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陆云瑶看不过眼,拉着苏云渺的胳膊晃了晃:“师姐~”
苏云渺看着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师妹:“怎么,想帮忙?”
“嗯嗯。”陆云瑶使劲点头。看着凌凌哥一个人砍树,她有些过意不去。
苏云渺拿过陆云瑶带的斧头往上面附了层灵力。然后转手把斧头递给了阮澜烛:“阮哥,去帮个忙呗?”
阮澜烛看着难得对他轻言软语的苏云渺:“你求我居然是为了其他人?”
苏云渺学着陆云瑶刚刚的样子,拉着阮澜烛的衣袖晃了晃:“那你帮不帮忙吗?”
阮澜烛叹了口气,接过斧头,亲昵地往苏云渺额头点了一下:“帮,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的要求了。”
阮澜烛拎着斧头走到凌久时身边:“你歇歇,我替你。”
凌久时退开后,阮澜烛学着凌久时的样子,一斧头砍在凌久时砍出的豁口上。
然后他就知道渺渺为什么要他来砍了,这把渺渺动过灵力的斧头出乎意料的好用。如果换了陆云瑶,一个小姑娘三两下砍倒一棵大树,实在是太反人类了。
嗯,确实是三两下,阮澜烛一共砍了三斧头,大树轰然倒地……
离最近的凌久时懵了,这棵树,他连三分之一都没砍下,怎么阮白洁就三斧头就砍完三分之二了。
阮澜烛懵了一瞬迅速反应过来,抢在其他人过来之前,把树的断口用斧头修成了一斧头一斧头砍出来的样子。
凌久时看见阮澜烛的动作,也迅速反应过来,不能让人察觉异常,于是迅速帮忙把树桩给修了。
另一边的熊漆等人见这边的阮白洁和余凌凌两个看起来瘦弱的男人,尤其阮白洁感觉弱不禁风的,就这两人居然都砍倒了一棵树。
而他们这边这么多人居然还不及阮白洁和余凌凌。
顿时感觉到了憋屈于是一个发力,他们也砍下了一棵树。
阮澜烛修完树便走到苏云渺身边,捏着苏云渺的手指:“朝朝都知道心疼余凌凌,阿萝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苏云渺不知道这问题该怎么回答,于是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阮澜烛。
刚好看到熊漆安排人抬树,凌久时已经准备去帮忙了,苏云渺急忙戳了戳陆云瑶。
陆云瑶顺势坐到地上,小小的惊呼了一声,果然把凌久时给拉了回来:“怎么了。”
阮澜烛顺势开口:“她可能扭到脚了,你背她下山吧。”
苏云渺这个时候已经走到熊漆那边了,她不打算直接把禁忌告诉别人,因为说了,别人未必会信,但还是可以适当提醒一下。
于是苏云渺找上了熊漆,可能她对小柯的不喜太明显,熊漆一见她,下意识拦在小柯身前。
苏云渺乐了,最好保持这种态度,省得舞到她面前:“我不找她,找你,我是来提醒你一句的把树拖回去,马上天黑了,天色一暗,看不清路,到时候谁要是不小心滑倒了,那么大的树砸下了,不死也得残。”
苏云渺也不管熊漆听不听,说完就走,看见阮澜烛也向着她走来,心下一动,直接就向着雪地里倒去。
“阿萝——”阮澜烛吓坏了,急忙接住她。就连陆云瑶都险些从凌久时背上蹦下来,幸好凌久时及时背着她去看苏云渺。
苏云渺顺势靠在阮澜烛怀里:“没事,就有些头晕,可能有些低血糖吧。”然后把其他围上来的人交给阮澜烛打发。
苏云渺弄这一出就是直接给了阮澜烛不参与抬树的理由,因为跟老板娘说过话那几个人坚持要抬树下山。既然有人执意找死,那苏云渺他们几个也就只能尊重他人命运喽。
所以最后两棵树是一群人抬着一棵,一群人拖着一棵。
阮澜烛背着苏云渺和凌久时背着陆云瑶一起走在后面。
凌久时特意和阮澜烛走一起,这是陆云瑶要求的,她要和她师姐说话。
此时陆云瑶就和苏云渺嘀嘀咕咕:“我一直以为熊漆是个好人来着。”她看出来了,那群新人都以熊漆为首,如果熊漆态度强硬地拍板两棵树都拖回去,那几个坚持听老板娘话的人,也可以不那么坚持。
苏云渺看了一眼背着自己的阮澜烛和背着陆云瑶的凌久时点到为止:“人都是对比出来的。”
陆云瑶顿时领会到了苏云渺的意思,身处局外,把熊漆和小柯拿去跟严巴朗,夏姐,严师河那群人比,自然显得熊漆高大上,是个大好人。可如今,她身在局中,拿来和熊漆做对比的是阮澜烛和凌久时,那熊漆自然不够看了。
他们几个此时已经和其他人拉开距离了,苏云渺轻轻拍了拍阮澜烛:“白洁,这里没外人,放我下来。”
阮澜烛紧了紧托着她的手:“低血糖就好好待着。”
苏云渺无语:“你明明知道我是装的。”
阮澜烛不为所动:“既然要装,那就装到底。”其实阮澜烛是想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背你一辈子。但阮澜烛不敢说,他怕说出口后,渺渺又躲着他。
阮澜烛经过多方面的试探,已经发现了,他在苏云渺心中是有别于其他人的。可具体这份不同有多少,目前还不知道。
他心上的姑娘各方面都很通透,可偏偏对于感情却像蜗牛一样,稍微一触便缩回去。
可是没关系,有他在,他不信渺渺能越过他阮澜烛喜欢上其他人。他有的是时间。
这会儿,似乎是因为下了雪的缘故,可见度降低了,可在低也不可能连走在旁边的凌久时都看不见了吧。
苏云渺急忙戳了戳阮澜烛:“快放我下来,真出事了!”
陆云瑶有些懵,她不过是一不小心在凌凌哥背上睡着了,怎么醒来就趴在雪地里了。
被冷风一吹,陆云瑶终于回神了,这才想起剧情来,她睡雪地里了,那凌凌哥这个时候岂不是背着小九。
可怜的凌凌哥!本来就怕鬼,结果还背个女鬼!
想到这,陆云瑶急忙起身准备去找凌久时。然后,更懵了,她该往哪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