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如刀,无情地割过苍茫的边疆大地,营帐被吹得猎猎作响。楚砚身着沾满尘沙的铠甲,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营帐。他面容坚毅,剑眉星目,古铜色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光泽,厚重的披风随着他的动作肆意飞扬。见到苏若雪的那一刻,他眼中的凛冽瞬间化作无尽的温柔,粗糙的大手轻轻抚过苏若雪如瀑的青丝,柔声道:“等这场仗打完,我就去丞相府提亲,用十里红妆娶你,往后定护你一生,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苏若雪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宛如春日盛开的桃花,她眉眼含情,低垂着头,娇嗔道:“当真?可不许骗我。”心中却似吃了蜜般甜蜜,满心期待着未来的幸福生活。帐外,狂风裹挟着黄沙,重重地拍打着帐篷,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金碧辉煌的朝堂上,雕梁画栋,鎏金烛台散发着柔和光芒。赵高身着绣满金线蟒纹的朝服,迈着故作恭敬的步伐,猫腰来到御前,伏地启奏,声音尖细却透着算计:“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近来密探来报,楚砚将军在外手握重兵,竟与敌国使者暗中勾结,频繁往来。这等行径,分明是通敌叛国,狼子野心啊!”
皇帝听闻,原本慵懒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沉,龙袍下的双手不自觉攥紧,怒目圆睁:“竟有这等事?赵高,你可探得确凿证据?”
赵高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弧度,从袖中掏出一叠信件,高举过顶:“陛下,这是从楚砚营帐附近截获的密信,上面盖有敌国印鉴,与楚砚的私印。铁证如山,楚砚叛国无疑!”
消息传到相府时,苏若雪正在精心挑选给楚砚的礼物,听闻此讯,手中的玉佩“啪”地坠落在地,摔得粉碎。她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瞪得滚圆,慌乱地抓住来报信的丫鬟,声音颤抖:“这不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楚砚一心报国,怎会叛国!”丫鬟吓得瑟瑟发抖,连连摇头。
苏若雪来不及多想,不顾众人阻拦,披头散发地冲向皇宫。她穿过一道道宫门,裙摆沾满尘土,发丝凌乱。当她终于站在皇帝面前时,早已气喘吁吁,却仍声泪俱下:“陛下,楚砚对您忠心耿耿,对国家一片赤诚。他在边疆浴血奋战,多次击退敌军,怎会叛国?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求陛下明察啊!”
然而,皇帝此时已被赵高的谗言蒙蔽了心智,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脸上满是冷漠:“证据确凿,不容狡辩。此事朕自有定夺,你退下吧!”
苏若雪还想再争辩,却被侍卫强行拖走。她绝望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陛下,冤枉啊!”
刑场上,乌云密布,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楚砚身着囚服,头发凌乱却难掩一身正气,他目光坚毅地凝视着远方,似是在向苏若雪传递着无声的安慰。苏若雪衣衫不整地拼了命挤过人群,指甲都掐进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可当她看到楚砚的头颅落地的那一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眼神空洞,绝望的呼喊声响彻天际:“楚砚!”
回到相府,苏若雪失魂落魄地迈进闺房。窗外,浓云如墨,将月亮遮得严严实实,唯有几缕惨淡的月光,透过厚重云层,洒在屋内。
苏若雪目光呆滞,机械地挪动脚步,来到妆台前。铜镜之中,映出她苍白如纸的面庞,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眼神空洞而绝望。桌上,她与楚砚的定情信物——一块雕刻精美的玉佩,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清冷的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楚砚……”苏若雪喃喃低语,指尖颤抖着轻轻触碰玉佩,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襟。往昔与楚砚相处的美好画面,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
“雪儿,等我归来,定许你一生一世。”楚砚出征前的誓言,犹在耳畔,可如今,却成了最残酷的讽刺。
苏若雪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房梁。她取下白绫,双手颤抖着将其系成死结,挂在房梁之上。脚下的凳子,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刺耳的挪动声。
她站在凳子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却仍凝视着楚砚的画像。“砚郎,等我,很快我们就能相聚了。”苏若雪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眷恋与决绝。
就在这时,窗外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打在窗棂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苏若雪深吸一口气,缓缓踢开凳子,白绫瞬间收紧,勒住她纤细的脖颈。
窒息感如潮水般袭来,苏若雪的四肢开始挣扎,双手本能地抓向白绫,试图减轻痛苦。但一切都是徒劳,她的动作逐渐变得无力,双眼缓缓闭上。朦胧间,她仿佛看到楚砚正微笑着向她走来,伸出手,温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苏若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放弃了挣扎,任由身体在半空中轻轻摇晃。随着最后一丝气息消散,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窗外风雨依旧肆虐,似在为这对苦命鸳鸯奏响悲歌。
