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声的下了起来,地上很快盖起一层白的晃眼的雪,被室内室外强烈的温差使窗上浮现出一层水雾。
“揽星!下雪了!”陆言跪坐在窗前,兔耳朵贴在脸上保暖,手兴奋的指向外面。
“好了,阿言,快把外套穿上,别着凉了,一会儿还得跟会长锦叔去吃饭呢。”毕揽星手里拎着一件厚厚的棉衣。
这小兔子突发奇想,吵着闹着要来哥本哈根玩。正巧最近IOA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俩,言逸就给他和毕揽星放了假。在陆上锦死皮赖脸的请求下,“兔子蹬鹰”也一同前往。至于老毕?他要和小蝴蝶过二人世界,怎么也不肯打扰儿子和儿媳。
陆言从窗旁跑了过来:“来啦。”一边穿衣服一边重复着昨天就想好的行程:“吃完饭我们先去那个评分贼高的游乐场吧?听说那里有悬崖蹦极呢!然后再去那家溜冰场……唔!”
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兴奋的,小兔子的脸和唇很粉,有共生关系驱使着的箭毒木直接用嘴堵住了小兔子接下来的话。
毕揽星帮陆言擦了擦嘴角,而他自己的嘴角却连ak都压不下去:“嗯,都听阿言的。”
陆言羞愤地用耳朵挡住发红的脸,不住发烫的脑子却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毕揽星是谁?他那个保护欲强,连机车都不让他一个人坐的alpha男友,他会允许自己去玩悬崖蹦极?!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小兔子思考了无数种可能性。
当陆言回过神来时,毕揽星已经带他来到了餐厅的包厢门口,说来好笑,还是毕揽星把他喊回来的。
陆言:“?我什么时候上的车?”
言逸跟陆上锦也刚到没多久,刚好点完菜。
才一个晚上不见,陆上锦这个护子狂魔就把小Omega揽了过去,一点也不管站在一旁尴尬的毕揽星。
言逸感到好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隼Alpha:“锦哥。”
某隼立马想起来,飞鹰好像还要儿子男朋友来继承……
“小毕来坐啊。来看看你们还要点些什么。”没办法,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儿子白楚年一心想着兰波,小儿子陆言一心想着IOA和毕揽星,兰波就更不用说了,也就只有老毕家送来的这个便宜A靠谱点。哦忘了,这个便宜A还被自己老婆抢走了。
陆上锦:两眼一闭,看不见公司的未来。
陆言特地吃的很快,跟两个爹打了声招呼就拉着毕揽星走了。“哎!球球!”
回应陆上锦的是关门的声音。
上了早就打好的计程车,陆言紧张到僵硬的耳朵才放松下来:“呼,幸好走的早,不然锦爸肯定不让我去玩儿蹦极。”毕揽星却是一反常态的笑着附和。
“小伙子,你们是为了蹦极去那个公园的吗?”司机趁着红灯,操着一口正宗的丹麦语跟他们攀谈起来,“听我的,别去。那个公园换老板了,好像叫什么卢塞伊,还是一只隼。早上才把蹦极的东西拆掉,听说要改建成一个兔子蹬鹰的雕像。”
垂耳兔特别怕冷,而且北欧分会也有自己的近战型专家,所以陆言从来都没有来过丹麦,更别提会丹麦语了,何况司机的语速还很快。
不过陆言因为好奇学过挪威语,而且这两种语言同属印欧语系日耳曼语族北日耳曼语支,所以他倒也听懂了个大概。
“啊?拆了呀……话说揽星,‘Falk(隼)’是什么意思?”
毕揽星有点心虚的转移话题:“啊?嗯是鸟类的意思,他大概是说那里施工,所以鸟都没了吧。那阿言,要不我们直接去滑冰场?”得到陆言同意以后,毕揽星迅速转告司机,生怕小兔子反悔:“Send os videre til Bai'an Ice Rink, tak.(请改到带我们去柏安溜冰场,谢谢。)”
小兔子沉浸在悲伤中,并没有发现Alpha的异样。
到了柏安,陆言把悬崖什么的都扔在了脑后,一换上冰鞋就迫不及待要上去,要不是被毕揽星扶住了,人们就能看到一只垂耳兔摔在冰面上的样子。
小情侣牵着手,沿着一个没人的地方滑了那么几圈。陆言从来没有接触过滑冰,但学的非常快,便想松手自己去滑。
“阿言。”毕揽星轻轻的看着他。就像毕揽星经不住陆言撒娇一样,陆言也无法拒绝这样的毕揽星,只好继续牵着。陆言绕到毕揽星身后,左手拉住alpha的左手,推着他快点走。
两枚戒指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箭毒木和小垂耳兔在雪花下接吻。
此时在公园的陆上锦:毕揽星那小子昨天不是说球球想在这里建一个雕像的吗?怎么还不来看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