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秋啊,我是不是着风寒了?”
一大早,余小莺拉着妙秋愣是让她看看自己有没有生病。
面对自己主子突如其来的小孩儿性子,妙秋也愿意哄着。
她摸了摸余小莺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说:“诶呀,烫的都能煮鸡蛋了。小主赶紧躺下,奴婢这就去御膳房拿两个鸡蛋给咱们钟粹宫也加加餐。”
余小莺也不恼,戳着妙秋脑门调侃:“还不如拿两斤牛肉,给你烤了吃算了。”
主仆两人嬉闹着,外边的雨声也渐渐停了。
最近的雨下得频繁,好不容易的得来了个大晴天,余小莺跟妙秋闹够了,正想着在院子里活动活动,一个太医打扮的人从钟粹宫门口进入,朝余小莺行礼:“小主安,微臣来给小主请平安脉。”
这个太医长相倒也俊秀,不过瞧着眼生,余小莺问道:“以前没见过你,新派来的?”
那太医微微福了福身:“微臣钟贤,刚出师不久,今儿第一次来给小主请平安脉。”
“有劳钟太医了。”余小莺走进内殿,在榻上坐下。
钟贤从箱子里取出帕子搭在了余小莺手腕上,细细诊脉。
半晌,见钟贤收了帕子。刚想说小主身子康健,还没等开口,余小莺问道:“钟太医,我近日头痛、眼痛、鼻塞的,是不是风寒了?”
见余小莺面色红润,说余小莺脉象强壮如牛也不为过。
钟贤听余小莺这么说,立刻会意,道:“最近虽气温回暖,但下了雨夜里也还是凉的,小主这是风邪入体之症,得在宫里好好修养,不便见人。”
“那就有劳太医给我开个方子。”余小莺挥了挥手,让妙秋看赏。
出了钟粹宫,钟贤只觉手里的箱子越发沉重。以前听师傅说过,宫廷斗争腌臜事不少,他们这些做太医最容易丢掉性命。
还好余小莺只是让他伪造病症,不算什么大事儿,总比问他要堕胎药、鹤顶红的好。
钟贤走后,余小莺让花穗告诉敬事房一声,撤了自己的牌子。
花穗领命去了,妙秋不解,问:“小主怎么突然要装病?”
余小莺懒懒靠在榻上说:“最近懒了,只想呆在宫里不想见人。”
…
大胖橘几日没来后宫,雨也断断续续下了几日。不见太阳,余小莺总觉得屋里边儿潮湿,身上也黏糊糊的,不舒服。
东偏殿虽好,但还是不及正殿宽敞亮堂。主殿嫔位以上才可以住,也不知何时才能住到正殿去,而自己现在也只是小小答应,要走的路还长着。
若是母凭子贵,生不生的下来还另说,若是因此丢了性命也得不偿失。
欣常在是潜邸旧人,还生育了公主都升职困难,更何况她呢?余小莺自己也没有把握。也只能祈求以后别给她安排个主位娘娘来,这钟粹宫她一个人住着甚好。
余小莺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小乐子进来打了个千,道:“小主,听闻皇上感染了风寒,各宫娘娘都去侍疾呢。华妃听闻小主身体抱恙,免了您的侍疾。”
“可知怎么病的?”余小莺问。
“听闻昨日下了雨,皇上到御花园赏雨,这才风邪入体。”小乐子回道。
是了,大胖橘这是会佳人去了,可惜错过佳人自己还着了风寒,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