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的肺叶火辣辣地疼，眼前炸开细碎的金星。银发男孩突然捧住他的脸凑近，近得能看清对方睫毛上沾着的荧光浮游生物——那些微小光点随着水流晃动，像是把银河揉碎了撒在眼睫间。

哪吒（小时候）（这娘娘腔比陈塘关所有Omega都好看！）

哪吒（小时候）（等等他睫毛怎么在发光？！）

哪吒的思维卡在"男孩子为什么要亲我"和"视频里人工呼吸不是这样"之间疯狂打转。敖丙的银蓝色长发如海藻般散开，发梢缠绕着幽绿的荧光水母，有几只正停在他龙角的凹槽里吞吐光晕。

哪吒（小时候）（头发还会变色！这科学吗？！）

哪吒（小时候）（不对小爷现在该想的是贞操问题！）

哪吒（小时候）（等下他舌头是不是......）

咸涩的海水突然变得清甜，薄荷味的信息素顺着唇缝渡进来。哪吒瞪圆的眼睛里，倒映着敖丙颈后浮现金色莲纹的瞬间——那图案竟与他后颈的魔丸印记严丝合缝地对上。

哪吒（小时候）"唔！"

哪吒浑身炸毛般挣扎，却被鱼尾状的水流缠得更紧。他们掠过沉船锈蚀的桅杆，惊起一群磷光闪烁的鮟鱇鱼。海底堆积着断裂的青铜戟与破碎的陶俑，巨型砗磲壳上刻着模糊的"镇海"二字，半截石碑斜插在珊瑚丛中，隐约可见"东海龙宫"的残迹。

冲进巨型贝壳时，哪吒的后背撞上柔软的内壁。夜明珠从穹顶垂落，照亮贝壳内壁镶嵌的鲛绡纱——那些薄如蝉翼的织物上，绣着褪色的百龙朝圣图。

敖丙（小时候）"你可以呼吸的。"

敖丙松开他时，银发间游过一尾发光的青鳉鱼。

敖丙（小时候）"刚才那是龙族的换气术......"

敖丙有点嫌弃的看了眼哪吒，哪吒太紧张压根没看见敖丙一闪而过的嫌弃。

哪吒猛地缩到贝壳角落，嘴唇火辣辣地发烫。

哪吒（小时候）"谁、谁家换气要伸舌头！小爷看你是......"

话没说完就被呛进喉咙的海水打断。敖丙慌忙游过来拍他后背，指尖溢出冰蓝光点。

敖丙（小时候）"父王说人族需要嘴对嘴渡气......"

哪吒（小时候）（渡气需要咬我下唇吗！）

哪吒（小时候）（这龙崽子绝对在占便宜！）

哪吒憋着气打量四周。贝壳内壁上黏着彩色海星，正在缓慢变换荧光颜色；珍珠母贝打造的矮几上，歪歪斜斜摆着珊瑚雕的茶具；最刺眼的是床头挂着的儿童识字图——"龙族礼仪"四个字下画着两条小龙嘴对嘴的画面。

哪吒（小时候）（这什么鬼教材！）

敖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龙角突然泛起粉晕。

哪吒（小时候）"你们龙族都这么教小孩？"

哪吒指着识字图，脚趾头勾住一丛发光的海葵。

哪吒（小时候）"怪不得随便抓人就亲！"

敖丙的龙角忽明忽暗地闪烁。

敖丙（小时候）"你身上有火焰的味道，和父王说的......"

海底突然剧烈震颤，腐朽的青铜戟从窗外坠落。敖丙猛地捂住哪吒的嘴，龙角光芒骤熄。透过贝壳的缝隙，可见粗眉结界兽正举着青铜戟在废墟间翻找，电子锁链缠在斑驳的龙王雕像脖子上滋滋作响。

跑龙套"哪吒呢......啊啊啊完了完了......"

闷雷般的机械音震得珍珠帘幕叮咚作响。哪吒突然发现缠在腕间的海草闪着诡异蓝光，刚要扯断，却被敖丙握住手腕。男孩指尖冰凉，鳞片擦过皮肤激起细微战栗。

敖丙（小时候）"这是父王的缚龙索。"

敖丙垂眸解开海草。

敖丙（小时候）"你......能不能别告诉别人见过我？"

哪吒（小时候）（怎么说得像偷情似的！）

哪吒盯着他发颤的睫毛，突然发现对方耳后的鳞片缺了一小块。

哪吒（小时候）"你该不会也是偷跑出来的？"

敖丙的龙角瞬间缩水半寸，转身时发梢扫过哪吒鼻尖。

敖丙（小时候）"才不是！我、我每天都要背《四海箴言》......"

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