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英乘机对林朝英说道:“死心了?死心了就别只待在这活死人墓里了!那就随我回宗去!这活死人墓虽然幽静,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外边的世界广阔无垠,有无数的奇景趣事等着你去探寻。难道修道也还非得守着他王重阳才修得成?那若是他王重阳永远这般不顾你的感受,你难道就要在这里孤孤单单地守一辈子?”林正英微微蹙眉,眼中满是对林朝英现状的不忍。
林朝英听了,却又是一摇头,淡然笑道:“大姐,你自己回去吧!我习惯了!”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坚定,目光落在墓碑上,仿佛在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那眼神里,有对往昔的眷恋,也有对现状的释然,仿佛她早已与这座活死人墓融为一体,在这里,她能寻得内心的宁静。
林正英用手指戳了下林朝英说道:“你这死妮子怕还是不能自拔呢!罢罢罢!随便你!不过,我还是要去把那王八蛋打一顿才能出我心头之气!”林正英气得微微跺脚,脸颊因愤怒而微微泛红。她怎么也想不通,同门之情,往昔之情,在王重阳眼中为何就如此不堪,任由林朝英孤身一人在此受苦。
林朝英望着林正英,有点怯怯地叹道:“大姐……算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委屈,眼中也有几分恳求。她知道林正英是为自己好,可她心中的那份执念,又岂是轻易能放下的。这活死人墓,见证了她与王重阳的爱恨纠葛,她在这幽静之地,守着心中的那份信念,不愿轻易离去。
林正英头一仰说:“你算了不等于我算了!他王重阳做事不地道!你即使不是我小妹,我也气不过他那样,也要揍他!”林正英挺直了脊背,眼神中透着决绝。
说完,招呼上张仲廉二人,也不管林朝英如何,径直出了墓来。林正英大步向前,步伐坚定,张仲廉和巧儿则有些无奈又有些好奇地跟在后面。此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投下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在墓碑前,又看了一眼“活死人墓”四字,林正英对张仲廉二人说道:“你们看这字如何?”二人不懂,拿眼望着她。林正英微微眯起眼睛,细细端详着那四字,接着说:“这是你师叔用剑柄刻的!可惜了这份功力!真想一掌给它抹平了也罢!”林正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钦佩与不屑,那四字苍劲有力,仿佛能看到师妹当年刻下时的决然。
张仲廉一听,心下骇然。要用剑柄一气呵成地在这大青石上刻下这些字,那要何等功力才办得到?林正英说得更轻巧,一巴掌就抹平?张仲廉不禁对师妹的功力暗自惊叹,心中对这神秘的师侄女更多了几分好奇。
巧儿不嫌事大,接口说道:“那师父就给它抹了便罢!”巧儿眼睛亮晶晶的,满脸期待地看着林正英,仿佛这抹平之事能给她带来莫大的乐趣。
林正英看了一眼巧儿,说道:“算了,抹得平字,抹不平心!”林正英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字,是师妹情之所至,又怎能轻易抹去?
说完,又带着二人翻过这后山,来到前山。山路崎岖,林正英却步伐稳健,张仲廉与巧儿跟在后面,细细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终南山的景色在不同角度下别有一番风味,此时他们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前山岚腰处有一道观,观名为“全真观”。远远望去,道观庄严宏伟,飞檐斗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金碧辉煌。道观的围墙高大厚实,仿佛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观前的台阶宽阔,一级级延伸向上,仿佛通往神秘的仙境。
观门边全真弟子一看林正英道姑打扮,揖首问道:“道长有礼了!道长来我全真观可有事?”全真弟子身着道袍,恭敬地行礼,目光中带着好奇与警惕。他们并不知晓眼前的这位女道长的身份,但从林正英不凡的气质中,能感受到她的来意不凡。
林正英傲然说道:“我来找王重阳!你等速速通报,叫他快出来见我!”林正英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回荡在道观前的广场上,引得周围的弟子纷纷侧目。她的态度傲然,容不得半点迟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全真弟子不敢怠慢,便跑去通报去了。林正英三人便进入院子来,站在一边看那些道士练剑。院子里,道士们身着道袍,整齐地排列着,剑法娴熟,一招一式,虎虎生风。剑影在阳光下闪烁,寒光闪闪,仿佛能划破空气。道观前的石桌上放着几杯清茶,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话说王重阳正在内堂与全真七子讲道,听道童来报有道友相访,也自有些纳闷。便停了课,率全真七子出来看。王重阳身着一袭青色道袍,头戴道冠,面容清瘦,眼神中透着深邃与睿智。他微微抬头,望向门外。
林正英见王重阳出来,远远地挥臂就喊道:“王重阳,你个王八蛋!你且过来,看贫道不打烂你屁股!”林正英的声音在道观前的广场上回荡,引得众人一阵惊愕。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仿佛将心中的怨气都化作了这一句怒吼。
这声喊直接把大家都整懵了!一时都向她望来!巧儿把大姆指朝张仲廉一竖,低声说道:“师父威武!”张仲廉也含笑点头。张仲廉心中暗自佩服师父的勇气和果敢,他没想到师父竟敢如此直白地表达对王重阳的不满。
王重阳见来人是找茬的,便加快步子走了过来,远远地抱拳道:“重阳不才,不知何处得罪了道长?”王重阳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眼神中带着几分尴尬。他并不认识林正英,也料不到她今日是为何事而来。
林正英把手中拂尘一摆,站定了姿势,傲然说道:“我是林正英!你可知道?”林正英微微仰头,眼神中透着高傲与自信。她深知自己的名声在外,也希望借此能给王重阳一些压力。
王重阳一闻其名,便连忙纳头行礼,口称:“原来大姐驾到,有失远迎!”王重阳的态度极为恭敬,弯腰行礼,动作中透着虔诚。他明白林正英在江湖中的地位,也不想因为林朝英之事与她彻底闹翻。
林正英却怒道:“谁是你大姐?你不认我小妹,倒认起我这大姐来了?今朝我且问你:你到底要把我那小妹如何对待?”林正英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中透着愤怒与质问。她觉得王重阳对林朝英的态度太过冷漠,让她难以接受。
王重阳讪讪地道:“大姐也是修道之人!那不过道法因缘而已!”王重阳试图用修道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想让林正英理解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