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而又偏僻的山脚下,有一个小小的村落。这个村落就像是被世界遗落于角落一般,却又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宁静与祥和。村里住着三兄妹,他们在这世上只能彼此依靠着生活。
大哥叫阿勇,他身材壮硕,古铜色的皮肤是长期在田间劳作,被阳光照射后的印记。二姐阿莲,面容清丽,温柔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强劲儿,恰似绽放在乡间小路的野花,虽质朴却十分美丽。小妹阿珠则天真无邪,她的笑声仿若山间清澈的溪流,清脆动人,给这个小家带来了数不尽的欢乐。然而,命运对他们特别残忍,父母早早地就离开了人世,只留下这三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于是,他们只能靠着耕种家中那一点微薄的田地,再加上乡亲们热心的帮忙,才勉强支撑着这艰难的日子。
这一年,村子里的平静被一个和尚打破了。这个和尚长得极为怪异,身形消瘦得就像冬日里干枯的树枝,仿佛一阵大风就能把他吹跑。但他却有一双很大的眼睛,这双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眼神里藏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好似隐匿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尚说自己正在四处云游,一路上风餐露宿,到了这儿,希望能在村子里借宿几天。村里的村民大多都很淳朴善良,他们的心就像村子周边的土地一样质朴又实在。有一户人家心生怜悯,觉得和尚在外漂泊太辛苦,就收留了他。
一天,阿勇像平常一样上山砍柴。山上的树木长得十分茂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光斑。阿勇在山林里忙碌着,砍了满满一担柴,等他收拾好准备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沿着曲折的山路匆匆往家赶,路过收留和尚的那户人家时,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奇特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和尚在低声念着什么咒语,神秘又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中间还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就像受伤的野兽在黑暗里低嚎。阿勇心里好奇得很,他轻轻放下柴担,悄悄地靠近窗户,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只见和尚正坐在一个破旧的蒲团上,周围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圈蜡烛,烛光摇曳不定,映照出和尚那张消瘦又神秘的脸。在他面前,放着一个模样怪异的人偶,人偶做得特别逼真,只是表情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森。人偶上还贴着一张纸条,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阿珠的名字。和尚一边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一边拿着一根细长的针往人偶上扎。而此时,正在家中的阿珠突然觉得腹痛得厉害,就好像有无数双手在肚子里搅动,她在床上不停地翻滚,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阿勇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眼睛瞪得老大,心中满是愤怒与惊恐。他想都没想,就要冲进屋子去阻拦和尚的恶行。可就在他刚要伸手推门的时候,和尚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来。那一瞬间,和尚的眼神像冰刀一样刺向阿勇,眼神里满是寒冷与邪恶,阿勇顿时感觉全身冰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和尚继续那可怕的邪术。
阿莲在家里守着阿珠,看着阿珠痛苦的模样,心急如焚。她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里满是担忧和焦急。她突然想起村里的老人们曾经说过,如果有邪祟作怪,可以用鸡血破法。这就像黑暗中的一线希望之光。她咬咬牙,毫不犹豫地跑到院子里。院子里的公鸡被她突然闯入惊得四处乱飞,阿莲看准一只公鸡,伸手就抓住了。公鸡拼命挣扎,阿莲闭上眼睛,一狠心,割破了公鸡的喉咙。公鸡的鲜血马上流了出来,阿莲赶忙找了个碗,把鸡血盛在碗里,然后扶起阿珠,朝着那户人家奔去。
当阿莲和阿珠赶到的时候,阿勇还在门外僵立着。阿莲心急如焚,顾不上别的,不顾一切地冲进屋子。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息,这股气息让她觉得一阵恶心。她看到和尚正在对人偶施法,没有丝毫犹豫,她把手中盛着鸡血的碗朝着和尚用力泼去。和尚没来得及躲开,被鸡血溅到了,那鸡血好像是他的克星。和尚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尖锐刺耳,在屋子里回荡。原本围着他的蜡烛也像受到了惊吓,一下子就熄灭了,黑暗瞬间笼罩了屋子。与此同时,阿珠的腹痛马上就停止了,她虚弱地靠在阿莲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和尚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着阿莲和阿珠,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竟敢坏我好事,我本是要用这小女娃的灵魂来提升我的法力,现在你们都得死。”说着,和尚双手一挥,屋子里突然弥漫起一股黑色的烟雾。那黑色的烟雾像有生命似的,迅速蔓延开来,烟雾里似乎有无数张牙舞爪的恶鬼,它们发出令人胆寒的咆哮声,朝着三兄妹扑来。
阿勇这时也恢复了行动能力,他看到这恐怖的一幕,没有丝毫退缩。他紧紧握住手中砍柴的斧头,眼神坚定,朝着和尚砍去,口中大喊:“你这恶魔,不许伤害我们。”和尚反应特别快,侧身躲过了阿勇这一斧头。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那笑容扭曲又恐怖,就像地狱里的恶鬼。他手指一挥,一道黑色的光线朝着阿勇射去。阿勇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像被一块大石头击中,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阿莲和阿珠看着倒在地上的阿勇,心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但她们并没有被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