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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盗墓:阴阳双生

吴悻思绪飞转间伸手去碰封煞棺上的钉子。

黑瞎子没来得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吴悻毫不费力的拔下一根钉子。

吴悻眉头紧皱,快速转身将一头雾水的黑瞎子和解语花推出门外,转而又用自己的身体将门死死堵上。

解语花仍旧一脸迷茫,不解的看向黑瞎子。

黑瞎子也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啊?

但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出大概是封煞棺出了问题。

可也不能将吴悻一个人扔在房间里不是?

手上暗自发力,想要将门推开。

刚用力没过几秒,吴悻冷静的声音传来:“小花儿、先生,你们先别进来。

封煞棺被人动了手脚,估计有些危险。

我恰好知道怎么应对,你们进来会有麻烦的。”

吴悻就差把你们两个人进来多余这几个字明说了。

听懂了吴悻话的意思的两人尴尬的对视一眼后,极为默契的后退几步,不再想要推开门。

房间里的吴悻感受到房门后的力量消失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看着眼前蠢蠢欲动的九个棺材,心又悬了起来。

吴悻环视一圈,最终将目光集中在棺材上。

嘴角轻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两个棺材叠起来推到木门前。

别说,棺材是真的沉。

要不是有系统,吴悻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推动一个棺材。

他冷笑一声。

汪家的老鼠不是想要他的命吗?

那也得看有没有命来拿!

也算是下血本了,封煞棺都敢派人动手脚,这墓室里若有若无的香气没记错的话,是冷骨香吧?专门唤醒死尸的。

果然,九个棺材的棺材盖很快就压不住了。

“砰砰砰”撞击棺材盖的声音不停从棺材内部传来。

吴悻双眼微眯,竟是笑了。

还好,只有他一人。

紧接着其中两副棺材的盖子彻底支撑不住,掀开砸在地面上。

与此同时,两只粽子从中一跃而起,四只爪子齐齐向吴悻袭来。

吴悻一边嘀咕着一边跑向墓室另一边,真是流年不利,今年非得跟僵尸粽子犯冲。

室外的两人听见声音后发觉不对,可再想推门时却无奈发现,木门怎么都推不动。

两人同时运气将木门打碎,可惜却被青铜棺反震回来,所接触的地方泛起钻心的疼痛。

吴悻在听到声音后并没有去管,他敢打赌,最多三次,他们就会停止这毫无意义的举动。

来不及细细思索,吴悻右手轻轻挥动展开骨扇,扇刃自扇尖猛然弹出。

右臂向前用力一送,带动整个身体向着两只粽子中间冲去。

眨眼间,吴悻整个人来到两只粽子中间,右手骨扇在向前行进时已经将一只粽子拦腰切断大部分。

被粽子“豆腐”程度惊讶到的吴悻身形微顿,下一瞬反应过来后借着这一停顿核心发力带动身体转动。

一个扇舞轻轻松松将剩下的那只粽子切断。

吴悻眉头紧皱,这粽子也太脆弱了些。常理来讲汪家不可能费了那么大力只是给他挠痒痒。

“砰”接连几声传来,除了被压在门口的那具青铜棺里的粽子悲催的继续撞击棺门之外,剩下的六只粽子一同破棺而出。

吴悻心下了然,感情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六只粽子就像是事先排练过似的极有组织纪律性的分别堵住吴悻所有能够躲避的方向,以吴悻为中心向他攻来。

到底还是只因为他的年龄就小看他了。不过,接下来可有的玩了~

吴悻一边思索着,竟是没打算躲避。直愣愣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六只粽子。

嗯,不是毛僵。

估计就比刚才那两只强一点儿罢了。

不出意料的轻轻松松解决掉六大只,吴悻敛眉感觉自身的状态。

受伤自然是没有的,但是伤口估计都裂开了。

吴悻拧着眉思索良久后还是放弃了换衣服重新包扎的想法。

说不过去是一回事儿,太浪费也是一回事儿。

绷带那玩意儿能少用点少用点,反正又不会死,不包扎感染也没有问题。

再次呼唤系统,一人一同合力将棺材挪开一个。

一直在门后候着的黑瞎子和解语花还来不及和吴悻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一只脏兮兮都是泥土的手臂“唰”的一声破棺而出,横亘在几人之间。

