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念子穿礼服，那次血腥艺术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迷住了眼，心脏也像这般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节奏乱了半拍。
那个时候，吉良吉影认为自己只是因为接下来，可以很快获得一双美手，缓解自己欲望，才肾上腺分泌过多促使心跳加快。
是狩猎者在捕食前最为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
可现在……他为什么……又会如此……
吉良吉影不愿意深想。
他本能抗拒。
如果每个人的心防是一道道门，别人是5扇，而吉良吉影是25扇。
这种涌起的情绪让躲在门后的他，不安，他拒绝打开，最后第十道门。
它贸然闯入，不讲道理，让他在门后兢兢战战。听着心门咔吱被撬开的声音，或者自己咯噔开启的背叛声。
这种陌生的悸动让他有些烦躁，却又移不开眼。
吉良吉影甚至能想象到礼服贴在她身上的触感，柔软又温热，和他指尖触到的她的手腕一样，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这件礼服是今年的新款，剪裁很显身材，”金发店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她看着这件衣服，“衣服也是有自己的选择的，这件衣服很衬气质，更显神秘。先生你想拿下来看看吗？”
吉良吉影猛地回神，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耳根却悄悄泛起一点热。
他喉结动了动，先是心慌慌地否定了店员的话。
可眼角瞥见那礼物，他又莫名迟疑，稍显结巴地改了口：“不，就给我拿这件吧……我知道她适合的。”
话一出口，连吉良吉影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抿唇，脑子有点乱，一种叫作吉良理智的声音插嘴：这礼服的价格远超他平时的消费范畴，而且……舞会场合才穿的衣服，念子根本没机会穿。他凑什么热闹买这个？
可看着那件紫得发亮的丝绒裙摆。
念子低头时颈侧垂下的发丝、抬手时露出的纤细手腕，回眸里闪过的狡黠，粉唇里吐露的甜言蜜语，那些画面又在脑子里翻涌起来。
这就是吉良吉影不想面对的事了。
别多想，买了就买了，这并不能够说明什么。
他照顾念子，和她相处快三年时间，给自己认识的熟人买一件好看的衣服，非常正常。
是他买的东西，又不是念子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鬼玩意。衣服本身没有问题……
……
吉良吉影的目光在货架上的内裤间匆匆扫过。念子平日偏爱什么款式、臀围尺寸多少、对布料材质有怎样的偏好，他都了然于心。
视线掠过多件，又核对了标签，他面不改色地伸手，迅速拣出几件——既合念子的喜好，又不会显得过分幼龄。
实在无法理解，明明比他还年长一岁的女人，贴身衣物竟会选得这般稚气可爱……
当时拿到手里时，吉良吉影的罪孽感更是重上加重。
他总是闭着眼睛纾解欲望，事后又会为脑海中浮现的香艳幻象而懊恼不已。
这显然不对头，
该死的，他为什么会对川上念子做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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