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黄泉,唯爱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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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的女子昏迷不醒躺在床上,衣着上和脸上还带着血迹,椿婆婆给她服下一片黄芪后起身。
凤瑶“椿婆婆,这位姑娘怎么样了?”
椿婆婆“她伤得很重,眼下我虽想办法吊住了一口气,但恐怕也撑不了几日。”
凤瑶怜惜地看着女子奄奄一息的样子,忽而想到什么,赶忙去找出树魄拿给椿婆婆。
凤瑶“椿婆婆,这个能不能救她?”
椿婆婆“少夫人,您怎么会有神树树魄?”
凤瑶“少主出门前留下的。”
赫连曦离开前的一日,凤瑶放下赫连曦写给自己的信,抹掉快流下的眼泪,瞥眼妆台上,一个方形锦盒下压着一张纸条。
赫连曦【若遇险境,性命攸关之际,可用盒中之物。】
凤瑶打开锦盒,盒中是琥珀状的树魄,椿婆婆给女子喂下药后,再检查了一遍女子的脉搏。
凤瑶“椿婆婆,她脱险了吗?”
椿婆婆点点头“少夫人放心,这姑娘过两三日便能醒了。”
凤瑶“那就好。”
……
凤瑶“也不知今日会不会有驿使来送信?
银翘“少夫人,你果然在这里。”
凤瑶“怎么了?是不是有我的信?”
银翘“还没有。我是来告诉您,您救回来的那位姑娘醒了。”
凤瑶“好!我去看看她!”
凤瑶回到屋中,女子一见凤瑶,立即行礼道谢。
琴桑“琴桑谢少夫人救命之恩。”
凤瑶“快起来,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
凤瑶“我看你的衣着是永照的兵服,你是永照人吧?”
琴桑点点头
凤瑶“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故乡之人。”
琴桑“少夫人难道也是永照人?”
凤瑶“我是永照公主,嫁到霖川也没多久。无本族人领路,外族人根本进不了霖川,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穿着那身兵服,又满身是伤的到了霖川?”
琴桑“听说大殿下要建一支自己的军队,但凡男子不论老幼,全被抓去充军,我父兄早就死在战场,家中只剩一个十二岁的阿弟,我跟着兄长习过武,本想打扮成男子代替阿弟,没想到我们姐弟俩竟然又在军中相遇,他还是被抓去了。”
凤瑶“你阿弟他……”
琴桑“我阿弟死了。”
凤瑶“对不起。”
琴桑“我阿弟若是为了守城牺牲,那也是死得其所,可偏是与同族人自相残杀。”
凤瑶“这是何意?”
琴桑“听说大殿下的这支军队是用来阻挠护国大将军乌韭归城的,我一介草民不知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乌韭将军要率军从边塞回来。两军交战,大殿下溃败而退,我阿弟死了,我受了伤,一路南下,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记得落入河道,醒来就在这里了。”
凤瑶(“难道乌韭将军已经解决了一切?”)
银翘急匆匆“少夫人,刚刚有您的信送来了。”
凤瑶愣了一下才接过信,似有预感地将信拆开,越往下看,激动之情愈发强烈,忍不住捂住了嘴。
银翘“少夫人,您怎么了?”
凤瑶“琴桑!谢谢你!谢谢你来到霖川!银翘,谢谢你,乌韭将军给我回信了!所有的事都解决了!!”
银翘“乌韭……将军……?是谁啊?”
凤瑶来不及回答,只是激动地拥抱银翘和琴桑,银翘虽莫名,还是笑着和凤瑶拥抱在一起。
……
凤瑶“你要走了?你的身子还没养好呢。”
琴桑“嗯。承蒙少夫人相救,银翘悉心照料,我身子已无大碍,也该来道别了。”
琴桑“我身上只有这个玉镯,不值什么钱,只能聊表心意,多谢少夫人救命之恩。”
凤瑶“我万万收不了你的东西,真正救你性命的是少主,若不是他留下了珍贵的药材,我做的也只是将你从河边带回来。”
琴桑“我听银翘说,少主出远门还惦记着让她每日给少夫人准备鲜花,想来少主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可惜没机会向他当面道谢了。”
银翘“少夫人,这是今日的花,我给您送进屋里去。”
凤瑶“给我吧,我自己拿进屋里去。”
凤瑶接过花,一边走一边想着和赫连曦过往的画面。
凤瑶“银翘、琴桑,别愣着了,一起进来帮我吧。”
三人进到房内,凤瑶始终微笑着插着花,琴桑与银翘两人在旁帮忙拿着花枝。
凤瑶“银翘,少主什么时候回来?”
银翘“应该是快了。”
凤瑶“琴桑,你不是想当面向少主道谢吗?别走了,跟我一起等他吧,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凤瑶将花插好,捧起花瓶看着,笑容不止在嘴边,眼里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自此以后,凤瑶便日思夜想盼着赫连曦归来。
凤瑶“你快点开花,你开花了,他就回来了。”
入夜,凤瑶在走廊翘首以待张望庭院门口,一见银翘回来,凤瑶赶紧上前。
凤瑶“银翘,不是说少主已经返程了吗?今夜会到吗?”
白天,寝室内,凤瑶从床边一步一步,脚并着脚,走向卧榻,每一步口中都是期盼。
凤瑶“他今日回来,明日回来,今日回来……”
眼见快到卧榻边,凤瑶的脚步落下是“明日回来”。
凤瑶“好吧,再等一等吧,明日就回来了。”
银翘“少夫人?”
凤瑶“我在这里。”
银翘“少夫人!少主回来了!”
凤瑶“哦,知道了。”
凤瑶惊喜“少主到哪里了?”
银翘“快到岸了。”
凤瑶“我去接少主回来!”
凤瑶立即笑着跑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