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厚手套,耳套因为麻烦没有带,耳朵被冻的通红。易烊千玺从窗户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瘦弱的小女孩拿着笨重的画材在厚雪里面走。
那些画材有多沉他又不是不知道,早年他也学过画画,更何况他帮过安云画把这些搬到新画室去。
他终于是忍不住了,匆匆忙忙套了一个外套就下楼了。他早就知道安云画今天要去赶高铁,安父安母还在医院。特意请了一天的假。幸好,他还是能够帮助她。
易烊千玺本身就是练街舞的,体力核心自然是比安云画好的,他没过多久就下了楼梯,打开单元门,在身后大喊咯一声安云画。
安云画惊诧的回过头,少年屹立在大雪之中,急忙奔跑甚至带来的热气在空中,大雪掩盖了他的眉眼,安云画看不清楚。
易烊千玺快步走了过来,他抿着嘴,后面不去看安云画的脸,只是垂眸盯着安云画的画材发呆:“我爸妈在楼上看你一个小姑娘那么辛苦,让我来帮你搬东西,说你们家之前对我那么好,我也应该帮你…帮你拿。”
安云画本来还亮着的眼睛,现在似白雪一般落在无数的雪中,暗淡了下来。
也是,她和易烊千玺都分手了,他怎么还会来帮她呢。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安云画眼泪似乎已经在眼眶里了,下一秒似乎就要哭出来。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于美术师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手,如果手被冻伤了冻僵了,得欢好久才能恢复,而且手感还不一定能找回来。
在这一刻,面子很重要,情绪很重要,难过与委屈就像这纷纷飘落的大雪一样,无尽头。无止境。
但是似乎自己的前途更重要,两个人沉默寡言的往前走,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这还是两个人那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说话,但是就像石头一样,很快的沉入海底,没有踪影。
易烊千玺把安云画送到出租车上,两人眼神触碰,一个移开视线,一个垂眸。易烊千玺最终还是跟着安云画一起上车了。毕竟下车到高铁还有一段距离。
司机从后视镜看她们两个人,好奇问道:“这是小情侣吵架了?”
“我们不是情侣。”最终还是安云画说道。
既然分手了,就别再产生任何的误会了。也别有任何的瓜葛了。
司机见安云画都这么说了,自然也是不讨没趣,两个人诡异的气氛使第三人沉默,使车里弥漫着散不开的雾气。
易烊千玺很想让这段路程再长一点,这样就能多陪安云画一点。可这些安云画都不知道,她通过窗户看见易烊千玺也在看向窗外,以为是他不想理她。
两个人就是这么无限被误会扩大的。
下车之后,司机开后备箱,易烊千玺把安云画送到7B那里,距离发车还有半个小时,安云画垂眸不去看易烊千玺,最终还是易烊千玺开口:“我妈说要我看着你上车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