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在你临走前，我们还要教你一些其他的法术。”傅修拍了拍曦羡的肩，又冲着小羡说道：“你可以回去了。”

小羡点了点头，渐渐消失。

傅修和曦羡一同站在一座庙前，烧香，祈福。

曦羡刚要开口，就被傅修抢先一步：“你都知道了，不是吗？”

曦羡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

傅修内心做了挣扎，最终开口道：“那我，把事实都告诉你…”

“你不是曦羡，你是她的魂，曦羡……已经死了…执念太深，所以，你，出现了。”傅修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代替她的意志，做了本该她做的事…”

曦羡身体颤抖着，紧咬下唇，忍住不落泪，发颤的语气说道：“那……我的记忆…”

“也许是被无量仙翁化走了，亦或者是魂魄离主体的时间过久，淡忘了。”

傅修又拍了拍她的肩，曦羡还是不能接受，继续问道：“那…我的那场梦…”

“是童年的你。”

乱了。

全都乱了。

这意味着，根本没有什么大姐姐在安慰自己，自始至终，都由曦羡一人完成，是长大后执念太深的曦羡魂魄，安慰着童年的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的…”曦羡身子一下子软了，跪倒在地上，一阵头痛欲裂，仿佛，又回到了那场梦。

“我叫曦羡，你呢。”童年曦羡看着面前的大姐姐。

曦羡呆呆地看着童年的自己，这一次，她看清了，也听清了，不可能…不可能………

“嗯？我没听清。”

曦羡不知为何，像是被受控制了一样，说出了那句话。曦羡内心挣扎着：停下来…我是曦羡………我…是…曦羡啊…

“我是曦羡……曦羡…曦羡…”曦羡双眼空洞无神，喃喃自语，她明白了，那不是梦，是记忆，每一场梦，都是记忆，与傅修和小羡的才算得上某种名义的梦。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将军府。

哪吒担忧地坐在床边，紧握曦羡的双手，看曦羡睁开了眼睛，急忙说道：“好些了吗？”

“我怎么回来的。”曦羡虚弱地问。

“…说是你的师兄，把你送回来了，总之，回来就好。”哪吒笑了笑，说道：“曦羡，你去金临，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或者说，有人欺负你？”

“没有，都没有。”

见曦羡揶揄回答，哪吒便不再多问，叫下人备好了吃食和茶水，还贴心地拿了暖手壶。

“曦羡，别怕，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你也一定会陪着我的，对吗？”月光下，哪吒看着少女动人的脸庞。

曦羡低了低头，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道：“如果，以后陪你的，不是我呢？”

“怎么会？一直都会是曦羡，永远。”哪吒亲了亲曦羡，顺势拉起手。

一番好话把曦羡忧郁的心情哄好，可不她不知，这也是那少年的誓言，自始至终，矢志不渝。

“对了，这个给你。”曦羡摊开手掌，唤出一个镀金的卷轴，缓缓说道：“有关无量仙翁的罪行，我找到了。”

“我一定，替天行道。”曦羡淡淡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