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心情缓和了,便想起了他很早以前给渺渺准备的礼物。一直都想送给她,可惜渺渺一直拒绝收他送的任何跟男女之情有关的东西。
但是现在,他觉得渺渺不会拒绝了,于是他把东西找出来,那是一只接近透明的高冰种翡翠绞丝镯。
他把手镯戴到苏云渺手腕上,晶莹的手镯衬得佳人肌肤莹润雪白,这一刻阮澜烛忽然觉得诗词里的皓腕凝霜雪有了具象化。
苏云渺轻轻一动,手腕上的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手镯?”
阮澜烛这刚跟她表露心意,就拿出这么一只漂亮的手镯来,苏云渺可不觉得是临时准备的。并且,今天表明心意也很突然,根本不像早有准备的样子。
阮澜烛把玩着苏云渺白皙漂亮的手,可他说出的时间却是苏云渺不曾预料过的:“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之后。”
苏云渺愣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那么早。因为她喜欢阮澜烛,所以知道阮澜烛也喜欢她,可是苏云渺是因为忌惮天道,所以不敢回应阮澜烛的心意。
可是苏云渺没有想到的是阮澜烛竟然那么早便想过他们的以后了。
想到这里,苏云渺霎时红了眼眶,她靠在阮澜烛怀里,不想让阮澜烛看到她通红的眼睛。
怎么就偏偏是那个时候呢?阮澜烛告诉她名字的时候就设想了他们的以后。可是,可是她却是在知道他是阮澜烛的时候,在知道他是男主角的时候,就打算放弃这段没有说出口的感情。
这人满心欢喜地给她准备礼物的时候,一定没有想过,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她的可能。
苏云渺想到了陈非跟她说的话,那半年里阮澜烛天天刷门。以前平均三天刷一次门,那段时间恨不得一天刷三次门,低级门刷完,刷高级门……
苏云渺感觉心里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她只知道若时光倒流,她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毕竟,世间芸芸众生皆是天道手中的棋子,要跳出天道的棋盘,太难了……
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天道做的修正,居然是把师妹拉进来。
若是,若是早知如此……
可惜,世界上没有早知道。
苏云渺趴阮澜烛怀里,阮澜烛确实看不见她红了眼眶,可是她哭了,阮澜烛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渺渺?怎么了?”
阮澜烛慌了,他家这位,认识这么久,什么时候见她哭过啊?
苏云渺趴阮澜烛怀里,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哭了,所以这个时候,压根没有让阮澜烛看的想法:“我开心!”
阮澜烛知道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但,渺渺既然不愿意说,那他便不问。所以他就当渺渺真的是开心吧。
阮澜烛抱着苏云渺小声地哄着,唯恐她哭久了眼睛难受。
只是阮澜烛不知道,现在的苏云渺是他越温柔,她心里越难受,最后直接在他怀里哭累了睡着了。
苏云渺睡着了,阮澜烛直接把人抱起,放到自己床上去……
阮澜烛担心苏云渺睡醒了眼睛疼,又给她敷了会眼睛,这才继续处理手上没处理完的事情。
午饭的时候,苏云渺和阮澜烛之间的气氛更亲密了些,但没有人在意。毕竟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平时也那样。
倒是陆云瑶,她注意到了她注意到了她师姐戴了一个漂亮的镯子:“师姐,你这手镯挺漂亮啊?”
苏云渺闻言微微一愣,而后轻笑着开口:“你喜欢,那我给你买一个。”师妹嘛,还是可以宠一下的。
倒是陈非,看到苏云渺手上的手镯,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阮哥,恭喜。”那个镯子,他在阮澜烛那里见过。
苏云渺闻言脸色有些微红,倒是阮澜烛气定神闲地回了一句:“多谢。”
陆云瑶看看她师姐,又看看阮哥,忽然悟了,她师姐真厉害,居然这么快就把阮哥拿下了。
易曼曼闻言奇怪的看了陈非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阮澜烛和苏云渺,瞬间反应过来。
其慢几拍也发现了,毕竟阮澜烛和苏云渺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在一起是迟早的事。
在场就凌久时和程千里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有察觉到这奇怪的氛围。
凌久时是从头到尾都认为阮澜烛和苏云渺是一对,毕竟刚认识的时候,阮澜烛就是这么介绍的。
程千里是压根没长这根弦。
阮澜烛适时地转移话题,他看向程千里:“第五道门的线索拿到了吗?”
“拿到了。”程千里十分开心地拿出一张纸条:“人皮鼓。”
“人皮鼓?”凌久时有些好奇:“是种乐器吗?”
程千里跟着介绍:“是个妹妹找姐姐的故事。”
程一榭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然后呢?”
程千里有些尴尬:“肯定还有其他的,我这不还没来得及查吗。”
这没心没肺的当场就被他哥教育了。
苏云渺叹气,算了让师妹给推个进度吧:“瑶瑶。”
“啊。”陆云瑶正看热闹呢,忽然被cue有些懵,但很快get到她师姐的意思:“人皮鼓是藏传佛教那边搞出来的,选用少女背上的皮制成。为保证少女的纯洁,被选中的女孩子在幼时便会被刺瞎双眼,拔去舌头。然后在十三岁左右在保持清醒的情况下在头顶开口,灌入水银,取下完整的皮。这样的皮制成的鼓,据说有什么实现愿望,联通阴阳之类的作用。不过门里估计会有出入。”
陆云瑶的一席话把其他人吓得不轻,这也太血腥残忍了。
尤其凌久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我有个问题啊,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陆云瑶顿时一懵,这要怎么解释?她看向苏云渺求助。
于是苏云渺解释道:“我们姐妹修道,人皮鼓可是佛教搞出来的东西。对于死对头的黑历史,我们姐妹自然要清楚,这样才方便随时拉踩嘛。”
苏云渺说的是实话,能嘲笑拉踩死对头的机会,自然是不可能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