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Alphys在时间线合并时在真实验室发生的事)
我握着加速器的操纵杆,金属表面渗出的冷汗在控制台蓝光里泛着微弱反光。mattaton的机械躯壳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粉红色涂装的钛合金关节正在高频震颤,那些我亲手焊接的齿轮此刻像被无形之手掰碎的饼干般簌簌掉落。
"警告,核心能量波动突破临界值。"实验室穹顶的环形警报器开始旋转,红蓝光斑扫过墙上密密麻麻的量子方程式。我瞥见培养舱里的金色花标本正在加速腐坏,花瓣边缘卷曲成焦黑色,这很不对劲——
显示屏突然炸开蛛网状的裂纹。十七块监控屏幕同时亮起刺目白光,我踉跄后退时撞翻了装着提取液的烧杯,紫色溶液顺着操作台流进通风管道的缝隙,蒸腾起带着铁锈味的烟雾。当视力恢复时,我看到环形管道正在渗出某种暗红色物质,像凝固的血液又像锈蚀的金属。
"Alphys博士?"mattaton的合成声带着电磁干扰的杂音,他的全息投影在空气中忽明忽暗,"您的生命体征显示你的心跳正在极速跳动,需要我为您启动紧急镇静程序吗?"
我颤抖的手指悬停在紧急制动按钮上方三厘米。培养舱里的怪物灵魂样本突然集体发出幽蓝荧光,那些装在玻璃罐里的灵魂溶液,此刻正像水母触须般轻轻摇曳。通风管道里传来黏稠的液体流动声,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金属管壁爬行,带着潮湿的水渍和铁链拖动的声响。
控制台的量子纠缠监测仪迸出电火花,全息投影自动切换成地底城结构图。我看见代表核心能源的红色光斑正在核心区剧烈闪烁。
"启动防护罩!"我的声音尖利得不像自己,"关闭所有非必要能源输出,优先保障灵魂稳定器的——"
眼前突然掠过刺目的白光。当视野重新清晰时,我发现自己正漂浮在纽约城上空。不,不是真正的漂浮,而是某种全息投影般的观测状态。下方燃烧的摩天大楼冒着滚滚浓烟,我曾在书中那栋扭曲变形的钢结构——自由女神像的头颅正插在华尔街证券交易所楼顶,青铜表皮上布满弹孔。
钢铁洪流正在街道上推进,由履带战车改装而成的移动堡垒喷吐着火舌。当某个戴着独眼罩的身影从装甲车顶舱探出身时,我的虹膜识别系统自动弹出了分析数据:身高187cm,体重92kg,右臂为机械义肢,DNA匹配度100%——那是Undyne?
"开火!"她的声音印证了我的猜想,"为了怪物王国的荣光!为了复仇!"
我看着她胸前的徽章在火光中闪烁,那不是我所熟知的三角符文,而是交叉的闪电与骷髅。她身后列队的怪物士兵眼睛发红,每张扭曲的脸都映着诡异的橙光,就像......就像被某种东西污染了灵魂。
观测视角突然急速拉升,整个北美大陆在眼前展开。从洛杉矶到五大湖区,上百处蘑菇云正在升腾,辐射尘形成的阴云遮蔽了大半个天空。太平洋方向,某个直径超过二十公里的巨型钻头正在破开海面,钻头顶端闪烁着熟悉的金色光芒——那分明是......
"不!"我捂住嘴,看着钻头表面流动的魔法纹路。那些符文组合方式只有可能来自我的研究手稿,是用于灵魂融合实验的禁忌。海浪在钻头周围形成直径五十公里的漩涡,无数生物的尸体在漩涡边缘浮沉,它们的骨骼正在迅速融化。
耳边突然响起玻璃碎裂的脆响。眼前的末日图景如被打碎的镜子般崩解,我又跌坐在实验室的椅子上。mattaton的机械臂正死死扣着我的肩膀,他的面部显示屏跳动着乱码:"您怎么了?博士,你看上去很不好"
操作台上那滩紫色溶液已经蒸发殆尽,残留的结晶物组成了诡异的六边形图案。我注意到通风口的铁栅栏不知何时消失了,原本的位置只剩下参差不齐的断面,像是被某种生物用利齿啃噬过。墙缝里渗出的暗红色液体正在地面汇聚,倒影中隐约有无数只眼睛在眨动。
"博士,您的左眼......"mattaton的机械音突然失真。我扑到反光的控制台外壳前,看见自己的左眼正不断地涌出黑色液体。电子屏上的那些光点逐渐组成那个我熟悉的图案——那是Gaster博士的……
实验室深处传来沉闷的撞击声,装着决心溶液的罐子突然爆裂。淡红色液体喷溅在计算机上,烧灼出带着焦臭味的青烟。我疯狂敲击着键盘调取监控记录,却发现所有关于过去三十分钟的数据都变成了乱码文件,文件名显示创建者是……
“去把sans叫过来……mattaton”我呆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