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良吉影察觉到了自己的双手被释放，他只是眉头微微皱起来，然后仍然保持着之前被绑那样的姿势。
“很好……我喜欢教得会的学生。好孩子才不会被讨厌，知道吧？”
川上念子上了床，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吉良吉影听到了，呼吸又促了两个拍。
闭上眼睛，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当中。人类最有用处的感官被剥去，那么，对于整个世界的探索是朦胧黑暗的。由此酿造的未知，让人感受到恐惧。
只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念子在靠近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一抹冰冷的物体贴上自己的皮肤，从锁骨处往下，不规则地绕着圈走。
痛感是一路随之带下的，也很痒。
“说吧，给你个机会，干嘛去祸害其他女孩子？”
离得很近的少女，膝盖都压到吉良腿上了，抬手间那淡淡的香气，和温热的气息，都在一片黑中，愈加清楚地感受到。她说话定是凑近头对着吉良说的，有气流吹到吉良的下巴了。
痒痒的。
“……。”，吉良吉影微沉默，犹豫再三，脑子里面过了好几遍要说什么，最后他语调里带点沙哑地开口，“我遵从了我的本能，就像人长指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突然在催促我。”
话音才落下，正在数肋骨的冰凉物，突然往里一刺，和去医院医生拿了大型的针头扎了你一针般。
吉良吉影闷哼一声。川上念子冷笑：“本能？”
“对其他人的这种本能，都给我改了。”
“难办就别办，没有办法控制指甲的生长，那就别长指甲了。”
“你不能好好修剪，我就给你整个都拔了。”
她把小剃刀尖端抽出，血随便抹在吉良腹部。这把小小的刀，本来是用于修眉毛的，当一次性产品，给猫修毛，也不错。
念子把刀往上游走，来到吉良脖颈处，让闭着眼睛的对方理解了此物是什么后，在对方脸颊侧来回贴着肤，笔画了几下。
少男带点欧洲立体的面孔不见紧张，一片淡然放松，低顺地似乎念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他脸部肌肉不自觉痉挛。就像本人一样，他不一定是因为惩罚而兴奋，也不一定是真的打心底就再也不敢，转而死心塌地听信念子的话。
只是现在，他需要这么表演。
这和员工被老板骂了，就该演得恭恭敬敬，低头谢罪，哪怕心里面都已经把无良老板从头骂到尾。
吉良吉影低低嗯了一声，鼻音稍重说：“我会的。听你话的。”
…………
川上念子心知肚明他的心理活动，所以放心了。
吉良吉影是个非常务实，非常现实，甚至被动防御的人。这一次的一次主动尝试让他受到了「惩罚，」就算心里其他999，在获得替身前，都不会再有任何杀害其他人的念头了。
得到对方承诺的念子不乐意伺候人，把闭眼的人，一脚给踹下床。丢给他贞洁锁钥匙，让他爱滚去干嘛干嘛，她要去客厅打手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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