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我仍会梦到那晚的杀戮,在我代替被他杀死的贵族小姐的那一幕,鲜血与荣华只在转瞬间。夜里梦醒,辗转心恻时,那执事就在身旁哄我入眠。
“睡吧睡吧,我的小姐。”他那褪去手套的手,温凉的,坚毅的,轻抚我布着泪痕的颊侧。
即使闭上眼依旧鲜血满目,可心安不断席卷着将意识带向了深深的疲倦。
房间漆黑,但他在的地方便从来是光明。
我是罪恶之人,仅有他,是心中唯一所向。』
月影惠放下手中笔,合上了那一本日记,小心翼翼地放入最下方带着锁的抽屉。
『在我死后,献给我最亲爱的执事——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日记的首页写着这样一行字。
“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这时塞巴斯已站在门口,催促月影惠去沐浴。
结束一天的工作后泡个热水澡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月影惠离开书房时仅来得及向窗外投去匆匆一瞥,只看得到庄园中无际的林子,像一座偌大的鎏金鸟笼。
不过这对月影惠来说已经很好了,只需要用勤奋地工作换取荣华富贵,做那风光的贵族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我有时也会感叹自己不过是庸人一个,幼时的一生大愿现在看来也是可笑至极。至少我有了自己的又一个目标,不是吗?】
想此,月影惠抬眸看了看身侧高大的男子,他也垂首对她笑了笑。
月影惠仰面注视着那片氤氲雾气,以及朦胧之中的塞巴斯。他脱去了手套,将衣袖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
他正为月影惠擦洗着身体,动作娴熟轻柔,带有黑色契印的手沾染了泡沫,在她的腰间划过,刻意在那同样印着契约纹理的腰处顿了顿。
月影惠一向敏感,便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在男子看来可爱的小动作换来了他的一声轻笑。
“已经可以出浴了,小姐。”月影惠动作缓慢地站起身,懒洋洋地伸展双臂,由他为她擦干身体。
月影惠注视着他弯腰的动作,精致的面庞此时正低在她的右肩前,仔细地用毛巾拭干她腰部的水。
月影惠那幼稚的报复心也便生起了。
“塞巴斯。”
“小姐?有一……”执事未出口的问话被月影惠拉扯的动作打断了,他身形不稳地随她一齐跌入宽大的浴池,溅起一圈水花。
塞巴斯第一次显得如此狼狈,月影惠不由地放声大笑,浑身湿透、制服贴紧身上的塞巴斯也跟着笑了。
他的语气中不乏无奈:“小姐,真是……令人猝不及防啊。”
而月影惠全然忘了自己此时chi*着身子,与男子坐在浴池中的场面也甚是暧昧。这些年间,她身边一切大小事务都是塞巴斯亲手处理的,她由内而外的变化他最是清楚不过,更何况她此时的模样。
“小姐。”塞巴斯的唇上沾染着一滴水珠,随着那浅色的薄唇翕动而微微摇晃,平添一份诱人。
“少废话。”那一刻,月影惠像着了魔似的,身体不听从意念一般,她向前揽着塞巴斯的脖颈吻了上去。
疯狂的想法使月影惠越来越激动,甚至是恼火地、不甘地啃弄他的唇瓣,更是近乎于撕咬的疼痛。
【就这样下去吧,管它之后怎么办!】
月影惠不顾一切地搂紧塞巴斯,过于瘦弱的身体贴着男人的胸膛,她咬住了他的舌。
“哈……”月影惠不情愿地离开他的一片温柔乡,这不像是亲吻,而是野兽般的较量、打斗。
“小姐,哈。”他轻轻地、短促地笑了一声,恶魔向来游刃有余。
月影惠此时的表情一定可笑至极,她满面通红、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而执事却是促狭地笑着。
浴池中的水渐凉了,可月影惠的身体却燥热得很,她知道,如果继续下去该做什么。于是她将手缓缓伸向执事,抚*着、**着,动作有些过于急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