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与朋友互帮互助的想法,风沉提醒了锦觅注意平时喝的药。锦觅这次没中毒,反而还好好地陪旭 凤来了战场。
旭凤和锦觅开开心心地谈着恋爱,风沉也就松了口气。
你看看这败家旭凤,锦觅死了,他也跟着不活了,岂不是白瞎了润玉为这个国家操的心?
说来说去,风沉做事,总归都是为润玉考虑。
“玉儿,你休息会儿吧。”
已经到了大半夜,润玉还在研究兵防部署图。
风沉在旁边气的牙痒痒,催了好几遍都没有用。
“师父困了就先睡会儿,我等写……”
风沉这次气得心口疼,一把扒拉住润玉的毛笔,从他手中抽出来,扔出去老远。
“师父……”
润玉无奈地看着闹脾气的风沉。
“别叫我师父!”风沉瞪大了眼,折扇在手里摇地飞起,却难消心头火气。
“小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说话你也可以不听了!”
“还师父呢,叫什么师父,我为了谁啊我都是……”
越说越气,风沉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委屈。
都是为你好!你还不听话!气死人了!! !
还有那个旭凤也是的,自己谈恋爱,活儿都交给他的小润玉来做,到底有没有心? !!
气死了气死了。
风沉在帐中来回踱步,拼命给自己扇风,额前的龙须刘海飘来飘去。
润玉攥着摊在桌面上的纸页,低下了头。
风沉这是生气了?
“师父,对不起,我……”
润玉深吸一口气,抬头看风沉,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风沉长腿一迈就来到润玉身边。手中的折扇被他抛得老远,两手空空好办事。
他支起润玉的胳膊,臂弯托住润玉的屈膝处,动作利落地把人从轮椅上抱起。
两个人鬓发相依,呼吸交缠。
润玉一惊,紧紧地攥住了风沉的衣服。
风沉爱喝酒,每天不喝个几坛就心痒,所以身上永远带着股清冽的酒香。
那让自己牵挂入骨的人,如此近地靠在眼前。
润玉颤了颤手指,低垂下眉眼。
“玉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非得让我……”
风沉教育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润玉趴在他的胸前,直起腰来同他平视。
“怎……怎么了? ”
风沉凶不过三秒,见润玉眼尾泛红,便慌了阵脚。
“师父,如果润玉惹你生气了,你会离开润玉吗? ”
润玉语气软地不像话,像个认错的孩子。
在天界那不染尘俗的大殿下,此刻有了烟火气。褪去清冷的伪装,其实他心里柔软地像汪春水,只向 心尖人敞开。
风沉突然觉得很热,心猿意马。
“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啊……我没有真的生气,我只是……也不是……唉!”
风沉慌得口齿不清。
“这么说吧,不管润玉做了什么,就算是大逆不道违背纲常,我都会一直陪你走下去的。”
永远站在你这边,就算与六界为敌,就算要把天道覆灭。
我也信你,永远陪你。
无他。
只因心疼你,还有,爱你。
润玉眼底有异样璀璨的光彩慢慢蔓延,他一点点顺着风沉脖颈向上,在唇上蜻蜓点水地印下一吻。
风沉抱着润玉,愣在了原地。
刚刚……润玉干嘛了?
亲亲亲他了? !!!
脑子里霹雳啪啦炸开了花,风沉颊边悄悄爬上了一抹红。
丢人丢人,活了万万年的老东西,被个十八岁的少年郎亲红了脸。
贻笑大方,丢人丢人。
“师父真好。”
润玉勾唇笑了笑。
真是出尘的仙人姿色,干着做蛊惑人心的勾当。
太诱人了。
风沉脑子里对此刻的润玉,只剩下了这一个评价。
“嗯嗯,你休息,我知道我好,对了你也很好。”
风沉巴拉巴拉说了一通,把润玉稳稳当当地放在床上,动作连贯地给他脱了外套和长靴,帮他盖好被 子。
“师父,你不讨厌润玉吧? ”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讨厌润玉呢? ”
“师父,你没有生气吧? ”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生润玉的气呢? ”
“师父,是我莽撞了……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了了,我……”
“你什么? ”
“我实在太喜欢师父了,所以才这样……”
“这个……”风沉抓耳挠腮,吞吞吐吐,"为师……我……也喜欢你。”
“润玉晚安,别多想,我先走了。”
风沉强装淡定,捡起自己的折扇,掀了门帘就出去了。
当然如果他没有自己左脚绊右脚两次,平地歲脚一次,走路跌跌撞撞的话,会显得更加从容。
烛火熄灭。
润玉笑着轻触自己的唇,黑暗完美地掩盖住了他耳朵的滚烫与绯红。
风沉身上清冽的酒香似乎还弥漫在空气中。润玉笑着叹了声。
原来,闻酒也会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