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温柔地洒在教室的窗台上，苏橙趴在课桌上，百无聊赖地转着笔。开学第一周，她还没适应初中的节奏，总觉得比小学多了几分拘束。
班主任按照身高把班级里的座位都进行了调整。
“顾言，你坐苏橙旁边。”
他拿着自己的新书和书包，走到她的身边，缓缓落座。
苏橙和顾言当同桌了。
苏橙歪歪头看了一眼顾言。他的刘海微微遮住眼睛，整个人安静得像一幅水墨画。
"你好呀，我叫苏橙。"她轻声打招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男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整整齐齐地摆在桌角。苏橙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第一节课是数学，苏橙最头疼的科目。她咬着笔帽，盯着黑板上的方程式发呆。一直到下课苏橙还是懵懵懂懂的。
顾言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女生托着腮，好像对课程很是不解。他坐了一会，拿出一张便利贴，将老师写的公式推导又写了一遍，配以更加清晰的注解，推到苏橙的桌上。
苏橙捏住便签，上面字迹清秀工整，像是印刷体。苏橙惊讶地转头，发现顾言依然目不斜视地看着桌上的习题集。
"谢谢！"她小声说。他摇了摇头。
课间操时间，苏橙好朋友何子悦去小卖部买零食。回来时，她看见顾言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正在看一本厚厚的书。
"给你！"她把一盒草莓牛奶放在他桌上，"我看你早上都没去食堂，肯定没吃早饭吧？"
顾言愣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不用的。"
"拿着吧，"苏橙说，"就当是谢谢你刚才教我数学题。"
"你数学真好，"苏橙一边咬着吸管一边说，"以后能不能多教教我？"
顾言的手指微微收紧，沉默了一会才说："好。"
苏橙注意到他说话时总是很简短，但眼神却很温柔。她翻开课本，指着刚才没听懂的题目："这个结论是怎么推导出来的呀？"
顾言凑近了一些，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苏橙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像是雨后的味道。
"顾言，你平时喜欢做什么呀？"苏橙看着他问。
"看书。"
"什么类型的书呢？"
"科幻...还有一些散文。"
"真好，"苏橙笑着说，"我也喜欢看书，不过都是些言情兮兮的小说。"
顾言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下次我的书可以借给你看。"
一天的时光匆匆过去，离放学时间已经不远了，初中的作业并不多，但作为重点初中的北城一中每个人都很忙碌。
她转头看向顾言，他正在认真写作业，但握着笔的手指微微发白。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给他清冷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唔，有点帅呢，只是有点幼态，他真的有一点点内向啊，但是人挺好的。苏橙用笔的末端戳着脸颊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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