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给的理由十分正经:“晚上估计会出事,咱们住一起方便照应。”
苏云渺无语虽然她不介意和阮澜烛睡一起,但:“咱们六个人,这里只有三张床。”
难不成还要有人和徐瑾那个画皮睡?
阮澜烛向门口看去,苏云渺跟着看去,结果就见凌久时和程千里抬了张床进来。
好吧,苏云渺没意见了。
夜里,躺阮澜烛怀里,苏云渺却是毫无睡意。
她禁不住打量起阮澜烛,这人长得是当真好看,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眼下的两颗泪痣,更添几分风情。即使此刻睡着了,那双璨若星河的漂亮眼睛闭上了,也丝毫不减风采。比他们修真界那些容貌出众的男修还好看。
苏云渺有些怔怔出神,却忽然听到了男人特意压低的声音:“好看吗?”
“好看。”苏云渺下意识回答,却忽然反应过来,一抬眸,便看到了那双灿若星辰的漂亮眼睛:“你,你怎么没睡?”
她看到了,阮澜烛眼中半分睡意都没有,根本就不是睡醒了,而是压根就没睡。
阮澜烛轻叹了一口气:“被阿萝这么看着,我睡得着才有问题吧。”渺渺这么灼热的视线盯着他,他哪里睡得着啊。
苏云渺闻言有些尴尬,盯着自己男朋友出神被当事人抓到什么的,确实挺丢人啊。
这时候,乌云散去一些,月光从窗户上洒进房间里,月华如练,美人如玉。
阮澜烛直接一个翻身,将苏云渺压在身下,低头品尝那抹扰乱他心神的嫣红。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苏云渺只来得及激发了一道假像符,便被阮澜烛扣着双手带入更深的旋涡……
十几分钟后,苏云渺趴阮澜烛怀里平复呼吸,多余的动作半点不敢有,她可不敢惹这个时候的男人。
虽然,虽然在门里阮澜烛不会真把她怎么样,可,她总要出门的啊。
明月逐渐挂上枝头,照亮了整个房间。
房间里,有人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下床,然后推门出去。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苏云渺便醒了过来,她轻轻拍了拍抱着她的阮澜烛,阮澜烛也随即醒来。
两人坐起身,这才发现凌久时已经先一步醒来了,紧接着陆云瑶也醒了。几人互相看了看,发现,只有神经粗大的弟弟睡得沉。
陆云瑶却是奇怪的看了一眼阮澜烛:阮哥这么容易叫醒的吗?他不是一闭眼就像电脑关机一样吗?
凌久时提议道:“我们要跟去看看吗?”按理说是应该跟着去看看的,但现在的问 题是都知道徐瑾是个画皮了,那好像看不看确实无所谓啊。
但他们还是跟着去了,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没有突发状况不是。然后几人便躲在灌木丛里看徐瑾变身。
河边,徐瑾开始脱衣服,苏云渺迅速伸手蒙住了阮澜烛的眼睛。
凌久时则伸手蒙住了程千里的眼睛,下一刻自己也眼前一黑。陆云瑶幽幽的声音传来:“接下来的场面不适合男士观看。”
徐瑾脱完衣服便开始撕扯身上那一层不属于自己的皮,等徐瑾变得丝毫没有人模样的时候,苏云渺和陆云瑶才放下手。
虽然在场三位男士对徐瑾画皮的身份早有心理准备,但一个看起来挺正常的姑娘一错眼就变成了一个没有皮,全身泛着诡异光芒的血肉怪物的时候,他们在这一刻无比嫌弃自己视力太好!
这简直就是大变活人啊,而且变得还特别彻底。脱去人皮的徐瑾,除了怪物,貌似只能用人形生物来形容。
这个人形生物下了河,苏云渺能感觉那河水貌似在给它补充能量。
这河水还有这功能的?
苏云渺下意识看向阮澜烛,阮澜烛回眸:“怎么了?”
苏云渺看了一眼徐瑾的方向:“你要不要也去泡泡。”
凌久时/程千里:你是怎么想到这茬的?
陆云瑶眼睛噌地亮了:美人出浴?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
阮澜烛感觉脑子嗡嗡的,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但他很快意识到苏云渺的意思顿时无语:“她不是人。”
这言下之意便是,门神和门神也是有区别的,我和那怪物不一样。
苏云渺莫名感觉有些遗憾。
遗憾的还有陆云瑶:哎,美人出浴果然不是谁都能看的。
但苏云渺的遗憾也没维持多久,因为,阮澜烛凑她耳边说了一句:“阿萝如果想看,可以出去慢慢看,我一定配合阿萝。”
苏云渺没忍住红着耳朵在阮澜烛腰上掐了一把,什么话都往外说,这还有其他人呢。
两人闹了没一会儿,苏云渺便看到了她想看的事情。
岸边多了一个人,是那个穿着残破嫁衣的门神。
凌久时一见便认了出来:“我白天陷入幻境,见到的就是她。”
陆云瑶提醒:“她是真正的徐瑾。”
她一出现便打了那个怪物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你连自己的鼓都能弄丢了,还要我出手?”
徐瑾,不对现在没了皮,应该称为徐玥。徐玥很不服,但好像很怕她姐姐,也就是真正的徐瑾:“可你出手不照样失败了吗?”
徐玥的反驳换来的是徐瑾又打了她一巴掌。
等徐玥冷静下来,徐瑾才开始询问情况:“你跟着那几个人除了那个余凌凌还有什么特殊的人吗?比如,那个慕昭昭。”
徐瑾记得那天在展馆顶上,那个慕昭昭手里的那把剑上,有一种让她很舒服的能量。
徐玥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不仅是慕昭昭,还有那个烟萝,尤其是烟萝,她手上——”
苏云渺猛一勾手指,弹出一道灵力,徐玥后面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阮澜烛见那边的两个门神已经闹起来了,于是拉着苏云渺:“我们先回去!”
陆云瑶跟在他们两人身后,满眼兴奋:哦豁,阮哥居然是门神吗?感觉这个世界更有意思了呢?
是的,她看到她师姐出手了。徐玥说到她师姐手上,她师姐手上有什么呢?她可是看到了,她师姐这次进门手上戴了一枚戒指,和阮哥手上的戒指明显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