时光如白驹过隙,现代警局内,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户,洒在摆放整齐的办公桌上。楚砚身着深蓝色警服,身姿挺拔,正全神贯注地研究一桩离奇命案。这时,苏若雪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扎成干练的马尾,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楚砚抬头的瞬间,心脏猛地一颤,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手中的钢笔不自觉地滑落。
苏若雪同样在对视刹那,脑海中闪过模糊画面,头痛欲裂,她眉头紧皱,手不自觉地按住太阳穴。楚砚见状,快步走到她身旁,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苏若雪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此后,苏若雪的生活被不安彻底笼罩。每至夜深人静,窗外稍有风吹草动,她便会从睡梦中惊醒,心脏狂跳,冷汗浸湿被褥。白天在实验室工作时,她也时常走神,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楚砚前世遭受陷害、自己身处险境的画面。
而楚砚这边,愈发感到案件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反复查看那些匿名威胁信,试图从字迹、纸张纹理中寻找线索,每次都眉头紧锁,眼神凝重。在一次分析案件资料时,楚砚注意到苏若雪的实验室证物失踪时间,与赵宇旗下一家公司的某项活动时间高度重合,心中顿时警觉起来。
随着案件调查的推进,楚砚和苏若雪接触愈发频繁。一次深夜勘查现场,细雨如丝,打湿了两人的衣裳。楚砚不经意间握住苏若雪的手,一股电流传遍两人全身,两人触电般迅速松开手,脸颊微微泛红。此后,苏若雪的梦境中,古代战场和刑场的画面反复出现,让她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衣衫。
苏若雪下班途中,一辆汽车如失控的野兽般向她冲来,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楚砚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将苏若雪紧紧护在怀中,两人摔倒在地。苏若雪惊魂未定,心脏砰砰直跳,而楚砚则警惕地看着四周。
此后,苏若雪接连收到匿名威胁信,实验室重要证物也莫名失踪。楚砚双眉紧锁,目光如炬:“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继续查下去,背后之人绝不简单。”调查过程中,楚砚发现富商赵宇似乎与这些事件有关。通过深入调查,他震惊地发现,赵宇竟是前世奸臣赵高的转世。
为打破宿命枷锁,楚砚和苏若雪决定主动出击,探寻前世真相。古老的寺庙内,香烟袅袅,钟声悠扬。在高僧的帮助下,两人通过冥想进入前世记忆。真相大白的那一刻,苏若雪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原来我们竟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楚砚则紧握拳头,关节泛白,眼中燃烧着愤怒火焰:“这一世,我定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为收集赵宇犯罪证据,两人宛如在荆棘丛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危机四伏。楚砚凭借警察的敏锐,从赵宇公司的资金流向入手,日夜分析海量的财务报表,常常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忙至凌晨,双眼布满血丝。苏若雪则运用法医专业知识,对赵宇关联现场遗留的微量物证进行细致检测。
一日,楚砚在调查中发现赵宇旗下一家空壳公司,账目存在巨额不明资金流动,极有可能是贿赂官员、操控犯罪的黑钱。他迅速联系技术部门,追踪资金去向,却在关键时刻遭遇黑客攻击,调查线索险些中断。与此同时,苏若雪在检测一份从赵宇别墅附近获取的血迹样本时,发现其与一起未破获的谋杀案有关联。
赵宇很快察觉到他们的行动,派出杀手对二人展开疯狂追杀。起初,杀手们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恶狼,一次次制造意外,试图悄无声息地除掉他们。
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苏若雪独自前往实验室提取关键物证。她心里清楚此行危险重重,提前将证据藏进实验室一个极其隐蔽的暗格,那暗格被巧妙地伪装成墙面的一部分,若非刻意寻找,根本无法察觉。
街道上积水严重,狂风裹挟着雨水,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当她拿到物证准备离开时,察觉到一丝异样。昏暗的走廊里,脚步声由远及近,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意。苏若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握紧手中佯装成物证的赝品,加快脚步。
就在她快要到达出口时,几个黑影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苏若雪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寻找逃生的机会。为首的杀手冷冷一笑,缓缓逼近:“交出东西,饶你不死。”苏若雪咬着牙,坚决地摇头:“你们这些恶人,绝不会得逞!”
杀手们见状,一拥而上,对苏若雪进行搜身。一番翻找后,只找到那枚赝品,杀手头目气得暴跳如雷,双眼通红,恶狠狠地吼道:“证据在哪?你把证据藏哪了!”苏若雪强装镇定,一声不吭。
杀手头目恼羞成怒,挥了挥手,其他杀手立刻围拢过来,拳打脚踢。苏若雪蜷缩在地上,浑身是伤,却始终坚守秘密。见问不出证据下落,杀手头目抽出匕首,寒光一闪,狠狠刺向苏若雪。苏若雪躺在血泊之中,气息微弱。
楚砚心急如焚,一边联系支援,一边朝着实验室飞奔而去。然而,等他赶到时,实验室里一片狼藉。苏若雪躺在血泊之中,手中还紧紧握着那份赝品。楚砚颤抖着跪在她身旁,泪水模糊了双眼:“若雪,你醒醒……”苏若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望着楚砚,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楚砚悲痛欲绝,他发誓要让赵宇付出代价。凭借着对苏若雪的了解,楚砚找到了藏在暗格中的证据,最终将赵宇绳之以法。但每当他想起苏若雪,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悔恨与思念。多年后,楚砚来到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抚摸着两人曾经的合影,轻声呢喃:“若雪,我好想你……”
(完)
作者我出去玩啦!暂停更新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