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裴六十三年,春三月,雨蒙蒙,城里的新绿笼在一层烟雾中,淅淅沥沥的湿润一片土地。
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暗流涌动。裴玄的野心,如同春日里悄然萌发的嫩芽,虽未展露锋芒,却已让旁人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容貌俊美,眉眼间透着几分邪魅,薄唇轻抿时,总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掌控之中。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却藏着无尽的野心与算计。他平日里疯癫不羁,或醉卧花丛,或狂歌市井,引得众人皆以为他不过是个不问世事的浪荡皇子,却不知这不过是他的伪装,掩盖着他那颗对权力渴望强烈的心。他面上却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是一种疯癫不羁的伪装,让人难以窥探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他的野心,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悄然生长,渐渐露出锋利的爪牙。
裴玄的野心并非一日之间暴露无遗,而是如暗夜中的毒蛇,悄然生长,伺机而动。起初,他只是在朝堂上偶尔发表一些见解,虽言辞犀利,却也并非不可接受。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的野心逐渐膨胀,开始在朝中拉拢人心,暗中结党营私。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够登上皇位,掌控这天下。
“殿下,您真的要如此行事?”身后的谋士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裴玄转过身,目光如寒星般扫过谋士的脸庞。谋士身形微颤,却仍硬着头皮说道:“殿下,此事风险太大,若是被其他皇子察觉,只怕……”
裴玄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风险?本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囊中之物,只是被那昏君与一众宵小之辈霸占太久罢了。如今,是时候将它夺回来了。”
他缓缓抬起手,指间捻着一朵半凋的花朵,轻轻一捻,花瓣便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裴玄的眸中闪过一丝狠辣:“本殿下要让这天下,都知晓我的野心。”
裴玄的野心,自然引起了其他皇子和权臣的警惕。他们深知,若任由裴玄继续发展下去,必将成为他们争夺皇位的劲敌。于是,一场针对裴玄的阴谋悄然展开。
这一日,朝堂之上,气氛异常紧张。众臣皆神色凝重,窃窃私语。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阴沉,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
裴玄站在殿中央,身姿挺拔,面容依旧俊美,只是那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冷冽。他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袍角绣着精致的暗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他的双手负于身后,微微低着头,似乎在聆听众人的议论,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他面庞方正,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只是那眼神中却藏着一丝狡黠。
他双手抱拳,朗声道:“微臣接到密报,六皇子裴玄暗中勾结外敌,企图谋反,意图不轨!”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众臣皆惊愕不已,纷纷将目光投向裴玄。
裴玄微微抬起头,目光如寒星般过扫那中年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却并未开口反驳。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裴玄,沉声道:“裴玄,你可知罪?”裴玄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皇帝,那眼神中竟无丝毫慌乱,反而透着一股坚定与决绝。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在众人眼中却显得格外诡异,他道:“父皇,儿臣一心向您尽忠,何来谋反之说?这分明是有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帝冷笑一声,道:“好一个欲加之罪!只是朕有确凿证据在此!”说着,他一挥手,几名侍卫便抬着一个木箱走了进来。木箱被打开,里面竟是一些兵符、银票以及一封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信件。
裴玄的目光落在那木箱上,眼神微微一凝,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嘴角的冷笑愈发明显,他道:“这些证据皆是伪造,父皇明鉴!”皇帝却不再理会他,只是冷声道:“来人,将裴玄押入大牢,待朕查明真相,再行处置!”裴玄被侍卫押了下去,他始终保持着那副冷静的模样,只是那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寒意,仿佛要将这世间一切不公都化为齑粉。
裴玄被关入大牢之后,朝堂之上依旧议论纷纷。那些原本就对裴玄心存忌惮的皇子和权臣们皆暗自窃喜,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他们还要设法彻底铲除裴玄这个潜在的威胁。
与此同时,虞岁正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本医书,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她的面容秀丽,眉眼如画,却因那专注的神情而显得格外聪慧。家族衰落之后,她不得不为钱财奔波,却也因此磨砺出了坚韧的性子。
“小姐,您看这书都看了一个时辰了,还不歇歇?”丫鬟小翠在一旁轻声劝道。
虞岁抬起头,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无妨,这书中的医理,总是看不够的。若是能多救几条性命,便是再辛苦也值得。”
她合上医书,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阵微风拂过,带来远处宫墙内的喧嚣声。虞岁微微皱眉,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古木参天,风声细细。烟雨朦胧中,石桥蜿蜒,流水潺潺,如诗如画。
虞岁得知裴玄被打入大牢消息时,手中正拿着一碗汤药,她身子一晃,险些将药碗打翻。小翠惊慌失措地扶住她:“小姐,您怎么了?”
