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回到延禧宫时,明显觉得清静了不少。
夏冬春此时或许正在慎刑司行刑吧。
一进门,宝娟正在给她收拾衣裳,见到安陵容,立马请安道:“小主,您之前送去内务府的料子都制好了衣裳,小主快来看看。”
安陵容走上前去,的确都是极好的料子。
“宝娟,服侍我更衣吧。菊青,宝鹊,你俩去小厨房准备些吃的,我更完衣要用午餐。”
安陵容选了件水色的衣服,上面绣着些荷花,绿叶粉莲,相得益彰,衬得她楚楚动人。戴上一对白玉镯子,玉兰粉荷簪,略施粉黛,浑然天成的媚态。
安陵容这边梳洗完毕,那边午餐也准备好了,小厨房做了一碟鸭肉,麻酱白菜,松菇醋汤,主食有白米饭,细面馒头。一荤一素一汤,十分精致。御膳房送了松鼠桂鱼,烧鹅。
安陵容这一顿饭吃得十分舒爽。
饭后安陵容继续刺绣,宝娟似乎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小主,奴婢听说,夏常在被关到慎刑司了。”
安陵容笑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宝娟继续道:“听慎刑司的宫人说,夏常在模样十分凄惨,怕吓到小主们,行刑完就直接扔进冷宫了。”
安陵容放下手中的刺绣,道:“哦?是吗?我倒想去看看到底有多凄惨。”
“宝娟,你去准备些盐巴和白糖,咱们去冷宫看望夏常在。”
宝娟为难道:“小主,冷宫那地方晦气,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安陵容轻笑:“有什么晦气的,咱们住的地方是延禧宫,又不是冷宫。”
冷宫位置十分偏僻,越走人越少,冷宫门外,温度似乎都比别处要低,这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地方。
“吱嘎”一声推开厚重的门,入目的是破旧的房屋,开裂的石砖。
几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脏兮兮的,赤着脚,互相扭打着争抢一盆馊了的饭。
角落里的夏冬春,像一条死狗一般,微微呻吟着,她腰部以下一片鲜红,衣裙和血肉混杂着,几只苍蝇围着她打转。
安陵容带着宝娟走上前去,血腥味混着尿骚味,宝娟忍不住干呕起来。
安陵容用手绢捂住鼻子。
安陵容给宝娟使了个眼色,宝娟立马会意,一盆混着盐巴和白糖的水顺着夏冬春头顶泼下。
夏冬春一声惨叫,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嘴角带笑的安陵容。
夏冬春像发疯了一般向安陵容扑去:“是你害我!是你害我!”
可惜她受伤严重,已然是残废,牵动伤口只能让她更疼痛,她碰不到安陵容分毫。
安陵容看着夏冬春的样子,觉得恶心又痛快。
“是你犯了宫规,还如此不知悔改,污蔑妃嫔。”
夏冬春头发湿透,水滴顺着她披散的头发流下,水里混有白糖,几只蚂蚁顺着她血肉模糊的下半身往上爬。
夏冬春趴在地上,她喘着粗气,抬头瞪着安陵容,气息游浮:“是你这贱人害我的。”她伸出手想要拉住安陵容的裙摆。
安陵容抬起脚,重重的踩在了夏冬春的手上,继续用力碾压磋磨。
夏冬春痛苦的哭叫,她没什么力气,声音也是在喉咙中呜咽。她想收回手,安陵容却继续踩着,让她无法动弹。
宝娟忍不住别过头去。
“冷宫废人,夏氏,跟我这样说话,你也配吗?”
安陵容抬起脚,夏冬春收回手,缩在一团,警惕的看着安陵容,再不像之前嚣张的样子。
安陵容抬腿又是一脚,重重地砸在了夏冬春的脸上。
顷刻间,夏冬春仰面朝天,鼻血止不住的流,面上浮起青紫。
夏冬春显然已经晕了过去。
“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宝娟连忙跪地:“奴婢明白。”
安陵容带着宝娟离开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