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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棋手送我回了房。

没有开灯，房间光线很暗。我将头埋进枕头里，手指覆在唇上，脑海里的画面挥之不去，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躁动了，一下一下，很有力。

棋手送来了牛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走廊外的谈话声，好像哥哥。我想睁开眼，但眼皮却一点一点沉重下去。梦，是支离破碎的……

黑暗中燃起一支小小的火苗。我抱着破碎的小熊玩偶穿过长长的廊坊，烛光摇曳间哥哥欣长的身影逐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小跑过去，哥哥侧头俯视着我。我张开臂弯，下一秒温热的血溅在我的左脸上，小熊的躯体被扎穿了一个洞……

梦里好像下了雨，滴嗒滴嗒的水声治愈着心灵的创伤。

林茉茉站在天台上冷漠地看着地上少女没有温度的躯体。她的眼眶空洞洞的，凝视着苍穹。我的双手陡然间布满了鲜血，两个圆滚滚的随之落地，消失在雨幕中。

滴嗒滴嗒，又是水声。

林茉茉泡在浴缺里，白嫩的肌肤上是一条条鲜红的血印。她偏头看向我，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情愫。我也下了水，水汽迷蒙中，她的唇瓣轻轻附在我的唇瓣上，冰冰凉凉的，还带了丝血腥。

那个吻，很短。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就结束了。

后来的后来，一个雨夜，血彻底流光了。

哥哥牵着我的手离开了竞技场，她依旧站在天台上，眼神依旧冷漠。我问了哥哥，哥哥说她叫林茉茉。哥哥还说，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那个雨夜很冷，我缩在哥哥的怀抱里，温暖的围巾包裹住了我，我听见了哥哥的心跳，很稳很安心。十年里，我再也没有听见过林茉茉的消息，我彻底忘了她……

梦醒的时候，还是凌晨。房间里有哥哥的气息，显然刚离开不久。

我翻了个身，这才惊觉枕头湿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