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装，意外地盒贴

裙摆长度严格地遮住双脚，只和地面差了一点距离。

吉良吉影站得笔直，脊背挺得像标尺，双手交叠在围裙前，指尖并拢，拇指微微扣住掌心。

这位男管家哪怕穿着女仆装，也带着种近乎古板的端正。

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梳好，鬓角的碎发都被仔细抿好，露出光洁的额头。白色的褶皱蕾丝发带系在头上。

明明是旁人穿来或许会显得滑稽的装扮，在他身上却透着一种奇异的和谐。

不是刻意地模仿，也没有刻意的抗拒。

更像是将“女仆装”当作一件需要严谨对待的器物，拆解、理解、然后以最标准的方式穿戴整齐。

也许你会觉得他严谨到气场冷漠。

可偏生他站在那里时，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温和。

不是柔媚，而是像午后晒过太阳的旧毛毯，带着种沉静的妥帖。

或许是他交叠的双手姿态太稳，

或许是他说话时目光落在川上念子身上时太过专注，

又或许是围裙下摆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旋出弧度，莫名让人想起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那种不疾不徐、井井有条，却又在细节里藏着妥帖照料的气质。

意外地，女仆装和吉良吉影如此合贴。

川上念子却揶揄地在吉良吉影身上转了一圈，似一把小钩子。

她姗姗然从椅子上起身，如灵鱼，游到这位男仆身边。

素手搭上男管家肩头，眼睛扫了扫女仆装下摆，只是这样小小举动，就轻而易举地让‘女仆’僵硬。

“你按我说的做了吗？”

吉良吉影脸上泛了点红，没法说谎，更不愿让小姐失望。

低“嗯”了声。

“真是我的好女仆～”

川上念子抬手抚过他脸颊，指尖带着点细碎的暖意，像逗弄家养的猫似的，轻轻在他泛红的颧骨上揉了揉。

——真乖呢～

——也真浪荡啊，吉良。

想想对方究竟是为了谁，才忍着羞耻打扮成这番模样，甚至后面还要心知肚明地接受女主人遛猫一样，带他去舞会，尝尝别人揶揄与讽刺。

川上念子心中女性虚荣感得到满足。

现实生活里，念子不至于让吉良社死到这个地步。

但，现在可是在梦境。

玩家，玩点喜欢的，不算过分吧？

要不要再给她的‘小女仆’配一条叮叮当当的脆铃？告诉别人，他是她的？

川上念子顺势牵住吉良的手，指腹刚触到他微凉的指节，就被他反手握紧——那力道带着点出乎意料的执拗，像怕她松开。

她忍不住弯起眼，笑意漫过唇角时，连眉梢都染上几分娇憨。

“走了哦。”说着便拽着他往外去。

被她称作“女仆”的男人顺从地跟着，交握的手始终没松，他垂眸看着两人相牵的地方，耳尖那点红还没褪尽，指尖又在两人的接触中，烘得渐渐发热。

也就驱散了裙底随步伐晃荡的凉飕飕——那点勾着心尖的羞耻与不安，像被风卷走的残云，渐渐散了。

…………

川上念子和她的管家共乘一辆车。

这不合规章，但一个不在意，一个则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