棺材盖儿“咚”的一声落在吴悻脚前。

洁癖满分的解语花嫌恶的后退半步,黑瞎子冷哼一声大步上前。

一直紧紧握在左手中的刀如同切豆腐般轻而易举的在砍掉手臂后顺着棺材边儿砍下了粽子的脑袋。

解语花也反应过来,和黑瞎子一起跨过棺材,看也不看其中的粽子,走到吴悻面前。

吴悻一如既往的笑着:“我知道二位想问什么,我的回答是没问题,没出意外。

时间不多了,先向里面走吧。”

看着吴悻打定主意一个字也不肯说的样子,解语花和黑瞎子也深知吴悻的性格,耸耸肩也就不再询问。

吴悻照例走在最后为两人断后。

一路上由于三人武力都还可以,更是有一位天花板 ,也算得上是毫发无伤。

差不多来到墓的最里面,是用来埋死人的。

吴悻三人已经仔细确认过了,确实是绮罗藤没错。

不过为什么这个墓里会出现这样死状凄惨的人也是不得而知。

有三朵。

不得不承认,吴悻在看到有三朵绮罗藤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无他,有三朵容错率就大大的增加了。

但是,谁将绮罗藤摘下来是个问题。

其实公平起见的话,三朵正好对应三人,一人一朵再合适不过。

吴悻轻轻哼了一声,瞎子都看得出黑瞎子溢于言表的对于解语花的担忧。

他敢打包票,黑瞎子肯定不会让解语花碰到绮罗藤,一点儿都不会。

吴悻又不是傻子,一路上有着他们两个人,他能动手的机会少之又少。

两人最终又还是将他带过来,他再不出手可真是个白眼狼了。

思及此处,吴悻迈步向前眼见着走向距离最近的绮罗藤。

黑瞎子和解语花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吴悻的动作,眼见着吴悻走向绮罗藤暗道一声不好,飞快出手就欲打晕吴悻。

吴悻愣怔一下,眼角余光中看到二人的攻击疑惑的转身面对二人。

黑瞎子心里暗暗叫苦。

天地良心,他是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有他的解药的消息,更没想到小少爷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他敢对天发誓,他前几天最终是真的不想让小少爷掺和进来了。

那朵娇花儿是金主非要跟来也就算了,再加上一个小少爷根本就是奔着送命去的。

这一路上他都在避免让小少爷出手,生怕他伤口崩开。

这下可好,一朵绮罗藤他去摘还可以。

也没有人告诉他有三朵啊!

是,他承认,三朵肯定比一朵强。

但天知道那两个不安分的家伙会不会在他去摘其中一朵绮罗藤的时候去摘另一朵啊?

解语花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他手下的伙计发现的这株药草,本来他想着自己带人偷偷将绮罗藤带回来给瞎子一个惊喜。

可惜吴家二爷说前些日子道上传来的消息,这绮罗藤对摘下者还有要求。

说是什么血脉传承。

倒也不是说非要是有什么高大上的血脉,但是体质必须远超常人。

之前有过记载,贪心之人欲摘此花,结果稍稍将花茎碰断一点儿,一股毒雾喷洒而出,来不及有任何防范,就此殒命。

奇经异文上所记载的终究太过冠冕堂皇。

几个有心想要南瞎欠下人情的老家伙动用人脉将过往大部分事例都找出来并且送到了他面前。

做个顺水人情,倒也算得上是一举两得。

他年纪还小,道上有能耐的他比较信任的还真就只有瞎子一人。

三人就这么僵持着,还是吴悻出手将解语花打晕,又退回原位。

他早就问过系统,黑瞎子的解药由他炼制最好。

别的不说,他的血本身就是解药的药引。

应龙血克天下邪祟,做解药再好不过。

总不能让张起灵放血吧?