虞岁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担忧:“裴玄他……被诬陷谋反?”
小翠咬了咬唇,低声说道:“是啊,那些大臣们,都说裴玄殿下私藏兵器,图谋不轨。如今已经被关入大牢了。”
虞岁心中一紧,她知道裴玄的野心,也清楚自己若是与他走得太近,必然会陷入危险之中。可她又无法割舍与他的那份情谊,毕竟,裴玄曾多次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助她度过难关。她心中思绪万千,却不知该如何抉择。她心中一横,将药碗放在桌上,对小翠说道:“备马,我要去宫中。”
小翠惊呼一声:“小姐,您疯了吗?裴玄殿下如今身陷囹圄,您去宫中岂不是自投罗网?”
虞岁却只是淡淡一笑:“裴玄救过我,我怎能坐视不理?”
她穿上一件素色的衣裳,衣袂飘飘,如同临风的仙子。虞岁骑上马,一路疾驰,直奔宫门而去。宫门前,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小姐,您不能进去。”
虞岁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时间不等人,若是再不设法救出裴玄,只怕他会性命难保。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对着守卫说道:“我是裴玄的友人,前来探望他。”
侍卫一愣,随即摇头道:“小姐,您怕是不知道,裴玄殿下如今是阶下囚,谁也救不了他。”
虞岁却只是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到侍卫面前:“这是裴玄殿下的信物,他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
侍卫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一番,见确实是裴玄之物,心中不禁有些犹豫。虞岁趁机说道:“我有办法救他,只是需要进宫一见陛下。”
侍卫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虞岁跟着他进了宫,一路上,她的心中满是忐忑。她知道,此行凶险万分,可她却无法放弃。裴玄于她而言,早已不仅仅是救命恩人,更是她心中的一抹牵挂。
虞岁跟着侍卫一路疾行,穿过重重宫门,最终来到了御书房外。
侍卫停下了脚步,低声说道:“小姐,陛下正在御书房中议事,我只能将您带到此处。您若要进去,还需自己设法。”
虞岁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感激侍卫的通融,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推门而入。御书房内,皇帝正坐在书案前,面前堆满了奏折。听到门响,他抬起头,目光如电般扫过虞岁。
虞岁跪下,恭敬地行礼:“陛下,臣妾是裴玄的友人,听闻裴玄殿下被诬陷谋反,特来为他辩护。”
皇帝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虞岁,你身为宫总御医,难道不知朝堂之事自有朝堂的规矩?裴玄谋反一事,证据确凿,你竟敢公然为他辩护,是何居心?”
