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全文的 我 和 染希 并非真正的人物,只是加工和描写手法
“风真大,我们去躲雨吧”
“好”
祂的瞳孔中闪出光芒,只不过与灰暗天空对比充斥违和——黑洞洞的眼珠里映满了星光、烟火、碎玻璃、冰晶和无数颗梦影
当祂的泪珠滴下时,我才看见祂眼里的碎片;那是无数旧梦交织破碎形成的碎片
屋檐下,祂探出头去,棕黑色的头发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光滑
雾还没散,天空灰蒙蒙的
风雨在寂静的秋天格外刺骨,只是打在瓦片上就发出令人窒息的闷响
「我」鼻子一酸,哽咽着对祂说话尽量不让自己失声
“染希…别走了…不要再走了……我们在这歇歇吧…”
两个小小的身影在灰蒙的天空下显得更加玲珑,乌云阻拦暖阳,风信子因受潮而枯萎
染希不语,只是一味的探头
熠熠生辉的角色如何生存在黑暗之中——就像长着羽翼的白鸟终将属于天空
“你想回家吗?”半晌,染希转过头微笑的看着「我」
我想
「我」仿佛看见了阳光,祂的微笑是如此温暖以至于「我」可以放弃一切尊严化作眼泪哭着说着“想”这个字
“幻梦中的家吗?我不记得…”染希念叨的声音很小,我只听到祂缓慢吐出几个字
染希回过头,走在「我」面前,祂的身影在雨中漫步,「我」急忙跟上脚步,祂很高,至少对于当时的「我」来说
“快点,跟上来!”染希拽了「我」一把,「我」绊个踉跄险些摔倒”
路途并不遥远,可我却走了很久很累,走到了「我」的家
“染希,你不回家吗?”我这样问祂
染希沉默了片刻,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祂打断
“我哇…还不想回去呢”
“是因为染希的家没有了吗…?和我一起回家吧…”
染希显得有点尴尬,毕竟童言无忌,面前的这个六岁小孩子还是很天真的
“不用了,谢谢”祂一鞠躬,撤身离去
不久,母亲回来了,她看着我湿湿的衣服,弯下腰问我
“你出去玩水了?下次千万不要弄湿自己了”
于是我回答补充道:“嗯嗯,我迷路了,是一个穿黑衣服的大姐姐送我回来的”
母亲先是一惊,随后取出酒精在我身上喷了一遍,语重心长的嘱咐我
“哎呀孩子!你下次千万不要和那个驱魔师一起玩了,祂身上沾满了邪气,谁知道祂哪一天会把你吃掉”
我有点害怕,一直愣在原地,直到母亲安慰我才缓过神来
此后的日子里,我一直躲着祂,不敢站在窗户前方、不敢乱走、不敢与祂对视…
然而,七岁生日那天,我又一个人出来玩又撞见祂,我确认了母亲嘱托我的话,因为害怕自己被吃掉而大哭,祂显得有些惊恐,开始蹲下安慰我,但是母亲听见了我的哭声,冲出房间挡在我面前,对染希喊了几声,祂仍然是怀着安慰的心情看着我缓缓离开,随后母亲抱着我回房间,哄着我睡觉……
我睡着了,睡的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