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骄阳高高悬挂,暖风吹起树上的绿叶,发出“沙沙”声,知了唱着歌,街边野花开得正盛,那是梦的开始。
清合市的市医院内-------
VIP病房内,一位小女孩乖乖的坐在床上,淡雅的双眸如水一般纯净,但眼中不免有些许悲凉,小巧笔直的鼻子十分标致;嘴如樱桃般小巧,长长的棕色秀发,像一条棕色的瀑布,因为贫血的原因,肤色似冬日里的雪,宛如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不小心就会悄悄碎掉,彼时,她正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眼中闪着昏暗不明的光,小浮笙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住院了,自从她有记忆起,她的世界就好像只有家和医院,本应该是去上幼儿园的年纪,却被关在家里,每天重复着一样的生活。
小浮笙握紧手中的笔,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本子上刷刷写下几笔,那一行行娟秀的字迹,如同蝴蝶翩然起舞,轻盈而又优雅,才年仅五岁的她就让人叹为观止。
可如此优秀的她并未得到上天的祝福,她有先天性疾病,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还因此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好在在医生的全力抢救下保住了她一条命,但因为心脏发育不全,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病,所有的器官都受到了牵连,导致她极度贫血,身体虚弱,一个普通的小感冒都足以要了她的命,而且器官会随着长大而衰竭,只能撑到16岁,梦夫妇二人带她走遍每个医院,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生命在16岁就会迎来终结…
当别家小孩子去上幼儿园,而她只能趴在家里的窗户上远远仰望着,向往着,成为她触不可及的梦…
小浮笙晃了晃脑袋,妄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到脑后,一笔一划的写着,眼中如死海般平静。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夜谨柯捧着向日葵走来,跨着小碎步。
“笙笙!——窝来啦~”
夜谨柯的小奶音刚刚发出,梦浮笙那毫无波澜的眼眸终于有一丝波动,停下笔,她抬起头缓缓朝那个方向望去,眼中立马有了小星星,她朝思暮想的人来了。
“柯柯哥哥!”梦浮笙激动的小脸通红,迫不及待的想掀开被子下床,扑到他温暖的怀中,夜谨柯一惊,急忙放下怀中的向日葵,快步上前,阻止了她的动作。
“笙笙还不可以动嗷!”
梦浮笙听了他的话,果然立马不动了,但还是满脸兴奋,“你咋来辣?!”小手已经向另一只小手伸去,夜谨柯也十分配合的踮起脚,两只小手拉在了一起。
“我听说你生病辽,便过来辣。”
“被夜阿姨吉岛辽,不废打你屁屁嘛?”
“为了笙笙,我也布怕打屁屁。”
……
五音不全的两小只也聊得津津有味,浑然不知门口的夜母和梦母,夜母捧起地上的向日葵,把它摆在桌上,梦母走过来,宠溺地摸着梦浮笙的头,眼中满是对她的关爱。
当年,梦母得知梦浮笙的生命活不过16岁,她是哭的最伤心的,毕竟作为一个母亲,得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尤其是看见怀里睡得安稳的那一小团,现在,梦母只希望在她那短短的一生中好好陪着她,至少不要让她有遗憾的离去。
“笙笙,你可不知我们家这臭小子,听到你住院了,偏要过来,还说要给你买捧花。”夜母半开玩笑地说着:“我看啊,笙笙不如直接便宜给我家这臭小子算了。”
“好鸭!好鸭!”年幼的夜谨柯浑然不知这句话的分量,傻乎乎的牵着梦浮笙的手,“这样我就可以更好的照顾笙笙辽!”
梦母嘴角擒着笑,摸了摸他的头:“那谨柯要说话算话哦~”夜谨柯重重的点头,脸上挂着憨憨的笑,梦浮笙看着他的笑,脸上情不自禁的也露出了笑,好像每天的化疗过程也变得不那么的难以接受。
之后的每一天,夜谨柯除了上幼儿园,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医院陪着梦浮笙,跟她讲自己在幼儿园遇到的趣事和自己的糗事,探望时间过后都不舍得走,在夜谨柯的陪伴下,住院的时光很快过去。
每天的化疗,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可谓来说是极其折磨,梦浮笙每治疗一次,之后的三四天都吃不下东西,夜谨柯知道后,便在梦浮笙每次化疗完后,都会给她一个大白兔奶糖,甜滋滋的,浓郁的奶香在嘴里化开,这也就成了她在化疗后的一丝慰藉。
幼儿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梦浮笙很快就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在她的极力请求下,终于争得了与夜谨柯在同一个班一起学习的机会。
在上小学的时光,夜谨柯也永远是那么宠她,给她带好吃的,每天与她上下学,形影不离的,像一个忠诚的守卫一样,只属于她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