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听到有人似在呼唤自己,蜷缩在地上的人双眸咋然间迸发出精光,急忙寻声望去。
却见温若寒黑着一张冷脸,浑身上下释放冷气与怒火,阴沉沉的气压毫不留情地直逼他。
然而,那人或说的是金光善此时却顾不得对方是白脸还是黑脸,手脚并用,可却虚弱无力,手筋和脚筋似是被人残忍地挑断 ,以至于他不得不竭力地蠕动着身子,朝温若寒的方向一点点地挪去。
“父亲!”金子轩在地上焦虑地来回踱步,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疼惜,那是他敬重的父亲啊!少时父与子间嬉笑打闹的场景刹那间回笼,恍若昨日般历历在目。可现在那个伟岸的身影却如此的低贱狼狈,甚至手筋和脚筋被人挑断,成为一个废人,这怎么能不令他恼怒呢?攥紧拳头,阴气因怒火而不得自控,不自主地释放开来,引得处在他身边的修士们鸡皮疙瘩瞬生,双手互相揉搓取暖。
与之截然不同的是金光瑶,他的眼底掠过一抹复仇的快意与冰冷的轻蔑。看着金光善此刻的模样,他心中仅留下喜色,微扬的嘴角,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审判早已漠然置之。毕竟,那个将他一生推向深渊的罪魁祸首,早已匍匐在他的脚下,任凭他予取予夺过了。
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时光,金光善才勉强挪到了温若寒的脚边。他艰难地仰起头颅,双眸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希逸,颤抖着伸出一只手,虚软无力地抓住那垂下的衣摆,指尖微动,似要传递出他最后的求生渴望。嘴里喃喃低语,一声声哀求如细碎的雨点般落下,“温宗主,救我!救救我!”那声音带着绝望与不甘,甚至还有几分恐惧在空气之中萦绕,久久未散。
闻言,温若寒冷哼一声,发泄似地撩起衣摆,将其从金光善手里抽了出来,疾步往后退开,远离他。接着,他神色漠然,不紧不慢道:“金宗主,不是精心算计吗?怎么会没办法?”他的语气嘲讽至极,甚至还夹杂着几分怒火,他可不相信温氏的覆灭这一位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就算真的是没有,现如今的金家家主当年背后偷袭的那一剑,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笔账算在金家,算在他头上,不为过!
“我……”金光善一时间哑口无声,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他何尝没有想过办法?要是有,他又怎会让自己继续深陷在那不见天日的牢笼里,甚至低声下气地求助他人呢?
看戏看够了,某人的狼狈样也欣赏的差不过腻了,只是他们有些好奇,是什么手段困住了金光善的魂魄,竟然使得他们无法将其召唤过来?要知道他们那首召阴曲的等级可不是这个世界所能触及得到的!
于是乎,魏无忧猛地坐直了身子,目光如炬地盯着冥,眼里闪过几分兴致,好似看到什么稀奇玩意,迫不及待地追问:“你是在哪里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