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本内容如下:
2012年7月3日
今天姐姐送了我一个日记本,我要用它来写日记啦
2012年7月6日
今天晚上爸爸没回来,好开心。
2012年7月9日
爸爸今晚喝酒了,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姐姐,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2012年7月10日
好奇怪,今天一天没有见到妈妈。
2012年7月12日
明天就是妈妈的生日了,可是她去哪儿了?
2012年7月14日
妈妈还是没回来,我准备了好久的礼物,没能送给她。
爸爸又喝酒了,奶奶好像很不高兴。
2012年7月15日
他们为什么不让我和小伙伴出去玩!
2012年7月17日
好无聊啊。
2012年7月18日
姐姐今天晚上让我别出门,最好把门堵上,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说是晚上会闹鬼,我好害怕。
日记到这里便结束了,7人盯着日记本陷入了沉默。小朋友的世界天真无邪,对任何事情都没有过多的思考,但他们不一样。
“这是,家暴吗?”
贺峻霖盯着日记本,大脑一片混乱。
听到贺峻霖的话后李耀文抬起头看向张真源,目光中带着些担忧。一旁的严浩翔也难得没有冷着个脸,轻轻拍了拍张真源的胳膊,用口型小声道
“都过去了”
张真源见两人如此,抿唇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
三人的动作很细微,其他人并没有发觉。
“目前这个家里是什么情况?还不好说,估计得先去其他房间看看了。”
马嘉祺抬起头,目光扫过一片废墟的房间。
房间不大,一眼便可望到头,家具早就被那场可能的火灾烧的差不多了。深灰色的窗帘拉着,窗帘被烧的差不多了,只留着顶上的一点布料。
“这房间里除了这个日记本,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丁程鑫拍了拍手上的黑灰,在其他人还在研究那本日记本的时候,他已经着手去翻找房间里的其他地方。连宋亚轩刚刚躺的那张床,就都已经被他翻了个底朝天,被单被子一团乱麻的团在床上,看着也不像有东西的样子。
“感觉2楼比1楼小些,要不亚轩跟我们去1楼吧。”
贺峻霖伸手搭上你宋亚轩的肩,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宋亚轩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见此,几人也不再磨蹭。张真源离门最近率先踏出了房间,已经伸手握向对门房间的把手。其他几个也接连走出去。
“和谐精神病院?”
刘耀文走在宋亚轩身后,一抬头便看见宋亚轩病号服后印着的血红的6个大字。
他的声音不小,走在前面的几个都听见了。
张真源听到后,进门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身看向宋亚轩,眼神中带了些许欣喜和震惊。
此时准备下楼的马嘉祺三人也收回了踏向楼梯的脚,转身看了过去。
“你是和谐精神病院的患者吗?”
张真源走向宋亚轩,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他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问题想问他。
宋亚轩看张真源的模样,愣了一瞬,开始在大脑里疯狂回想起来,他现在很难受,因为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我不知道”
宋亚轩木讷的开口,他呆呆的盯着地面,那可以感觉到张真源转身看向他时,目光中透露的那一丝炽热的希冀。或许他应该记得的,可是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听到宋亚轩的回答后,张真源的神情明显悲伤起来,有些没落的低头。不过他很快调整了回来,再次抬头看向宋亚轩时面上又挂上了他时常带有的微笑。
“没事,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张真源向他安慰笑笑,另一旁的刘耀文和严浩翔其实都明白张真源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后会那么激动。
张真源有一个姐姐,被他的父母送到了和谐精神病院,张真源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他的姐姐了,甚至是很久没有了解到他姐姐的情况了。他想去看望她,可是张真源的父母百般阻挠。
他很担心她,从小到大,只有他的姐姐对他最好,有时候张真源甚至会说他的姐姐是他唯一的亲人。
“对不起。”
宋亚轩有些愧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愧疚,明明自己和张真源并不熟,可是看到他失望的模样,他就会莫名的也有些悲伤。
“没事,正事要紧。”张真源伸手拍拍宋亚轩的肩,转身又走到刚刚那间房间门口,伸手拧开房门走了进。
宋亚轩见状也只好随贺峻霖一起走向楼梯,下到一楼。
张真源走进房间,这应该是2楼的主卧,一张双人床摆在房间正中央,一个木质衣柜靠墙摆放着,正对床尾放着一张梳妆桌,桌上的镜子也蒙上了,一层灰。床头一左一右摆了两个床头柜,床头柜上还摆了一个小相框里面应该是这对夫妻的结婚照。
张真源先是站在门口将房间环顾看了一遍,然后走向离他最近的衣柜,伸手拉开柜门。
柜子似乎很久没有用了,活页处生了锈,一拉便嘎吱嘎吱发出响声。
按理说这个房间是男女主人一同的,但是衣柜里的大部分都是男士的衣物,女士衣物少的可怜。
张真源伸手去摸了摸了衣服的口袋,果然在挂在最里面的那件衬衫口袋里摸出了一张身份证。
这张身份证是一个名叫杨琴的女子的,照片上的女人长得温婉可人,长发披在肩头,圆润的杏眼闪着光,抿着唇微笑。
是个很漂亮的人,张真源想着。然后将身份证塞进口袋 。
“张哥!我和翔哥先去看看2楼的小客厅!”
刘耀文扒着门框,朝里面的张真源喊着,张真源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严浩翔和刘耀文一起来到了二楼的小客厅,这里没有一楼的客厅大,仅仅是摆了套沙发和一张玻璃制的茶。茶几上放了几瓶啤酒,墙角还堆了不少空酒瓶。
“这家人没事在二楼又弄个客厅干嘛,还没有窗户。”
刘耀文小声吐槽着,一屁股坐上了沙发。
“刘耀文,赶紧起来干活!”
严浩翔瞪着死鱼眼看刘耀文,站着沙发旁用脚踢了踢刘耀文的腿。
“就坐一会,而且我这不是在找吗!”
刘耀文掀开一旁的沙发垫,小声反驳。
严浩翔无奈叹气,眼睛一瞥看见了摆在沙发上的红色抱枕,有点奇怪。他皱了皱眉伸手拿起抱枕。
刘耀文余光见严浩翔举起抱枕,吓了一跳,以为严浩翔要拿抱枕教育他了,火速弹了起来,逃离原地。
但等了一会,也没见严浩翔手中的抱枕飞过来,而严浩翔还拿着抱枕细细端详着,也发觉出不对来,凑上前来。
“有什么问题吗?”
严浩翔点点头,抱枕整个是大红色的,但是抱枕的中央,有一块呈现出深红色,就像是,鲜血干涸的痕迹。
他拉开枕套的拉链,将枕芯拽出来,果然,有些泛黄的枕芯正中央有着很大一片干涸的血迹。
暗红的一片十分扎眼,捏着那块地方,里面的棉花早已粘连在一起。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开始细致的探查起这个屋子。
“翔哥,墙角的酒瓶里还有玻璃碎片,敲掉一半的酒瓶有不少。而且上面还有不少血迹。”
刘耀文手中拎着一个碎了一半,没了瓶底的酒瓶走向蹲在茶几旁的严浩翔。
酒瓶碎了一半,但剩下的一半,锋利的玻璃片上沾染着不少血。
“翔哥?你看什么呢?”
严浩翔抬头看了一眼刘耀文,指了指茶几的桌角,刘耀文弯腰看过去。
玻璃制的茶几桌角很尖锐,桌角处血迹明显,顺着向下看,可以发现地上的一滩不明显的深色痕迹。
“看着是有人的头磕在上面了吗?”
刘耀文看向严浩翔,严浩翔点点头,他也是怎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