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个男儿身,但长得还不错吧,我每次陪灵儿采药经过河边时,总是痴迷望着河里的倒影,端详许久许久,还是不是摆出各种poses,比如大侠啦,将军啦,hello Kitty啦,醉仙楼的美人儿啦,真是什么姿势都美帅美帅的。只是,又有一瞬间,我又觉得不真实,这不是我……
灵儿见我很久没跟上来,火冒三丈朝我大喊:“李逍遥,你给我死过来,快点!”
我的名字为什么叫李逍遥,我忘了介绍了,因为我不知道此时我寄宿在这个身体的男人的名字,只是,好像依稀看过一部电视剧还是小说什么的,灵儿和李逍遥,李逍遥和灵儿,对,就是这么顺口!
“灵儿,你说,我长得还不错吧?”我一脸心满意足等灵儿回答。
灵儿瞪了我一眼:“还行吧。”
根据女人的虚荣心,岂能容忍“还可以”这三个字。我双手一把捧住灵儿的小脸蛋,凑得很近:“你给我好好看看,啊,怎么会是还行呢?”
灵儿突然间慌了,一把挣开我的手,嘀咕道:“很好看。”
我满意得撩了撩我秀发,跑上前,跟上灵儿的步伐,竖起个兰花指,道:“那你美,还是我美?”
灵儿:“………”
“李逍遥!”
“灵儿,对不起,我必须去华夏城。”
“是吗,那走了就别给我回来,还有,不准跟奶奶要盘缠!”
“嘿嘿,灵儿,我的好妹妹啊,你看我这无所事事呆在这里,也不太好吧,是个爷们也该出去闯闯,是不是?”
“闯闯,就凭你?”灵儿瞥了我一眼。
“灵儿,不是我骗你,其实,其实我都想起来,我家就在华夏城!”我有点虚心,因为我什么都没想起。
“你想起来了?”灵儿放下手中的草药,吃惊地看着我,“那,你还想起来了什么?”
“其实,其实,我家里还有一位病重的老母亲等着我照顾,至于我为什么会受伤,是因为------因为这年头战乱不断,我肯定跟敌军拼命的时候光荣牺牲的,哦不对,光荣负伤的。”
灵儿沉默着拨弄这草药。
“既然你都想起来了,我也不能不让你回去。”灵儿一直低头整理她的草药,没看我一眼,“那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这几个月下来,我身上的上伤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日子过得还不错,有吃有住,但这么碌碌无为的过下去又有何意义?而且一直麻烦灵儿和灵儿的奶奶我也过意不去,很奇怪的是,自从我醒来,我一直做着同一个梦————在一个挂满红色纱帷的闺房里,一个头戴金陵攒钗赤珠凤冠,身着五彩百蝶绣花霞帔的女子,她消瘦的背影对着我,她照着金边镂空黄铜镜,我看不清那女子的五官,隐约见着镜内一点朱红,似乎在对镜点朱砂,她三尺丝发,黑如泼墨,绣口边呢喃着: “欢颜公主贵,出嫁武侯家。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赐花。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女子的声音忽远忽近,似乎带着凄凄情殇,笑腔自嘲。
我看着她,一行炙泪滑下。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我又站在一座府邸门前,“潘府”二字清晰得出现在我眼前。府邸上下张灯结彩,像是办什么喜事。
一觉醒时,我只觉得气促,大汗,心如刀绞,疼痛不能。
华夏城,是雪朝王都中心,那个让我魂萦梦绕的女子,必定跟我有什么关联,我必须找到她,向她问清楚!
我是谁?
你是谁?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