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边缘的智能感应灯随着水波荡漾忽明忽暗，陈丽君的腕表突然发出急促的震动。那是节目组配发的健康监测设备，此刻表盘上跳动着130bpm的红色警示数字。
"导演说过..."她将渗水的表带咬开，金属扣环坠入水面时溅起的水花沾湿睫毛，"夜间心率超过警戒值会触发紧急呼叫。"
陈昊宇浸在水中的小腿突然缠上她的腰，足弓压着后腰的凹陷："那你猜..."玫瑰花瓣粘在锁骨随呼吸起伏，"是我们先被系统发现..."湿漉漉的手指扯开陈丽君胸前的监测贴片，"还是你先让我..."
未尽的话语被突然开启的除湿系统吞没。墙体内嵌的静音风扇开始旋转，带着海水咸味的暖风卷过陈丽君后颈，她发现陈昊宇背后的落地窗倒影里，自己耳垂正泛着珊瑚色的光晕。
智能床垫的悬浮装置突然发出嗡鸣，陈昊宇仰面陷进记忆棉时，睡袍下摆翻卷出浪花般的褶皱。陈丽君俯身咬住那朵青色玫瑰的瞬间，藏在床头缝隙里的GoPro突然亮起红光——那是白天拍摄时遗落的微型摄像机。
"等等..."陈昊宇喘息着按住她探入睡袍的手，"有东西在..."
"早就没电了。"陈丽君扯过丝绸腰带蒙住摄像头，黑暗中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格外清晰，"倒是你..."指尖抚过对方腰间被体温烘热的监测贴片，"这里还在发烫。"
整面墙的智能玻璃突然切换成镜面模式，陈丽君看见无数个自己正将陈昊宇的手腕按在枕边。香薰系统不知何时换成了龙涎香与广藿香，浓烈的气息催生出皮肤下的灼烧感。当陈昊宇的膝盖蹭过她大腿内侧时，智能温控系统突然将室温下调了五度。
"故意的？"陈丽君扯开对方睡袍系带，看着冷空气在陈昊宇胸口激起细小颗粒。
"中央空调的AI..."陈昊宇的喘息在低温里凝成白雾，"...在学习人类的情欲曲线。"她突然翻身将陈丽君压进鹅绒被，发梢滴落的水珠在智能床单上晕开深色痕迹，"就像现在——"
床头的星空投影仪突然投射出猎户座星图，三连星的光斑正好落在陈丽君锁骨。陈昊宇的舌尖扫过那些光点时，陈丽君听见自己腕表坠地发出的闷响，健康监测系统最后的警报声正在穿透地毯。
"关闭所有智能设备。"陈丽君扯下墙面的中控面板。
"你确定？"陈昊宇的指尖在触控屏游走，每关闭一个系统，房间就陷入更深的黑暗，"夜视摄像头也会..."
最后的光源熄灭时，陈丽君咬住她的耳垂："这样才公平。"海潮声突然变得清晰，月光从智能玻璃的缝隙渗入，将两具交叠的身影投射在天花板上，像深海生物在缓缓蠕动。
陈昊宇的脚链不知何时缠住了陈丽君的手腕，珍珠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当远处灯塔的光束扫过房间，陈丽君看见对方瞳孔里映着自己凌乱的前襟，也看见陈昊宇正用牙齿撕开她后背的监测贴片。
"这些数据..."陈昊宇将带着体温的电子元件抛向角落，"明天会变成导演组茶余饭后的..."
未尽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陈丽君摸到滑落的按摩仪遥控器，在强力模式亮起的瞬间按在对方腰窝。陈昊宇弓身时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像濒死的天鹅在月光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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