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月白和墨澈华华丽丽地错过了回家的时间,家中长辈齐坐一堂,墨澈和月白跪在堂下,墨泠缩在一旁,但还是勇敢地站出来发声“是我让哥哥去买东西,所以他们才回来晚了。”
墨澈月白沉默不语,他们知道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果然二夫人一拍桌子,“谁让你们去逛青楼的?墨澈!你还带媳妇去逛!你怎么想的?”
大夫人在一旁劝“孩子还小,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误入也正常。像我夫君年少时只因那里糕点好吃常去,还给我带。不知道被娘说了多少回,才懂事。”
月白俯下身,行了一礼,“是我带夫君去的,请责罚。”而墨澈满脑子只想的是她叫我夫君,她叫我夫君耶。
墨泠瞪了眼哥哥,跪下来,“”是我要哥哥买东西的,要罚连我一起罚了吧。”墨澈回了神,俯身一礼,“还有我。”
二夫人气得连话都说不清“好哇,你....你们......都给我去跪祠堂。”
于是三人就在祠堂跪着,没水没粮,墨澈摸出桂花糕,分给两人,自己则从供品中选了个大橘子,剥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月白把分好的桂花糕塞到墨澈手中“我不饿,你们吃吧。”
转头就跪在祠堂前抄着女经,这是墨泠的叠加惩罚,月白故意写得大大小小歪歪扭扭的,好让字迹更靠近墨泠的字,墨泠感动得泪流满面,拉着月白的手喊道“好嫂嫂,好月白姐姐~”月白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墨澈红着脸问“娘子,怎么了。”“无事,想起家中小妹,此时她应当在北朔之地。”
“这么远?你们家中发生什么了?不愿说也没事。”墨泠补充道。到底还是小姑娘,不由得想一吐为快,月白含糊地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家中长辈一夜之间全部失踪,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不得分散自保。我仗着墨爷爷扶持,留在京城,可有歹人看上我的八字,想让我嫁给一个痴傻儿,可是那家在青州独大,不得以,说我有娃娃亲,要冲喜。最可笑的是我本是孤儿,那八字是捡到我的那天。”
说完叹了口气,“我去当铺与青楼是得知有家中长辈的消息。”“等我当了墨家家主,我一定会用墨家势力帮你。”墨澈许诺。月白沉默,终是面色古怪地答应了。
有了一起跪祠堂的经历,三人关系更为熟络。不久大夫人向老爷子提议将月白也送入家中学堂。老爷子面色纠结地同意了。
于是月白也过上了早起晚归的日子。学堂老师是已退休的曾经太子太傅白老。他厌恶世俗规矩,认为女儿家不应该守在那四方之地,也可像男儿一样学习礼乐书画。所以学堂中女子学骑射策论并不奇怪。白老很快发现月白放在儿郎堆里数一数二,骑射礼乐书画甚至策论不输于当朝最优秀的儿郎。至于女学师傅说除了女工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