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呼吸一滞,双手微微收紧,脑海中循环播放她的声音,甜美,清亮,悦耳,他早晨教了她这么久的她自己的名字,希望她能够唤出自己的名字,可现在听到她第一个唤他的名字……
这对他将是一种绝杀。
李莲花“再叫一次…”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安虞微微勾唇。
安虞“李莲花。”
李莲花竟有些沦陷了,他闭上眼睛感受。
良久,安虞双手抵着他的腹部轻推,李莲花回神,意识到失态,连忙松开她。
李莲花“抱歉……”
安虞“阿虞…迷路了。”
李莲花好像知道她为何把“安”念成“啊”了……
李莲花“那……我带阿虞回家。”
……
苏小慵在参加乔婉娩婚宴的前一天,来了莲花楼,路上碰见方多病,便也一起来了,方多病虽然嘴硬,但他查到了冰片是个什么东西,这一次他必须要证明自己会独立行走。
俩人互挤着进来,趔趄了一下,抬头却见李莲花正在教安虞写字,两人挨得极近,如胶似漆。
李莲花“你们……”
苏小慵“呵呵,李大哥……”
方多病“呵……”
方多病尬笑到一半觉得不对,他干嘛要笑,他才不给李莲花好脸色看。
李莲花“你们怎么来了?”
四人坐一桌,方多病抱着臂,左看右看就是不把目光落在对面的李莲花身上,而苏小慵将一叠纸张拿出来。
苏小慵“先给你们说说那天晚上的纸条上的文字吧、哈哈……”
苏小慵说起这事就想笑。
当时查到的时候都快气笑了。
方多病“你笑什么啊?快说是什么意思啊?”
苏小慵“我不行了,你们自己看吧。”
纸条还有对应各国的文字,翻译成大熙文字写在一张纸上。
李莲花和方多病同步凑近看那张纸,并读了出来……
李莲花“你、们是……”
方多病“笨蛋……?”
安虞掩嘴偷笑。
苏小慵“我爷爷说曾经也有人遇到这种情况,他猜测是一个组织为了防止传递消息时被发现,拿这个来迷惑别人的。”
苏小慵“不过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所以也不知是真是假。”
李莲花“你这么一说,我方才也是这般想的。至于少见的原因嘛,大概是因为这些人查到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被戏弄了一场,这种事情自然是羞于启齿,更不会对外宣扬了。”
安虞“笨蛋!”
安虞忍不住说了出来,苏小慵和方多病十分诧异,安虞不是不会说话吗?
李莲花为他们解释,是先前喉咙有点问题,发不了声音,经过这几天治疗,已经好了。
苏小慵“原来如此,那太好了!”
苏小慵“对了,这几张纸都是关于南胤文字的。”
李莲花和方多病各自拿了一些来看,安虞也凑到李莲花那边看。
李莲花“燃汝之躯?很像献祭祭文,这有出处吗?”
苏小慵“爷爷也这么说,可惜关于南胤的史料记载实在是太少了,他还没有查到来历和出处。”
苏小慵“不过……”
苏小慵拿过方多病手上的一张,放在桌上。
苏小慵“你们看,李大哥画的这个标记,爷爷查到了,这叫燧弇,说是南胤的一种邪神标记,代表着复仇与吞噬。”
苏小慵“爷爷说,它跟祭文诗句是一致的,他在往这个方向查。”
安虞“南胤?”
安虞“无心槐……”
苏小慵“对!无心槐,我们在元宝山庄库房发现的那种能麻痹人痛感的香就是无心槐!南胤三大秘术之一。”
苏小慵“哎!安虞,你怎么知道?”
三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安虞“药魔…”
李莲花压低声音:
李莲花“芷榆?”
意思是:药魔在取血的时候给你下无心槐,麻痹你的痛感,和芷榆一样吗?
安虞“没有。”
安虞“碧茶。”
药魔讲究纯天然无添加,还是她承受不住碧茶之毒,当时险些要咬舌自尽,药魔才妥协,去角丽谯那要些无心槐,缓解她的疼痛。其他的再没有比碧茶之毒更痛的了。
李莲花闻言更加心疼了。
方多病“不是,你们说什么呢?”
上次是跟笛飞声,这次是跟安虞。
方多病“李莲花你怎么老当着我的面打哑谜。”
李莲花“你不是说再理我就是狗吗。”
方多病看着李莲花,方才还平静无事,此刻却带着一丝杀气。
方多病都觉得自己气消了,结果他还提起来?
方多病“你……”
李莲花“我出去一趟。”
……
药魔现在只能在地上爬了,每爬几步还要咳一大滩血。
李莲花“你……”
李莲花看到这样的一个场景一时也有些意外与无措。
药魔“李……救我!咳!”
李莲花“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真是要谢谢他了。”
声音里透着一股冷冽,那语气中既有愤怒,又夹杂着些许嘲讽,令人不寒而栗。
李莲花蹲下来,探了探他的脖脉,结果刚靠近,就有一股毒辣辣的痛,他连忙收回手。
李莲花内心疑惑,看着一旁,一只蚂蚁爬上了他的手臂,结果刚爬上去就倒下死掉了。
李莲花“你该不会是,自己给自己喂毒,把自己毒成这样了吧?”
李莲花“也是活该啊。”
李莲花“不过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李莲花“还不够。”
李莲花掌心运起扬州慢,将他提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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