我们俩便没怎么谈话了,华特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忙,我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内心却总感到焦虑与不安,便只好劝说自己去床上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