况且,绮罗藤的毒性也就他能受得住了。

不是他自傲,这九年的疼痛折磨,早已将吴悻的忍痛能力和伪装能力锻炼的炉火纯青。

也就是伤得过重的话会重新回到当初血脉觉醒的痛苦一段时间时,他会露出破绽。

其实就是现在啦~

不过呢,他们几个都是他的保护目标,系统又亲口说他最适合摘绮罗藤。

这事儿自然不能让别人出手了。

黑瞎子赶忙接住解语花:“小少爷,你别乱来!瞎子心中有数。”

吴悻的表情略微鲜活一些:“先生就别骗小悻了,绮罗藤小悻还是听说过的。”

黑瞎子看了看四周实在肮脏的环境,无奈之下只好将解语花公主抱起,试图用言语打消吴悻的念头。

吴悻一步步后退着,并不想多做解释。

黑瞎子还想说些什么,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吴悻堵在嘴中:

“先生最了解我不过,所以就别再浪费口舌了。

先前这九年小悻仰仗先生才得以有今日。

如先生所说还有不到一年便是先生离开之日。

今日这三朵花先生权当是借花献佛,小悻感恩不尽。”

黑瞎子走向吴悻的脚步停住了,小少爷这是,几个意思?

吴悻必须保证黑瞎子不会在他摘绮罗藤的时候去摘另外两朵。

单是一个解语花筹码还不够。

他微微一笑,歪头说道:“小悻也没什么能做的。这一路还麻烦你们保护我。

绮罗藤而已,小悻有听过。

先生就算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考虑考虑小花儿啊~

如果先生真的中了剧毒,暂且先不提能不能活下来,小花儿和先生的其他朋友会很伤心的,不是吗?”

吴悻脚步微微后移,倒退着走向绮罗藤。

黑瞎子抱着解语花的手臂紧了紧,眼神复杂的注视着解语花的面庞。

“那你呢?你站在那儿别动了。

你这么劝我,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

你不要命了?

想一想你哥哥和整个吴家!

你先回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吴悻真就停了下来,轻笑出声:“先生说笑了。

小悻和哥哥的感情怎么样先生最清楚不过了。而且小悻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哥哥呢。

吴家不会有危险的。”

黑瞎子一阵失语,他没有借口能再劝吴悻的了。

这九年里,吴悻就像个局外人,冷眼注视着所有人。

他待人温和,对周围的人都尽力保护和包容。

可他也拒绝和任何人沟通,不肯和任何人交心。是的,任何人。

他看起来和每个人关系都好,但仅仅停留于表面。

他们对吴悻什么都不了解。

吴悻松下心神,他清楚,他已经劝动黑瞎子了。

黑瞎子的表情慢慢变得犹豫,他确实没办法不顾花儿和哑巴。

可小少爷还那么年幼,也不应该……

罢了,小少爷说的也不无道理。

只能他去摘绮罗藤了。

黑瞎子艰难的开口:“你小心着。至于吴家,接下来还有我呢。

我肯定会帮你照顾好吴家和你哥哥的。”

吴悻听后笑完了眼:“那就这么说定咯!

先生可要说话算话!”

说完便不再去管黑瞎子,转身脚步轻快的走向绮罗藤。

面上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疲惫。

真的很累。

从十天之前就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唯一睡的一次还是在这次下墓前那一晚。

身上的伤口差不多都裂开了,大概现在他的体温又已经升高到那晚的温度了。

面上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

看,他就说他进步了吧?

一点儿异样都没有呢!

