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的第十道门,目前没有人活着出来过,线索上只有一句话:平生所憾,心之所愿。
陆云瑶:……高大威不是理工直男吗?连镜中月,水中花这种线索都是字面意义的镜子里的月亮,水缸中的荷花这种直白的表现。怎么这次出这么文艺的线索。
平生所憾,心之所愿。光从字面意思上看应该是搞心态的。抽象一点说,这道门玩的是精神攻击,心灵魔法。
但是苏云渺觉得问题不大,她苏云渺主打一个心态稳,到时候给阮澜烛多套几个预防心灵攻击,精神攻击的术法便是。
苏云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去阮澜烛的房间找他。见阮澜烛已经收拾好了,随手递给他一枚玉佩:“就我们两个一起进门吗?”
阮澜烛接过玉佩仔细收好:“还有一个朋友和我们一起。”
于是苏云渺又找了一枚玉佩:“那这个给他。”
这玉佩是苏云渺刚刻好的,上面刻的是有心灵防护效果的符文。
两人说了会话,便到了过门的时间了。于是苏云渺跟着阮澜烛进了门。
另一边,陆云瑶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有一搭没一搭的撸着栗子。
程千里见状,安慰道:“瑶瑶姐,你别担心了,阮哥和渺渺姐一起进门,不会有事的。”
陆云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心慌,也不好解释她其实是在想事情。
陆云瑶一瞟眼发现程千里在打游戏,顿时一个激灵,她想起来她忘了什么了。阮哥的第十道门是个游戏啊,是一个玩法类似四角游戏的游戏啊。
什么时候改成这么抽象的线索了,平生所憾,心中所愿。这怎么看也不可能跟四角游戏有关啊?
难道,陆云瑶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这是她和师姐引出的变数?
陆云瑶已经发现了这个世界有些地方跟剧里不一样。
首当其冲的就是雪村的那道门,凌凌哥没有感化门神,可那道门依旧关闭了。
其次是刚刚出来的菲尔夏鸟他们被关在720,小橙子一出门就应该遇见三胞胎,然后从三胞胎那里得到720的钥匙,去救他们。可是,小橙子没有见到三胞胎。
最后便是阮哥和师姐进的这道门,它根本不是剧里出现的,甚至连原著小说里都没有这样线索的门。
陆云瑶觉得她应该相信师姐的。可,可如果真是她们姐妹引起的变数,那么这道门就是针对师姐的。
陆云瑶越想越心焦,干脆跑去苏云渺和阮澜烛房间外等着。
她应该相信师姐的能力,她必须相信,她们师姐妹既然能跨越时间和空间出现在了这个世界,没道理什么都不做就消失。
师姐不会有事的,她可是宗门第一人,修真界第一,能挑战仙人的存在。
另一边,苏云渺跟着阮澜烛进门,白光散去,她却懵了。
她眼前的是一间古代女子的闺房。大到屋子里的屏风床帐,小到桌子上的杯子,梳妆台上的各种首饰都是她极为熟悉的。
额,好吧,这就是她的闺房。苏云渺入宗门前是淮阳王府小郡主,她现在待的房间便是淮阳王府听雪院,这是苏云渺踏入修仙一途前的闺房。
这时,一个丫鬟推门进来:“郡主,你醒了,刚刚珊瑚姑姑来传话,让郡主去夫人那用晚膳。”
“知道了,你先退下。”苏云渺听完便让人下去了。
平生所憾,心中所愿。原来,是这个意思。
若说苏云渺心中所念的,那只有家人了,嗯,或许如今要加一个阮澜烛。以及,一个师妹。
苏云渺微微抬头,不让眼泪落下来。刚刚进来的小丫鬟叫胭脂。是她的贴身婢女。
修真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管是皇子王孙,还是贩夫走卒,一入仙途,皆一视同仁,谁都不能搞特殊,都不能带人伺候。
所以苏云渺入十六岁入宗门修行的时候,给胭脂消了奴籍,选了一个家境殷实,父母慈爱,本人还考了秀才的夫君,然后给她陪嫁了三间铺子。
苏云渺二十岁时,在修仙界崭露头角。那时胭脂已经陪丈夫去地方上任了。
所以这道门就是让她回到曾经吗?那倒确实是平生所憾了。
苏云渺知道眼下所见都是假的,可是,可是她想爹爹和娘亲了,她想哥哥姐姐了。
苏云渺一人入仙途,护了淮阳王府近三百年。她用丹药给她的父母续命到一百多岁,这个年纪于普通人而言已是极限。苏云渺的父母是一起走的,属于寿终正寝。
她用秘术寻了他们的来世,又护了他们一世安稳。
淮阳王府最后是随着王朝一起覆灭的,是殉国。那个时候王府的当家人,已经是苏云渺哥哥的四世孙了。
算上爹爹和娘亲的来世,苏云渺已经一百多年没有见过爹爹和娘亲了。
苏云渺决定她就放纵自己一次,她就见一见爹爹,娘亲,哥哥,姐姐就见一面,哪怕是假的……
苏云渺和淮阳王夫妇用完晚膳刚回到听雪院,便察觉到她给出去的玉佩被激发了。
阮澜烛!!!
苏云渺当即抽出惊鸿剑,一剑劈碎所有幻象。
周围一切幻象褪去,苏云渺发现他们被一种奇怪的花包围着,而她正被阮澜烛抱在怀里,而阮澜烛已经昏迷了。
苏云渺吓一跳,急忙给阮澜烛把了脉,脉象上看只是太累了。苏云渺不敢掉以轻心,急忙给人输了些灵力。发现有用后顺手把旁边那个身上带着她苏云渺出品的玉佩的人也拉过来输了些灵力。
又给阮澜烛输了些灵力,苏云渺这才给两人身体里打入一道清心咒。确认阮澜烛没什么大问题后,苏云渺才有空观察周围。
他们被一片艳红似血的花包围着,那花长得像百合,但却是长在带刺的藤蔓上的。
花朵散发着馥郁的香气,这么香,又这么诡异,肯定有问题,苏云渺随手给他们三人下了一道防护结界后,这才开始打量倒在周边的过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