虞岁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陛下,裴玄殿下虽有野心,但绝非谋反之人。那些所谓的证据,皆是有人刻意伪造,欲陷害裴玄殿下。陛下明鉴,裴玄殿下对陛下始终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皇帝冷笑一声:“忠心耿耿?若是忠心,又怎会私藏兵符、勾结外敌?虞岁,你莫要被裴玄的表象所迷惑。他野心勃勃,早有不臣之心,只是朕一直念及父子之情,才未对他严加惩处。如今,他竟敢公然谋反,朕绝不会姑息。”
虞岁心中一急,连忙说道:“陛下,臣妾愿以性命担保裴玄殿下的清白。那些证据,臣妾仔细查看过,其中漏洞百出。兵符虽是真的,但上面的印信却与宫中所用不符;银票的来源也值得商榷,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至于那封信件,笔迹与裴玄殿下的字迹也大相径庭。陛下,这些都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目的是为了陷害裴玄殿下。”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虞岁见状,心中一喜,连忙又道:“陛下,裴玄殿下虽有不足之处,但他也曾多次为陛下分忧解难。他若真的谋反,又怎会冒着被陛下发现的风险,将这些所谓的‘证据’留在宫中?陛下,还请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裴玄殿下。”
皇帝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开口:“虞岁,你可知道,你今日为裴玄辩护,已触犯了朕的龙鳞。若裴玄真的谋反,你便是他的同谋,朕绝不会轻饶。”
虞岁心中一凛,但她仍坚定地说道:“陛下,臣妾愿承担一切后果。只是臣妾相信,裴玄殿下绝非谋反之人。陛下,还请给裴玄殿下一个机会,让他当面辩解清楚。”
皇帝的目光在虞岁脸上扫过,最终微微点了点头:“好,朕便给你这个机会。你去大牢中见裴玄,让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若他真的无辜,朕自然会还他一个公道;若他真的谋反,朕绝不轻饶。”
虞岁心中一喜,连忙叩谢:“谢陛下恩典。”
她快步走出御书房,朝着大牢的方向奔去。一路上,宫女和侍卫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但虞岁无暇顾及,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出裴玄。 大牢外,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虞岁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沉重的牢门。
牢房内昏暗潮湿,裴玄被锁在角落,身上满是伤痕,却依旧保持着那副高傲的姿态。
“裴玄殿下,是我,虞岁。”虞岁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裴玄抬起头,看到虞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虞岁,你怎么来了?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虞岁快步走到裴玄面前,蹲下身子,轻轻握住他的手:“殿下,我知道你被冤枉了。我来救你,陛下让我来听你解释。”
裴玄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虞岁,你何必冒险来救我?我的事,你本不该牵扯进来。”
“殿下,你救过我无数次,我怎能坐视不理?”虞岁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裴玄,“告诉我,这些证据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玄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开口:“那些兵符,是我从宫中带出的,本是为了暗中布置,以防万一。可没想到,却被有心人利用,栽赃陷害。至于银票和信件,我从未见过,想必是那些人故意伪造。”
虞岁点了点头,她知道裴玄所说属实。她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块白布,轻轻擦拭裴玄身上的伤口:“殿下,你放心,我会将这些情况如实禀告陛下,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裴玄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虞岁,你对我,总是这么好。”
虞岁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殿下,我从未后悔过。”她轻轻放下白布,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转身走出牢房。
回到御书房,虞岁将裴玄的解释如实禀告给皇帝。皇帝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开口:“虞岁,你所说的这些,朕并非不信。但仅凭这些,还无法完全洗清裴玄的嫌疑。朕需要更多的证据。”
虞岁心中一紧,但她很快便有了主意。她微微一笑,说道:“陛下,臣妾愿亲自调查此事。臣妾相信,只要深入调查,定能找出真相。”
皇帝微微挑眉,看着虞岁,最终点了点头:“好,朕便给你这个机会。但你必须在三日之内,找出足以证明裴玄清白的证据。否则,朕只能按照谋反的罪名处置裴玄。”
虞岁心中一凛,但她仍坚定地说道:“臣妾定不负陛下所托。”离开御书房后,虞岁立刻开始行动。她首先找到了裴玄的谋士,询问他关于那些证据的详细情况。谋士告诉她,那些兵符原本是裴玄为了防备其他皇子的暗算而暗中准备的,却被有心人偷走,栽赃陷害。银票和信件则是有人故意伪造,目的是为了陷害裴玄。
虞岁心中有了底,但她知道,仅凭这些口供还远远不够。她必须找到更有力的证据。于是,她开始暗中调查那些证据的来源。她利用自己在宫中的人脉,四处打听消息。
终于,她得知那些证据是被一个名叫赵全的官员所栽赃陷害的。
虞岁立刻找到赵全,质问他为何要陷害裴玄。赵全见虞岁气势汹汹,心中有些害怕,但仍然强词夺理:“裴玄野心勃勃,早晚是个祸害。我这是为朝廷除害。”
虞岁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裴玄谋反,可有证据?”赵全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虞岁趁机说道:“陛下让我调查此事,若查明真相,你便是诬陷皇子,罪当万死!”