黑瞎子默默的看着吴悻平静的背影,抱着解语花后退几步。

他的目光有些悲哀,又有些释然。

悲的是谁的哀呢?

又在为谁释然?

吴悻面带笑意的回头,在确认黑瞎子和解语花不在毒素释放的范围里后,左手毫不犹豫的掐断了绮罗藤的茎。

刹那间,纯白色的雾气自吴悻身前快速弥漫而出,黑瞎子的心神在一瞬间狠狠颤抖。那是怎样一幅画面啊?

山洞中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容貌迤逦的少年回眸浅笑。

吞没一切的白雾自他身后升起,少年的笑容加深了。

该如何去形容那一双眼睛。它有着与表情完全不符的平静,对所见到的所有的平淡。

黑瞎子本以为自己对这一幕会记得很久很久,会一直跟随他。

可没想到,这一幕仅仅在他的脑海里存在七年。

一瞬间,白雾涌入吴悻的鼻中。

紧随而来的是和几天前清理伤口的疼痛一样的痛苦从全身神经反应到大脑皮层上。

他早已经将头转回身前,他不确定能否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

痛,极致的疼痛无法用语言来确切形容。

所有的语言所能描绘的仅仅是他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血肉一点点被撕开,如同粘在皮肤上的胶水一般被从骨头表面上缓慢的,如凌迟般的被撕下来。

未被皮肤带走的血肉,在下一秒被一把钝刀沉重的沿着骨头的痕迹一下又一下的刮着。

而这些疼痛正在随着毒雾吸入量的增加而且增长着。

其实,吴悻完全可以闭气的。

毒雾仅仅能存在一段时间,时间是固定的。

他闭气时间长一点,所吸入的量也就相应的会少一些。

疼痛程度也会轻很多。

但他没有。

吴悻是个很胆小的人。

他不配活着这个道理他用了整整九年才明白。

他像一只蜗牛小心翼翼的用触角探索世界,可最后连壳都被踩碎了。

本该死亡的他拥有了不属于他的一切。

他是个外来者。

他一直知道。他借用着这个世界的人的身份和身体,每时每刻和这个身份的亲人、朋友打交道。

他谁也不认识,谁也不认识他。

甚至,那些和他相谈甚欢的人认识的,也仅仅是“吴悻”这个人而已。

他无依无靠,也没有人在乎他。

因为这个世界里从一开始并不存在“他”啊!

所以他可以受伤,可以痛苦,应该死亡。

他享有了不属于他的人生,就应该承担相对应的责任。

本就该死的人,多痛苦一些怎么了?

他越痛,才越能铭记自己的身份。

反正又不会死,早些完成任务也是好的。

吴悻极为冷漠的思索着,轻而易举的为他自己套上一层层他本来可以逃避的枷锁。

就好像,他真的天生就该承受这些痛苦;就好像,来到这个世界包括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都是他所要求的。

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在吴悻的世界里,“活着”这两个字从来没有和“自己”挂钩。

可没有人问过他的想法,没有人问过他想不想出生,没有人问过他想不想在自杀后穿越进这个世界,没有人问过他是否想活下去。

就连最初系统问他是否接受任务,也不过是给了他一个选项罢了。

不过,谁又会在乎他这样一堆腐烂的碎肉的想法呢?

吴悻再一次弯起眼睛,嘴角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时间到了。

遮住以绮罗藤为圆心的直径为两米的圆的白雾,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也不清楚来源,也不清楚终点。

吴悻的衣服湿透了,左手紧紧握着那株绮罗藤。

身体不堪重负,脚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

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力气再扯出一个笑容。

尽力控制着面部表情,向着黑瞎子和他怀中的解语花走去。黑瞎子抱着解语花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终还是没有将解语花放在地上。

地上,脏。

吴悻在和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将绮罗藤放在解语花胸口处。

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

“先生,后退。”

