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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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炉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张函瑞专注阅读的侧脸。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翻过《高级魔药制作》的书页，银绿色的围巾随意地搭在肩膀上。

林岁欢"张函瑞！张函瑞！"

一个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张函瑞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他没有抬头，只是手指在书页上停顿了一瞬。整个城堡会这样大呼小叫找他的只有一个人——林岁欢。

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林岁欢顶着一头被寒风吹得乱糟糟的金色卷发闯了进来，格兰芬多的红色围巾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着红晕。

林岁欢"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林岁欢气喘吁吁地停在张函瑞面前，眼睛亮得像是有星星在闪烁。

林岁欢"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才进来的，不过你快跟我来！"

张函瑞终于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惯常的冷淡：

张函瑞"现在已经过宵禁时间了。"

林岁欢"所以才刺激啊！"

林岁欢不由分说地拽住他的手腕。

林岁欢"平安夜怎么能待在公共休息室看书？我们去天文台看星星！"

张函瑞的手腕在林岁欢的掌心里微微僵硬，但他没有抽回来：

林岁欢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

林岁欢"洛丽丝夫人今天吃了太多圣诞布丁，费尔奇在照顾它，我亲眼看见的！"

张函瑞的目光在林岁欢兴奋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合上了书本。他站起身，比林岁欢高出半个头的身影在炉火映照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张函瑞"就一个小时。"

他说，声音依然平静，但嘴角的线条似乎柔和了一些。

林岁欢欢呼一声，拉着张函瑞就往门口跑。

他们沿着旋转楼梯向上攀登，林岁欢在前方带路，时不时回头对张函瑞露出灿烂的笑容。

月光透过高处的窗户洒落，为她的金发镀上一层银边。

林岁欢"快看！"

林岁欢突然停下脚步，指向一条他们从未注意过的走廊。

林岁欢"那里有扇门开着！"

张函瑞皱眉：

张函瑞"我们该去天文台。"

林岁欢"就看一下嘛！"

林岁欢已经蹦跳着向那扇门跑去。

林岁欢"说不定是霍格沃茨的秘密宝藏！"

张函瑞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当他走进那间废弃的教室时，呼吸不由自主地停滞了一瞬。教室中央矗立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几乎触及天花板。

华丽的镜框上刻着奇怪的文字："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

林岁欢"哇！"

林岁欢惊叹着跑到镜子前。

张函瑞谨慎地靠近，魔杖仍握在手中。

当他看到镜中的景象时，眼睛微微睁大。

而一旁的林岁欢站在镜子前，但镜中的她手里举着一张羊皮纸，上面魔药课的成绩赫然是一个大大的"O"。

林岁欢"梅林的胡子！"

林岁欢"小瑞瑞，快看！我在魔药课得了优秀！斯内普教授终于认可我了！"

张函瑞的身体僵硬着。

镜子中的他不再是独自一人，一对穿着傲罗制服的年轻男女站在他两侧，女子有着和他一样的漂亮的漆黑的眼睛，正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男子则把手搭在他肩上，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触碰着冰冷的镜面，仿佛想要穿透玻璃触摸那永远无法触及的幻影。镜中的母亲对他微笑着说了什么，但他听不见声音。

邓布利多"这面镜子展示的是我们内心最深的渴望。"

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两人猛地转身，看到阿不思·邓布利多正站在门口，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林岁欢"校长！"

林岁欢惊呼，下意识地往张函瑞身后躲了躲。

邓布利多缓步走近，银白色的长须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邓布利多"晚上好，林小姐，张先生。在寻找天文台的路上迷路了吗？"

张函瑞迅速恢复了惯常的冷漠表情，但邓布利多似乎看透了他眼中的波动。

邓布利多"这面镜子叫厄里斯魔镜，"

邓布利多轻声解释。

邓布利多"它能展示出照镜人内心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林小姐渴望在魔药课上取得好成绩，而张先生..."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函瑞一眼。

邓布利多"看到了自己许久未见过面的父母。"

林岁欢惊讶地望向张函瑞，后者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林岁欢"但镜子里的东西是真实的吗，校长？"

林岁欢问道。

邓布利多"既是也不是，"

邓布利多回答。

邓布利多"它既不能给我们知识，也不能告诉我们真相。人们在它面前虚度时日，甚至被逼发疯，因为他们不知道镜中显示的是可能还是不可能。"

张函瑞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张函瑞"那么它毫无价值。"

邓布利多"价值在于理解，"

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邓布利多"理解自己的渴望，才能更好地面对现实。张先生，镜子不能让你见到父母，但它提醒了你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张函瑞的手指在身侧微微颤抖，林岁欢悄悄握住了他的手。令他惊讶的是，这次张函瑞没有抽开。

邓布利多"明天这面镜子就要被移到别处了，"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邓布利多"我想你们应该继续前往天文台？今晚的星空很美。"

林岁欢点点头，拉着张函瑞向门口走去。

在离开前，张函瑞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镜子，镜中的父母对他挥手告别，母亲的口型似乎在说"圣诞快乐"。

走廊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沉默在月光中蔓延。林岁欢没有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只是安静地握着张函瑞的手。

张函瑞"你不必这样，"

张函瑞终于开口。

张函瑞"我不需要同情。"

林岁欢"这不是同情，"

林岁欢认真地说。

林岁欢"是...理解。就像邓布利多教授说的。"

张函瑞停下脚步，眼睛直视林岁欢：

张函瑞"你根本不了解我的感受。"

林岁欢"我知道你想见父母，"

林岁欢轻声说

林岁欢"就像我希望魔药课能及格一样真实。而且..."

她犹豫了一下

林岁欢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林岁欢"圣诞礼物。"

张函瑞接过盒子，打开后发现是一个小小的水晶球，里面有一座微型的霍格沃茨城堡。当他摇晃它时，水晶球里开始飘落雪花。

林岁欢"这样即使不下雪，你也能看到白色圣诞节了，"

林岁欢笑着说

林岁欢"就像...有人陪着你一样。"

雪花落在水晶球里的城堡上，也仿佛落在了张函瑞长久冰封的心上。他小心地合上盒子，声音比平时柔和：

张函瑞"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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