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晨。
唤醒宗宜的不是初升的太阳,而是乐雨公放的抖抖动感音乐视频。宗宜没记错的话,这视频很多擦边男在用。
“...”
宗宜睁开眼睛,就看到十几年的好闺蜜坐在床尾,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拿着奶茶,时不时嘬一口奶茶并且看着手机嘎嘎乐。
宗宜就这么盯着乐雨,想看看她什么时候能注意到自己。
时间分秒流逝,乐雨也已经看了不下十个擦边男的视频了。在观察乐雨期间。宗宜总结出了一个自家姐妹看男人的规律,那就是——不挑。
所谓不挑就是什么类型的都看,随着音乐区分,貌似有型男,有潮酷男,有小奶狗。
所以,乐雨你什么时候来关心关心你已经醒来的姐妹呢?宗宜在心里叹了口气。
实在不想再=再观察乐雨了,宗宜铆足了劲,用放在乐雨屁股后面的腿使劲踹了乐雨一下。
“妈呀!”乐雨吓了一跳,赶紧看向宗宜,“天呐,你醒了!”
乐雨关掉手机,放下奶茶,扑到宗宜身边,五官皱在一起哭丧着脸:“宗宜,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宗宜活动了一下四肢道:“我觉得还行。”
“那你头疼吗?”
宗宜抬了抬眼,一摸额头,摸到了一片纱布,倒是没觉得怎么疼。
“医生说你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你怎么回事啊,韩思凭说你撞到脑袋了。”
“啊...是啊。”宗宜突然心虚,她该怎么解释是被猴子拿鱼砸到了头,然后自己昏过去这个事实呢?
看来韩思凭为了保全她的颜面,没有说出实情,那宗宜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会把韩思凭被卡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宗宜?你没事吧,怎么傻了?我去叫医生。”说完乐雨跑了出去。
“诶,乐...”还没把乐雨名字叫全呢呢,乐雨已经跑没影了。
宗宜拿起床头的呼叫铃,对着乐雨消失的身影说:“这不是有呼叫铃吗....”
医生很快就赶到了,对宗宜做了全方面的检查,得出一个结论——一切健康,若不放心可以再养养。
“太好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乐雨松了口气,“对了,快九点了,孟瑜舒说九点多来跟我换班守着你,不过你现在醒了,我得通知她一声。”
“嗯?你俩还加微信了,你不是怕她不敢加她嘛?”看在微信打字的乐雨,宗宜好奇问。
“都是为了更好照顾你嘛,你爸妈又不在这里赶不过来,我就说我来照顾你就好了,孟瑜舒也说来帮忙,我俩就加了微信。”
发完了消息,乐雨凑到宗宜身边,表情有些阴暗,问道:“话说...你俩啥时候这么好了,嗯?”
宗宜向后缩了缩,好家伙,乐雨这是兴师问罪嘛?
“我...”
“嗯。”这个“嗯”,硬生生让乐雨拐了个山路十八弯。
见宗宜呲着大牙,一脸求放过的样子,乐雨突然笑了,说:“我不管别人,反正我才是你永远嫡长闺。”
“好的嫡长闺,咱们闺国你是顺位继承人。”
“什么龟国?王八嘛?”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是提着水果来的孟瑜舒。
孟瑜舒迎着两人的目光,把水果放到桌子上,又问:“所以你俩谁是王八?”
两人一起无语。
孟瑜舒笑着,不再逗两个人了,道:“你醒了就好,对了,我来之前收到节目组通知了,说下午的时候他们打算一起过来探病,打算也一起直播你们的情况。”
“喔嚯!!我都这幅鬼样子了,节目组还直播呢!”宗宜愤而拍床,就这么巧,一巴掌拍在了床边铁扶手上,疼的宗宜龇牙咧嘴。
“呜呜呜,都不是人...”宗宜哭诉,顺便还向小狗导演发了一个“小狗鄙视”的表情包。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掉下坑的?”孟瑜舒问。
“嗯?韩思凭没吗?”
“他说你俩找余夏的时候,掉下了坑,然后发现了山洞,顺着山洞暗河走出来了。”孟瑜舒向宗宜讲述了韩思凭的话。
宗宜问:“就这些吗?”
“就这些,还有隐情吗?”孟瑜舒不解。
那可是有相当大的隐情啊。
听孟瑜舒这么说,就代表着韩思凭并没有说是余夏害她掉下的坑。韩思凭觉得这件事毕竟涉及到了她们两人的恩怨,他这个被牵连的人不好插手这件事,所以把余夏做的事隐去了。
所以,宗宜就有很大的主动性为这件事定性。
宗宜不打算这个时候想这件事,一想就头疼,于是问:“韩思凭怎么样了?”
“他没事,在隔壁病房呢。”
“他没事住什么院?”
“嗯...他跟猴子打架,打赢了,但是负伤了,他说他腿疼非要说自己是骨折,要求挂水。”
“嗯?”听了孟瑜舒的话,宗宜不解,“他骨折打石膏啊,挂什么水?”
“他神经,不要理他。”孟瑜舒说。
“我也这么觉得。”乐雨附和。
“加一。”宗宜赞同,又问,“他这样不占用床位?”
孟瑜舒道:“这是韩家的私人医院,在这里新开的,病患不多。”
宗宜默然,呵呵,早知道不问了,问了更扎心。
下午,宗宜的这间病房没有等来节目组,却等来了韩思凭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