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渺忽然轻笑出声:“祝哥,这口醋你究竟喝多久了?”
阮澜烛不想说话:……
苏云渺心里笑得打跌,她没有想到阮澜烛竟然连师妹的醋都吃。
阮澜烛:师妹,什么师妹,那是情敌,自从那小丫头出现,渺渺忽视他多少次了!
苏云渺确实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毕竟她认识阮澜烛两年多,可她和陆云瑶已经认识快三百年了。
嘤,说多了都是泪。她已经三百多岁了,她男朋友才二十四岁,按门神的年龄来算可能更小。
不行,不能那么算,她记得她按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算,现在才二十三岁。好的,她从今往后,年龄都这么算。
苏云渺惆怅,不那么算也不行啊,不然她这说一句老牛吃嫩草,这草都太嫩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草她啃都啃了,这么漂亮的草,不可能让出去的!
苏云渺趴阮澜烛背上,鼻息间都是阮澜烛身上的淡淡荔枝香,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
这荔枝香还是陆云瑶撺掇着苏云渺送给阮澜烛的,没想到他真点了。
他们两个回去的时候,徐瑾还没回去。这在苏云渺的预料之中,不过,留在房间里的那三只居然在斗地主,这就出乎苏云渺预料了。
苏云渺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是陆云瑶的主意因为程千里想不到这些,凌久时没那个心情想:“几位,挺闲啊?”
苏云渺凉凉的声音传来,给陆云瑶吓一哆嗦:“师,师姐,你听我狡辩,不解释——”
苏云渺一脸的我看你怎么编,陆云瑶都快哭了,师姐好可怕,谁能救救她?
很快程千里便解救了她,程千里看着他阮哥和他渺渺姐,忽然发现了什么,想都没想,直接开口:“阿萝姐,你口红怎么花了?”
陆云瑶眼睛顿时亮了,有瓜!
苏云渺也没想到还能有这一茬,破孩子,说啥呢:“你看错了!”
程千里觉得这种事情不可能看错,他们黑曜石的人基本上都被折腾过穿女装,所以口红色号什么的都了解过。
“没看错——”结果他刚开了一个头,就被阮澜烛的死亡凝视给吓回去了。
见程千里闭嘴了,阮澜烛才转移话题:“你们两个快回去睡觉吧一会儿徐瑾该回来了。”
确实啊,刚刚被两个倒霉孩子这么一闹,她都把徐瑾给忘了。
结果苏云渺忽略了陆云瑶对吃瓜的热爱。两人回到隔壁,苏云渺刚坐下便听到那倒霉师妹期待的声音:“师姐,你和祝哥——”
苏云渺微笑,这是师妹,不能打死:“你祝哥让我离你远点!”
陆云瑶震惊了:“不是,他——”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但阮哥怎么能这样?
苏云渺提醒:“你再不睡,说不定晚上没法睡了。”
于是陆云瑶立刻上床躺下。
苏云渺猜的没错,夜里确实有点难以入睡。蜕了皮的徐瑾,额,应该是徐玥前半夜在阮澜烛他们房间里绕着凌久时的床转圈。后半夜,跑回苏云渺他们房间,绕着陆云瑶的床转圈。
一开始确实吓了陆云瑶一跳,但她心大,而且她觉得有师姐在,师姐不可能让她真祭了的。于是,她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这心态,连苏云渺都有些佩服,这缺心眼程度快赶上千里了吧?
陆云瑶一大早醒来看着床边围了一圈的血脚印,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揉揉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些,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啥。然后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她可真厉害,拉足了门神的仇恨,这可是主角的待遇。
苏云渺这个时候也醒了,她先看了看那一圈血脚印,然后目光越过陆云瑶看了一眼徐瑾,感觉徐瑾快醒了。
又看了看满脸兴奋的倒霉师妹,苏云渺觉得心累,这倒霉师妹能不能给一点正常人的反应。
看着徐瑾那里已经快醒了,这师妹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于是苏云渺只能亲自下场指挥:“昭昭。”
陆云瑶下意识看向她师姐。然后就见她师姐扔了块手帕给她,隐晦地指了指徐瑾,然后嘴巴动了动,却并没有出声。
她师姐那个口型好像是:叫。
陆云瑶眼珠一转顿时明白了她师姐的意思,于是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啊!”
陆云瑶特意控制了音量,不能叫太大声把其他人引来,但要做足了被吓到的样子,至少要让徐瑾相信。
于是徐瑾也被这个声音吵醒,一低头也看到了满地血脚印,她觉得自己得有一个正常姑娘的反应。
于是徐瑾颤颤巍巍地开口:“这,这怎么回事。”
苏云渺/陆云瑶:你自己干的你问我们!
但表面上苏云渺和陆云瑶都缩在床上,捂着被子发抖,做足了被吓坏了的样子:“不,不知道,呜呜——”
三个人互相揣着明白装糊涂,演的一个比一个像。
然后,她们的房门便被阮澜烛踹开了,凌久时听到了她们房间的动静,阮澜烛着急的连撬门的时间都没有。
一脚踹开门,阮澜烛当先跑进来,直奔苏云渺:“出什么事了?”
苏云渺直接扑他怀里:“好可怕,呜呜——盟盟——”
陆云瑶低着头装着擦眼泪的动作微微一顿:师姐这也太假了!
但,当她察觉到凌久时坐到她床上的时候,果断学着她师姐的样子,一头扎凌久时怀里:“凌凌哥,吓死我了——”
苏云渺装哭的动作微微一愣:师妹这也太假了!
师姐妹两个互相心里嫌弃对方表现的太假,然后趴心上人怀里嘤嘤嘤……
徐瑾脸都绿了,这个慕昭昭绝对是来克她的!!
程千里目瞪口呆,这渺渺姐和瑶瑶姐是这样的?但他牢记他哥的话,进门的时候少说话,遇到不懂的先放心里,当没有外人的时候再问哥哥姐姐。
嗯,目前现场还有徐瑾这个外人呢?所以,他还是闭嘴吧。
凌久时头一次见到瑶瑶哭,当即心疼坏了,这姑娘一向跟个小太阳似的,这得是被吓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