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高中生物准备室的百叶窗漏进斜阳,我盯着培养皿中逆转生长的神经元细胞,试管架上并排插着三支解毒剂——其中一支的标签被刻意折角,那是留给志保的特别改良款。门外突然传来少年侦探团叽叽喳喳的喧闹,柯南标志性的关西腔穿透门板:"宫崎老师!校长让我们来送社团联展的邀请函!"
我反手扣住正在解码的APTX4869代谢图谱,转身时白大褂扫落一叠解剖报告。灰原哀站在光彦身后,茶色短发被窗外的银杏叶染成淡金,她攥着邀请函的指尖微微发白——那是解毒剂副作用引发的毛细血管痉挛。
"灰原同学不舒服吗?"我蹲下身作势要摸她额头,被她偏头躲过的瞬间,指甲缝里的纳米扫描仪已读取她颈动脉流速。72小时倒计时还剩14分23秒,她耳后新渗出的冷汗浸湿了我特制的生物传感贴片。
圆谷光彦突然指着标本柜惊呼:"那个银杏叶标本在发光!" 我顺势挡住他们视线,玻璃匣中的金色叶片正浮现出加密投影——志保三天前在停尸房留给我的基因图谱开始自毁。柯南的镜片闪过一道反光,他踮脚去够柜门时"恰好"撞翻了我的咖啡杯。
"老师去拿拖把哦。"我笑着退出准备室,在走廊拐角按下伪装成胸针的干扰器。监控画面定格在少年侦探团围观的瞬间,而真正的灰原哀已经溜进隔壁器材室。推开门时她正踩着我的解剖台够通风管道,缩小的身体在夕阳下拉出细长的影子。
"你偷换试剂的手法退步了。"她将解码器贴在我后颈,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映出我们交叠的轮廓,"上周四凌晨两点十七分,你从组织实验室带走的根本不是端粒酶抑制剂。"
我钳住她手腕按在墙上,医用橡胶手套在她皮肤留下红痕:"而你在太平间塞给我的根本不是银杏标本。" 管道突然传来震动,我们同时摸向武器——我袖口的麻醉针与她藏在发卡里的电击器撞出火花。
体育馆仓库的铁门轰然洞开,琴酒的影子像沥青般在地面蔓延。灰原哀的呼吸凝滞在喉咙里,我扯开白大褂露出锁骨处的电子纹身,生物钢肋骨在皮下泛起幽蓝光泽。伏特加举着的信号探测器突然爆出杂音,我三天前埋在他机车油箱里的电磁脉冲装置终于起效。
"卡慕,你的宠物该注射安乐死了。"琴酒的新款消音器抵住我太阳穴,我笑着按下解剖刀柄的机关,刀身弹出的全息投影正是朗姆三小时前签发的密令。货架上的化学试剂开始沸腾,我甩出钢索缠住横梁,抱着灰原哀撞破气窗玻璃。
天台上,安室透的白色马自达撞飞铁丝网。我把灰原哀塞进后座时,她将沾血的SD卡拍在我掌心:"你要的酶活性数据,在《银杏物语》的第三卷胶片里。"引擎轰鸣声中,她缩小的手指在我手腕画出摩斯密码——那是我们十八岁在MIT实验室约定的逃生路线。
贝尔摩德的金发从消防梯垂落时,我正将引爆器含进舌尖。她枪管挑开我染血的衬衫下摆,指尖划过生物钢植入的疤痕:"小野猫给自己装了铁骨头?" 我仰头倒向三十米高空,下坠途中咬碎了藏有EMP装置的智齿。
整栋实验楼在紫色电光中陷入黑暗,我在下坠途中抓住飘扬的窗帘。烧焦的银杏叶从顶楼纷纷扬扬洒落,其中一片恰好落进我胸前的创口——叶脉里用纳米线绣着的分子式,正是宫野明美咽气前用血画在我解剖刀上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