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是毒鼠强中毒,并且死者身上残留的白色粉末与其成份一致。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要知道这种东西已经禁止生产和销售了,来源很不好查。
警局食堂内,严晨正独自吃着午饭,似是对身后的窃窃私语一无所闻。
“听说了吗?首富千金的案子可能要下专案组。”
“严队也是倒霉,前任宋队长因为冯姓双胞胎的那个案子,高升去了省厅,他这从省厅空降过来不到一个月就摊上这么个破事儿。”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啊……”几个“八卦传人”正聊得起劲儿,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后,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你还听说什么了?”
“妈呀,是秦科长!”几个人回头一看,后面站着的正是犯罪心理科的科长秦火乐,此刻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人,让人心里莫名一凉,于是立刻做鸟兽散。
秦火乐一屁股坐在严晨对面的凳子上,笑嘻嘻的问:“怎么样?我的严大队,案子有啥想法吗?需不需要给你点支援啊。”
严晨当然不和他客气,饭碗一摔,薅起秦火乐的袖子就走。
泰火乐也不生气,只是边走边念叨:“你说你这人怎么和宋河一个德性呢?衣服薅坏了你给我赔啊!”
“目前的疑点有两个,一是毒物来源,一是死者四肢上残留的毒物粉末。”
“来源很不好查,四肢上的粉末经过推测,怀疑是凶手在水壶中投毒,死者使用水壶中的热水进行了洗漱所致。”
“但是……宿舍里的水壶都查过了,没有毒物反应。”办公室里,严晨将案子中的疑点一一说给秦火乐听。
秦火乐一边听严晨叨叨案情,一边顺手冲了两杯咖啡,一杯留给自己,一杯递给严晨,后者皱着眉头捏起咖啡杯端详了一下,放在一边,抄起桌上的矿泉水猛灌了一口。
秦火乐也不生气,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略一思索便有了答案:“宿舍的水壶没有毒物反应,说明要么死者用的不是自己宿舍的水壶,要么……凶手把投毒的水壶带走了。”
“其他宿舍的水壶、学校的垃圾站都要进行排查。”
“还有,死者的关系网,也要再排查一遍,除了校内的,校外包括高中时期的也查一查。如果是凶手带走了水壶,那么他很可能同时目睹了死者死亡的全过程。”
“这个人,心理素质很强,并且一定对死者有着非常强烈的恨意。”
“多谢!”将手中剩下的矿泉水一饮而尽,严晨丢下谢意和空水瓶,扬长而去。
秦火乐见状只是耸耸肩,转过椅子边喝咖啡边欣赏窗外的云,一只蝴蝶飞过窗台,震动的翅膀划出几条优美的曲线。
——分隔线——
学弟阮澜烛,滨江大学计算机工程系最年轻的教授,博士生导师,此刻正应邀在严晨家共进晚餐。
担心随时会有突发情况发生,严晨没敢喝酒,再说阮澜烛也不怎么喜欢喝酒。
两人边吃边聊,回忆了许多高中时期的趣事,严晨就想再和阮澜烛聊聊失踪案和毒杀案,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些新的线索。
“澜烛,你……”刚起个话头,却发现阮澜烛眼也不眨的盯起了电视新闻。
这是一起突发的意外事故,本市新华街某沿街的底商今早突发天燃气爆炸,看新闻介绍应该是一家小吃店。
小吃店老板清晨时去开店,打开店铺门的瞬间发生了爆炸。
爆炸导致周边商铺受损,老板当场死亡。
幸运的是由于是凌晨五点多,并未造成其他人员伤亡。
此刻新闻中正在采访周边群众,一个浓眉大眼的帅哥正对着镜头声泪俱下的控诉:“我姑姑今天结婚!哥儿几个一晚上没睡,就等着天亮男方来接亲时薅一把大的。”
“凌晨五点啊!咣的一声能把人吓死!”
“我还以为是我租的那几个庆典礼炮炸了!”
“这动静也太大了,差点把我姑奶奶心脏病吓出来。”
女记者试图将麦克从他手上拿过来,但这位死活就是不撒手,场面一度胶着。
这位帅哥正哭的带劲,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一把拉走。
话筒里隐约传来一些杂乱的声音——
“谦诚你有完没完?!”
“姑姑你干吗打我?啊!好痛!要破相了……”
女记者终于夺回了她的麦克风,对着镜头略显尴尬的继续播报:“以上就是现场采访的全部内容,事件后续进展我台会持续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