赵全见虞岁来势汹汹,心中害怕,最终承认了自己是受其他皇子和权臣的指使,故意陷害裴玄的。
虞岁心中一喜,但她知道,事情尚未结束。她立刻将赵全的供词记录下来,并让赵全在供词上签字画押随后。
她带着供词直奔御书房。御书房内,皇帝正坐在书案前,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虞岁推门而入,跪下禀报:“陛下,臣妾已经查明真相,裴玄殿下确系被诬陷谋反,所有证据皆为赵全所伪造。”
皇帝抬起头,目光如炬般扫过虞岁手中的供词:“赵全?他是何人?”
虞岁将供词递到皇帝面前:“赵全乃朝中一名官员,受其他皇子和权臣的指使,故意陷害裴玄殿下。这些证据皆为伪造,赵全也已经供认不讳。”
皇帝接过供词,仔细查看。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落在虞岁身上:“虞岁,你可知道此事牵涉甚广?那些指使赵全的皇子和权臣,皆是朝中重臣,若要追究,只怕会引发朝堂动荡。”
虞岁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陛下,裴玄殿下虽有野心,但绝非谋反之人。若因朝堂动荡而冤枉裴玄殿下,只怕会寒了天下人的心。陛下乃一代明君,明察秋毫,岂能让无辜之人蒙冤?”
皇帝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开口:“虞岁,你今日所为,已触了犯朝堂的规矩,甚至牵涉到了朕的龙威。但朕念在你一片真心救裴玄,且此事确有蹊跷,朕便给你一个机会。你将这份供词呈上,朕会亲自审问赵全,查明真相。”
虞岁心中一喜,连忙叩谢:“谢陛下恩典。陛下明察秋毫,臣妾相信,裴玄殿下一定会被还以清白。”
皇帝微微点了点头,挥手让虞岁退下。虞岁走出御书房,心中稍感轻松,但她知道,此事尚未结束。朝堂之上,风云变幻,那些陷害裴玄的皇子和权臣,绝不会轻易放过裴玄,更不会放过她。
回到宫中,虞岁立刻将此事告知裴玄的谋士。谋士听后,微微皱眉:“虞岁姑娘,此事虽然有了转机,但朝堂之上,那些权臣的势力庞大,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裴玄殿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虞岁点了点头:“我知道,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救出裴玄殿下。只要他能重获自由,我们再想办法应对那些权臣。”
谋士微微一笑:“虞岁姑娘,你的心思细腻,行事果断,难怪殿下对你如此看重。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稳住局势,等待陛下的裁决。”
虞岁心中一暖,微微一笑:“只要能救出裴玄殿下,我便心满意足。”
三日后,御书房内,皇帝亲自审问赵全。赵全见皇帝亲自出马,心中早已慌乱,最终在皇帝的威压之下,如实供出了所有真相。原来,那些陷害裴玄的证据,皆是其他皇子和权臣为了争夺皇位,联合起来设计的阴谋。
皇帝听完赵全的供词,心中怒意更甚。他冷笑一声:“好一个阴谋!你们为了争夺皇位,竟不惜陷害自己的兄弟,真是令人不齿!”
赵全见皇帝震怒,心中害怕,连忙磕头求饶:“陛下,小人也是受人指使,还望陛下饶命。”
皇帝冷笑一声:“饶命?你以为朕会轻易放过你们这些狼子野心之人?来人,将赵全押入大牢,待朕查明真相,再行处置!”
