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黄泉,唯爱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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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曦清晰的听到了这一声“阿曦”,低头看抱紧自己的凤瑶,片刻后才开口。
赫连曦“你刚刚叫我什么?”
凤瑶“我不是被挟持了吗?”
赫连曦“那是三天前的事了。”
赫连曦“你刚刚叫我什么?”
凤瑶“赫连曦……你的伤怎么样了?那一刀刀的……”
赫连曦“那一刀小伤,没什么事,你怎么样了?”
凤瑶“我……”
昔旧“凉月,你终于醒了!”
凤鸢“阿月,你醒了。”
跟着昔旧一起来的不再是和妹妹一样失忆的凉蟾,而是两天前恢复记忆的凤鸢。
凤瑶“昔旧,阿姐,你怎么来了?”
昔旧“我们听说你一直没有醒,来看看你。”
凤瑶“你别担心,我没事,倒是有些事想问你。”
昔旧“什么事?”
凤瑶看向赫连曦“你能不能先……”
赫连曦抱起凤瑶“你们有什么话,回屋再说吧。”
赫连曦“你刚醒,我让琴桑准备一些吃的。”
凤瑶点了点头,赫连曦看了一眼昔旧,转身离开。
昔旧“凉月,你刚要跟我说什么?”
凤瑶“先坐。”
凤瑶“昔旧,谢谢你三年前救了我和阿姐,若不是你,我们早就死了。”
昔旧“怎么突然说这个?”
凤瑶“我想问问你,三年前你发现我的时候,我的心口,就是这里……”
凤瑶“这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扎在这里?”
昔旧“什么东西……扎在这里?”
昔旧“没有,你心口的伤很奇怪,并非寻常利器,我也一直很想知道你到底被何物所伤。”
凤瑶(“难道连理枝那个时候就消散了?如果连理枝真的没了,他拿什么复苏神树……”)
昔旧“凉月,我怎么觉着,你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凤瑶“只是历经了这一遭再醒来,有种恍如隔世感。”
昔旧离开后,凤鸢看着凤瑶,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凤鸢“阿月,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凤瑶“阿姐怎么知道?”
凤瑶“阿姐你……”
凤鸢“嗯,我是两天前恢复的。”
凤鸢“那你刚刚问世子的事情……”
凤瑶“阿曦要用成婚后给我的连理枝来复活霖川族人,可是我之前用连理枝救阿曦,可是我不知道现在连理枝在哪儿,我也想不起来了,就想问问昔旧,救我的时候有没有。”
朔云南枝苑二楼。
赫连曦穿着水衣,水衣脱开一半,心口是取心头血剜过的刀伤,独自给自己换药,药敷上后一阵刺痛。
昔旧“赫连曦……”
昔旧“你怎么自己在换药?”
赫连曦没搭理,昔旧竟然到赫连曦身边,伸手拿过药想要帮忙。
赫连曦“你干什么?!”
昔旧“我帮你换药啊!”
赫连曦“不必,你离我远一点。”
昔旧“我只是想帮帮你……”
赫连曦“你不是来看凤瑶的吗?来我屋里做什么?”
昔旧“我……我不光是为了来看她,我也是来找你。”
赫连曦“找我?”
昔旧“我来向你道歉!”
赫连曦“你到底想做什么?”
昔旧“先前是我莽撞、愚钝、见识浅薄,赫连兄,我以茶代酒向你请罪,日后若有需要本世子出力之处,本世子必定赴汤蹈火。”
赫连曦“她是我的妻子,护她是理所当然之事。”
昔旧“不只是凉月,还因你不计前嫌,不分族群,以命相救我朔云族人。”
赫连曦“他们祖上有我霖川族人,多少带了些霖川血统,救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昔旧“那我们两族为何后来就不通婚了?”
赫连曦“霖川喜食生腥,在外族人眼中一向怪异,通婚后仅凭这点习性不同就惹出不少祸事,但凡朔云出现命案,霖川族人首当其冲被怀疑,我父祖便下令停了与外族的联姻……”
昔旧“世人浅薄偏见,却道他人险恶。”
昔旧“而我就是这世人之一……”
赫连曦“对了,那些族人如何了?”
昔旧“可能是被困的环境恶劣,伤口感染,医官们虽在全力救治,但有一人恐难挨过今夜。”
赫连曦“你带我去看看。”
昔旧“你有办法?”
赫连曦“兴许能试试。”
诊房内已经住满了或身受重伤或已经离世的朔云族人,赫连曦转手间取出黑色的永夜树心,树心悬浮在掌心上。
昔旧“这是什么?”
赫连曦“霖川神树树心,永夜。”
昔旧和阿笙目不转睛等待着奇迹,然而已逝族人伤口毫无变化,赫连曦也颇困惑,再次尝试,更用力将树心往族人伤口按下却依旧仍无变化。
昔旧去探族人鼻息,对赫连曦摇头,赫连曦这才收回树心,探鼻息确认族人状况,确实无效。
赫连曦(“原来树心并无复生之效,那我的复生只能是因为连理枝,但若阿瑶用了连理枝,她为何还能活着?”)
昔旧“赫连兄有心相救,昔旧不甚感激,罢了,顺应天命吧。”
赫连曦“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阿笙“身为霖川少主却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护我们的族人,若是当初大君同意出兵相助,霖川也不会……”
昔旧“你说大君没有出兵相助到底是何意!”
阿笙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将嘴巴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