黑瞎子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什么,后退的那几步是那么的干脆。

下意识的。

吴悻没有回头看黑瞎子,只是意料之中的听到了那极其微弱的脚步声。

无力的扯动嘴角,还好还好,他们是幸福的。

吴悻机械的一步一步走向绮罗藤。

重复着,重复着,奔向死亡。

三朵绮罗藤都已经被放在解语花胸前。

艳红色的花儿衬得解语花艳丽的面容越发娇艳。

吴悻踉跄着后退,最终将后背抵在潮湿的土墙上。

他缓缓将自己团成一个球,将自己的脸完全埋在膝盖中。

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口喘息起来。

已经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眼泪,他的面庞缓缓被湿意覆盖。

系统犹豫着在吴悻腿前出现,只有吴悻能感受到的触感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

“宿主,你还好吗?”

团子轻声呐呐道,仿佛稍稍重一些力道,眼前这个脆弱的少年就会消散。

吴悻的声音和他所承受的痛苦完全不相符。

甚至在忽略那些沙哑后,还能隐隐约约听出一些笑意。

“我?没事的!我能有什么事呢?我啊,不会有事的。”

团子绕着吴悻飞了几圈,最终还是消散了。

站在墓室中心的黑瞎子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吴悻抿抿唇,将解语花护在怀中缓缓盘坐在地上。

他只能护住一个人。

他也有私心啊!

他怎么会不想完完整整的、健健康康的和他的花儿在一起呢?

可他只能选一个。

没关系的,小少爷他还有哥哥,还有二爷,还有整个吴家。

可花儿,真的只有他了。

就这一次,他只放弃他一次。

黑瞎子的手颤抖着,不敢再去看吴悻孤独的身影。

人呐,总以为那一次是最后。

可任何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每个人的一次,终会将大厦倾塌。

更何况,那大厦,本就岌岌可危。

十三年的无时无刻都存在的痛苦早已锻造了吴悻远比常人更为坚毅的神经。

更何况,还有不死之身和应龙血脉的存在。

人在痛到极致时身体会自动陷入保护机制,会昏迷来逃避。

可吴悻不能。

他被剥夺了所有可能得到喘息的机会,只能一点一点的感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

他毫不留情的被放置在阳光永远照射不进的深渊中,感受着这个世界最为冰冷的恶意。

时间不多了。

绮罗藤必须得到较为良好的保存条件,否则药效会快速流失。

来的时候只准备了一个箱子,信息出现了错误。

他们必须尽快返回。

吴悻很清楚,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个累赘。

谁也不清楚回去的路上会有多大危险。

更何况,现在的解语花还在昏迷中。黑瞎子在将其中一朵绮罗藤妥善放置在箱子中后,又将另外两朵别在解语花头上。

吴悻强撑着开口:

“先生,您带着小花儿先回去吧!

时间来不及的。小悻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不能陪着您回去了。”

黑瞎子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胡闹,你自己怎么出去?”

吴悻不想在与他说那些听着动人的空话,他快没有力气说话了。

声音极轻极轻:“先生该清楚小悻的身体状况。也该清楚小悻的能力。

自然,也该知道怎样选择。”

黑瞎子不再犹豫,都已经做好“放弃他”的决定了不是吗?

抱着解语花站起身,转身向着门走去。

“小少爷,一定要出来啊!

说好的,一年呢。”

吴悻只是将身体蜷缩的更紧,不再回应。

黑瞎子抱着解语花消失在门外。

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无论哪个世界,他都不该存在。

没有人是期待他的。

他永远都是第二个选项,永远都可有可无。

他是吴邪的替身,他是玉面佛,他是南瞎的唯一的徒弟,他是……

他可以是所有人,唯独不能是他自己。

吴悻略微倾斜自己的身体,重重的倒在泥泞的、肮脏的土地中。

他自己也是。

双眼空洞的盯视着墓室顶层。

他还是贪恋了。

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不会有的。

还是相信了。

为什么那么复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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