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尼厄

【平安夜的大早上，加拿大劳伦斯山脉，白雪城堡】

“尼克斯，圣诞节应该怎么做？”厄里斯盘着腿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身后。

尼克斯沉默了一瞬:“你怎么知道圣诞节的？厄里斯，我记得我不让你下山。”

即使尼克斯是德国人，但自从他被冤枉并加入红喉鸟之后就再也没过过圣诞节。自然没与厄里斯提过。厄里斯原来的身体艾德里安虽然是英国人，而尼克斯相信那个变态的老教父不会教小男孩太多“没用的东西”。思来想去，尼克斯只想到一种可能性，厄里斯去山下的城镇，看到了圣诞节的装饰。

厄里斯:“嘿，我没有，是那只蜻蜓告诉我的。她说山下装饰的可好看了，便利店的店主说是那群加拿大人在过圣诞节。德国人和英国人过圣诞节吗？尼克斯？”

尼克斯停下了工作的手:“过，西方的国家基本都会过。”

“哇哦，我也想过，我从来没有参加呢！”厄里斯有点兴奋，“我能过圣诞节吗？尼克斯。”

人偶师很久没说话，只是低头写着什么。就在厄里斯打算放弃时，尼克斯递给他一张墨水还没干的纸，让他拿去给蜻蜓Omega：“让她去买这些，需要。”

“唔……圣诞树，灯串，红色绿色带铃铛的圣诞花圈，姜糖饼小人，糖果，马铃薯，丸子，烧鹅，紫甘蓝，苹果……哇哦，好多吃的，没有什么好玩的吗？”“我们可以加。”

“哦太棒了！树我可以下山去砍的，尼克斯，我好久没出城堡了。”尼克斯禁不住厄里斯的软磨硬泡，在厄里斯答应不伤人、不暴露身份的条件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这就导致当厄里斯回来时尼克斯首先看到的是一颗目测四十七米高的北美乔松。

尼克斯：“……？”

厄里斯没把握好方向，树尖扫到正在房间里化妆的寄生骨：“尼克斯！你管管他！”

厄里斯对她做了个鬼脸：“尼克斯，怎么样？这树大吧？”

“嗯……有点太大了。”尼克斯沉默了一会儿，让帝鳄把锯子拿来将树肢解了(厄里斯的理解)，留下大概三四米的树和一些枝丫，枝丫留着给小实验体们做玩具。

厄里拾起一根绿意盎然的枝丫：“尼克斯这个我能拿走吗？”这个是尼克斯亲手掰下来的。

“嗯，拿去玩吧。”正好蜻蜓Omega回来了，厄里斯随手往袋子里一掏，掏出一个苹果：“尼克斯，买苹果干什么？”

“今天是平安夜，送苹果代表送平安。”

“为什么？”

“汉语中，苹果和平安有谐音。”

“可厄里斯送的苹果不是会带来战争吗？”

“不送，我们自己留着——你想送给谁？”

“你呀。我有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身体、样貌、心脏、家，我身上的每一根筋骨与血管都是你赋予的。”木偶的神情低落下来，“我也想给你些什么。但我的标记会带来厄运，我的苹果会带来战争，而你现在喜欢安定。我讨厌这样！我感觉你随时都能把我抛下，换个没有厄运的叫厄里斯的娃娃。”

此时小实验体们都去装饰圣诞树了。尼克斯把厄里斯带进工作室内，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他面前，撑着桌子将厄里斯环住。

“你说过，你是厄里斯，会永远守护着劳伦斯山上的白雪城堡，对吗？”

“对。”

“而我，会永远留在这。”

“可是……”

“我又翻译出来一句人鱼语，想听吗？”尼克斯打断厄里斯。

“kimo nowakneya.”

厄里斯有很多个，而你，我的使者，你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