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车水马龙,街道两边挂满了各式灯笼,孩童在人群中穿梭,或拿着糖人,或提着灯笼。
远处的酒楼上,一位少年正注视着这盛世景象,少年身着黑袍,袍上有金丝勾勒,显得十分贵气,眉眼间尽是英气。
“大人,该回府了。”
一旁的侍卫出声提醒。
“知道了,走吧,回府。”
少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少年为将军府少将军宋竹也,家中管教森严,再不回去老夫人又该着急了。
宋竹也推开房门,正巧隔壁也响起了吱呀声,宋竹也闻声望去,从门内走出一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气质却是完全相反。
男子戴了面具,露出的眉眼温柔,似山间明月,给人一种不生疏也不可靠近的距离感,宋竹也只觉莫名熟悉。
愣神之际,那男子已到了楼下,身后的侍卫唤了几声才将他的思锗拉回。
宋竹也心不在焉地回到府中,又心不在焉地见了老太君,直到睡觉前还是心不在焉,他到底是谁呢?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呢?
算了,不想了,睡觉。
宋竹也不是一个内耗的人,实在想不通的就不想了。
初春的清晨,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杂声伴着风进了屋内,微微地拂着一切。
宋竹也从睡梦中睁眼,又在床上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起来,这在平时是会被将军罚的,但今天府里格外热闹,没人管他。
宋竹也洗漱好推开房门,拉着路过的侍卫询问。
“青钰,这大早上的府里忙什么呢?”
“今日是太后生辰,将军与夫人都在准备礼品呢,少将军莫不是忘了?”
宋竹也沉默,他确实是忘了,怪不得今天没人管他。
宋竹也打发走了青钰,便开始无所事事,毕竟太后生辰与自己关系不大,家中长辈会安排好一切。
宋竹也到院子亭中消磨时光,他可不想被阿母拉着试各种各样的衣服,毕竟阿母看哪套都觉得合适,又觉得每一套都美中不足,被拉着试衣服比练武还折磨。
“竹也,你在这干嘛呢?阿母找你好久了。”
宋竹也正发着呆,听到长姐的声音转头望去,身子一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长姐身后的侍女每人拿了两套衣服。
“那什么,长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宋竹也说着便准备开溜,没想到长姐预判了他的行动,一颗小石子精准无误地打在了宋竹也的小腿上,宋竹也躲闪不及,险些跪倒。
“别急着走啊,先把衣服选一选,选完再走。”
长姐一脸幸灾乐祸,她自己也不喜欢这些繁琐的服饰,但她有穿着去的理由,所以她要将亲弟弟也拉下水,这样她不会显得很刻意。
衣服一套一套地换着,长姐一直不满意,直到所有衣服都换了一遍,长姐又思索了半天,最后才开口,还是第一套更好看。
宋竹也无语,但他不敢说,他对长姐有着一种天生的畏惧,像是血脉压制。
大臣们陆续抵达,参加太后的生辰宴,大殿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宾客们身着华服,谈笑风生。
宋竹也无聊地到处张望着,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宴会,毕竟大家都很虚伪。隐约间,宋言川瞥见一道熟悉的眉眼,
是他,宋竹也昨夜想了许久都没想出来的人。
大概是宋竹也的视线过于炽热,那男子转头看向宋竹也,宋竹也终于是看清了他的长相,黎丞?!
“怎么是你?”
宋竹也手指向黎丞,有些不可置信,喊了出来。黎丞依旧是那副温和模样,微笑着。
“孤为何不能在这?”
由于宋竹也那句惊呼,所以宾客都向他们看来,宋竹也才后知后觉有点尴尬,这是太后的生辰宴,人家身为皇子为什么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