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之地,果然如传闻一般冰天雪地。呼啸的寒风吹过,像是无数把冰冷的刀刃在空中飞舞。敖丙和锦然艰难地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前行,每一步都需要用灵力抵御寒冷的侵袭。
轰隆隆,地面震颤,一群妖兽出现了。
妖兽叫作“霜影魔灵”,身形各异,大的高达数丈,身形如同北极熊的放大版,但全身覆盖着晶莹剔透且尖锐无比的冰刺,小的则仅有孩童般大小,如同一个个冰雕的小精灵,却在空中灵活地飞舞着。
只见一只巨大的“霜影魔灵”率先发难,它挥舞着巨大的前臂,上面的冰刺根根竖立,狠狠地朝敖丙扫来。敖丙双眼一凛,迅速侧身躲避,同时手中凝结出冰蓝色的双锤,反手朝着魔灵巨大的手臂砸去。冰锤接触到魔灵手臂,发出阵阵金属碰撞般的声响,溅起一阵冰屑。
这时,几只小型的“霜影魔灵”从侧面偷袭锦然。锦然不慌不忙,手中结印,一道灵力护盾瞬间张开,那些小家伙撞击在护盾上被弹飞出去。大型魔灵见状,怒吼一声,口中喷出数道冰锥,这些冰锥如同利箭般射向敖丙。
敖丙脚下灵力爆发,整个人腾空而起,冰锥射向他刚刚站立的地方,将冰面穿出无数个窟窿。敖丙在空中双手不断挥舞双锤,一道道冰痕形成冰锁链,朝着那只大型魔灵缠绕而去。魔灵轻松挣破冰锁链,接着前肢用力捶击地面,巨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冰面破碎开来,一些冰块朝着敖丙和锦然飞去。
锦然见状,双手快速结印,地上突然升起一道道冰墙,挡住了冰块的攻击。
敖丙看准时机,在大型魔灵的身后降下一道巨大的冰柱,大型魔灵被冰柱击中,身体前扑,摔在了冰面上。就在它挣扎着起身时,敖丙和锦然二人同时施展法术,强大的灵力汇集在一起打向所有“霜影魔灵”,在一阵耀眼的光芒和巨大的轰鸣声过后,“霜影魔灵”们终于被打倒在地,化作了冰晶散去。
打败“霜影魔灵”后,敖丙和锦然小心翼翼地朝着洞穴深处走去。在洞穴的尽头,闪耀着一道柔和的光芒,他们知道,灵宝就在那里。只见一块巨大的冰岩之上,生长着一株由冰与灵能凝聚而成的灵宝,灵宝的四周有着一层灵力护盾,防止他人轻易获取。
锦然见多识广,细细观察这灵宝,准确来说是一株灵草,叶片呈翠绿色,边缘略带银白色,仿佛被一层薄薄的霜冻包裹着,叶子形状独特,呈现出细长而尖锐的形态,花苞仅仅收裹着,还未盛开,叶脉清晰可见,宛如精致的冰雕艺术品。
这是一株冰霰灵纹。
锦然告诉敖丙,冰霰灵纹需要注入强大的灵力作为肥料浇灌开放。
敖丙上前观察了一番,试着用灵力触碰护盾。护盾产生出一阵排斥力,差点将敖丙弹开。锦然从包中取出一颗灵晶,这是专门用来破盾的工具。
她将灵晶扔向护盾,灵晶在接触护盾的瞬间释放出一道能量波动,护盾渐渐碎裂消失。敖丙看准时机,双手快速结印,将自己的灵力缓缓输入到冰霰灵纹之中。
尽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可是花苞仅是微微颤动。敖丙的气息渐渐紊乱,他意识到以自己现有的灵力根本无法完成这个任务。
锦然见敖丙渐露疲态,深知如果错失这个取得灵宝的机会,之前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没有丝毫犹豫,她拿出匕首,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了自己的血管。
那一瞬间,锦然的血液缓缓流出,她的血液和常人不同,血液中蕴含着高浓度的灵气。
锦然自割手腕时,眉头轻皱,眼神中透着坚定。殷红的血液从她的血管中缓缓流出,每一滴血落下都如同晶莹的红宝石,在冰霰灵纹的灵力护盾失却之后,这些携带着高浓度灵气的血液朝着冰霰灵纹所在的位置飘落。
敖丙见状大惊失色,他想要阻止锦然这自损的行为,可是锦然早有准备,口中飞快地念动咒语,一道定身术便落在了敖丙身上。敖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锦然的血液不断洒落,他的眼中满是焦急和心痛。
血滴触碰到冰霰灵纹的瞬间,那株灵草像是产生了微妙的反应。原本只是微微颤动的花苞,在血液的滋养下,开始以一种极为缓慢却很明显的速度生长。叶片上原本薄薄的霜冻似乎变得更浓厚了几分,像是在贪婪地吸食着锦然血液中的灵气。锦然看着灵草的反应,嘴角泛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可她的脸色却因为失血越来越苍白。
终于催生完毕,锦然迅速为自己止血,可还是身形晃了晃,她手指抚着自己额间,只感觉头晕目眩。
敖丙在定身术解除的瞬间,立刻冲到锦然身边,扶着她躺在自己腿上。他看着奄奄一息的锦然,心急如焚。敖丙知道自己的龙血有强大的灵力和治愈能力,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液滴入锦然口中。
可是锦然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根本无法自主吞咽,血液沿着嘴角滑落。敖丙心中一痛,他害怕失去锦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俯下身去,轻轻地捧起锦然的脸,然后不由自主地吻住了锦然冰冷苍白的嘴唇。
他的龙血缓缓从他的口中渡入锦然的嘴里,这一吻令敖丙沉浸其中。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他能感受到锦然的柔软与虚弱,同时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慢慢流入锦然的身体,与她体内剩余的灵气交融。
敖丙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无措,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也不清楚锦然醒来后会作何反应。他的双颊泛红,心跳声在寂静的洞穴里仿佛格外大声。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希望锦然能够尽快吸收他的血液,苏醒过来。他害怕自己弄疼了锦然,又害怕锦然不能及时得到救治,这种矛盾的情绪让他如同置身于热锅上的蚂蚁,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