赵全被侍卫押了下去,皇帝的目光转向了虞岁:“虞岁,你今日为裴玄辩护,虽触犯了朝堂的规矩,但朕念在你一片真心,且查明真相,功过相抵,便不追究你的责任。不过,你以后行事还需谨慎,莫要再触犯朝堂的规矩。”
虞岁心中一喜,连忙叩谢:“谢陛下恩典。臣妾定当谨记陛下教诲。”
皇帝微微点了点头,挥手让虞岁退下。虞岁走出御书房,心中稍感轻松,但她知道,裴玄的危机并未完全解除。朝堂之上,那些权臣的势力庞大,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裴玄。
裴玄走出大牢的那一刻,阳光洒在他俊美的面容上,却无法掩盖他身上那股冰冷的气息。他的眼神依旧深邃,仿佛经历了这场风波后,变得更加锐利和坚定。
虞岁站在不远处,看着裴玄一步步走近,心中既欣慰又心疼。裴玄走到虞岁面前,微微一笑,轻声唤道:“昭昭。”这是他私下里对虞岁的昵称,充满了宠溺与温柔。
虞岁心中一暖,抬起头,轻声回应:“六殿下,您受苦了。”
裴玄微微摇头,伸手轻轻抚过虞岁因担忧而略显憔悴的脸庞,低声说道:“昭昭,若不是你,我怕是难以走出这大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却依旧温柔。
回到宫中,虞岁将裴玄安置在自己的房间内。裴玄身上的伤痕清晰可见,显然是在牢中受了不少苦。虞岁心中一痛,连忙从柜子里取出药箱,取出金疮药和纱布,轻轻为裴玄上药。
“殿下,忍一忍,很快就好。”虞岁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裴玄微微一笑,眼神却有些落寞:“昭昭,你对我,总是这么好。”
虞岁微微摇头,眼神坚定:“殿下,你救过我无数次,我怎能坐视不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若是没有你,我早就不知死在哪里了。”
裴玄轻轻握住虞岁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昭昭,你是我在这宫中最珍贵的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虞岁心中一暖,微微一笑:“殿下,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裴玄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虽然暂时脱险,但朝堂上的风波才刚刚开始。那些陷害他的权臣和皇子们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而他,也绝不会就此罢休。
“昭昭,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裴玄轻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
虞岁微微摇头:“殿下,你是我心中的恩人,我怎能见死不救?只是,接下来的日子,只怕还会更加艰难。”
裴玄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昭昭,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虞岁心中一紧,她知道裴玄的野心从未熄灭,而这次的风波,或许只是他崛起的契机。她轻轻握住裴玄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殿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裴玄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昭昭,有你在,我便无所畏惧。”说着便把手轻轻握住虞岁上药的手。
“手怎么如此冰凉,可是冷的?”裴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轻轻摩挲着虞岁的手。
虞岁没有急着挣脱开,思索了一下才答道:“许是刚才淋了些雨,有些着凉。别动,上药呢”
他们的目光纠缠在一起,眼神里的热度仿佛能融化一切,裴玄附身靠近,她却往后退了半步,裴玄有些失落刚要起身,她却拉住了裴玄的衣角。柔声道:“裴六,你日后不用如此小心翼翼。”
温柔的月光倾泻下来,清风徐徐,她顷刻撞上一个坚实温暖的胸膛。裴玄紧紧抱住她,狂野的揉乱她的发,风凉,他的怀抱却滚烫,烫的虞岁眼泪都掉下来。
裴玄感到胸前湿哒哒的,一脸着急忙问:“昭昭,你哭什么?是不喜欢我这般抱你吗?”
虞岁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擦擦眼泪道:“没有,我很喜欢,我只是……眼里进了沙子。”
裴玄笑了笑,也不戳破她,只是静静的抱着怀里的人儿,享受这一刻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