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

见姜国良点头应允，姜曦雨心中一阵窃喜，她努力保持着平静的面容，只是这微妙的情绪变化还是被一旁的沈萍尽收眼底。

姜曦雨的目光轻轻扫过四周，在角落处，她看到了马嘉祺。他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风度，此刻正陪着父亲与几位宾客谈笑风生。那从容的姿态，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无法扰乱他的平静。

即使在这样的场面，他看起来还是那样温柔和煦。

沈萍眼中是复杂的情绪，她是过来人，姜曦雨又藏不住事儿，她很了解这个女儿。

姜绾跟着姜国良从旁边的长桌上拿了一杯红酒，她没看到宋亚轩人影，暂且先跟着姜国良给其他人敬酒，随后安分地站在一旁，等姜国良洽谈。

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姜绾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宋亚轩发来的。

锁屏页面就能看到他的消息：【抬头】

姜绾微微一怔，恍惚间抬眼望去。二楼正对着她的位置，有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宋亚轩仍是一袭黑西装笔挺而立，两只手臂随意搭在栏杆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层层空气，直直地落在她心间。

姜绾注意到他好像没穿里面的白衬衫，V领西装，肌肉若隐若现，宋亚轩瘦，但该有的身材也都有。她挑了挑眉，这时姜国良喊她了，姜绾匆匆收回视线。

姜国良“看什么呢？”

姜国良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瞳孔颤了下，随后垂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又回头看向姜绾。

姜国良“你们认识？”

姜绾垂下眼眸，面容乖巧，她低声回答。

姜绾“不认识。”

姜国良没继续问，和这边的人打过招呼，就带着姜绾要往楼梯那里走，姜绾在后面跟着，她默默注视着姜国良着急的背影，心里越发觉得好笑。

人要站的足够高，摔下来才疼。

只是刚走过去，楼梯门口守着的两个保镖就拦住了他们，姜绾微微一愣，也没料到这个场面。

路人“抱歉，二楼是一位至尊VIP特有的，闲杂人等不能上去。”

姜绾来了兴致，微微歪头去看姜国良的表情，他果然觉得难堪，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语气还是咄咄逼人。

姜国良“是宋总吗？我是他的客户。”

那两个保镖依旧挡在他面前，表情淡定自若，好像在问他，所以呢？

姜绾实在想笑，她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劝姜国良。

姜绾“他一会儿应该会下来，要不我们先去别处吧？”

姜国良现在不愿意离开，无非就是面子上下不来台，可他确实没本事不是人家的至尊VIP啊，姜绾眼底的厌恶越来越深。

宋亚轩“是姜总吗？”

他从楼梯上下来，两个保镖自觉站到旁边，他目光在姜绾身上停留了一秒，又看向姜国良。

姜国良“对对对，您前几天说要和我们公司的饮料品牌合作代言。”

宋亚轩一副仔细回忆的样子，姜国良紧张的看着他，姜绾也就看他演。

忽然，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

宋亚轩“对对对是有这回事，我这都忙忘了。”

姜国良一喜，眼神不屑的扫过那两个保镖，随即准备踏上楼梯进一步交谈。

宋亚轩“所以呢？你上来干什么？”

姜国良脚步顿住，姜绾偏过头看向另一边，这才看勾起嘴角笑，她低下头给宋亚轩发了消息。

姜绾【做的真棒】

姜绾【今天穿的真空西装？】

发完消息，她收回笑意，两只手背在身后，静静等待着宋亚轩和姜国良周旋。

姜国良“宋总，我们不谈谈生意吗？其实我手下还有很多好的产品，只要有了你们公司的明星代言，收入很大的。”

姜绾“…”

谁差他那点钱？

说的自己多厉害，别人都上赶着跟他合作一样。

宋亚轩“这些以后再看，我目前不是很缺你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